第19章

  春织觉得,她好像有些想念大家。
  坐在车里,春织目光看向窗外。
  忽的,“停车。”
  泾川崎扭头,“春织,怎么了?”
  打开车门,春织探头:“泾川先生,送到这里就好,我还有事。”
  ‘砰’的关上车门,春织挥手,转身走掉。
  泾川崎:“???”
  泾川崎:“春织这是去哪?”
  三条由佳里扶了扶眼镜,“这附近没有商场,倒是有一个篮球场,很多学生喜欢去那边打篮球。”
  泾川崎:“嗯?三条,你的意思是……没想到春织居然喜欢篮球这项运动。”
  三条由佳里:“……嗯。”你是老板,你说的都对:)
  .
  春织背着包,朝着里面走去。
  一个清晰的金线在黄昏下,若隐若现。
  站在篮球场外围,隔着铁围栏。
  里面是一群国中生打篮球。春织看不懂篮球技巧,也不会篮球规则,她的目光只是单单落在那抹明亮的身影上。
  .
  篮球场。
  虎杖悠仁撩起衣摆擦汗,擅长运动的少年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他走向另一边,弯腰拿水喝。
  仰起头喝水,旁边的人用手肘碰了碰他。
  “诶,虎杖,外面有个女孩子一直盯着你。”他隐隐的羡慕,“超漂亮啊!”
  虎杖悠仁笑了笑:“只是喜欢篮球吧。”
  对方:“不是,她走过来了。”
  “虎杖。”
  幻听吗?
  虎杖悠仁慢半拍的回过头,“春织?”
  幻觉吗?
  春织困惑,虎杖同学忘记她了吗?
  春织:“嗯。”
  “呜哇——!”虎杖悠仁瞬间瞪大眼睛,“春、春织怎么在这里?”
  想了想,春织开口:“跟着虎杖过来的。”虎杖同学的情绪线。
  虎杖悠仁更加震惊:“诶诶诶诶?!一直跟在我后面吗?完全没有发现!”
  因为不是跟在人后面,是不可能发现的吧。
  异能力的事情不能说,但又不想说谎的春织:安静。
  旁边的队友目光揶揄,“虎杖,那我们先走咯,和女朋友好好约会。”
  虎杖悠仁:“不是……”女朋友。
  没有等他解释误会,大家就十分迅速的散开,争取绝对不当电灯泡。
  摸了摸后颈,虎杖悠仁有些不知所措,“对……啊,我之后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咽下脱口而出的对不起。
  春织倒没觉得有什么,“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啊!
  虎杖悠仁脸颊鼓了鼓,最后泄气,春织是不是对他太没戒备心了……明明他和别人是一样的,对她的感情。
  虎杖悠仁:“为什么春织会跟着我一起过来了?请假的话,是很忙的吧。”
  思索,春织略微迟疑地回答:“可能是…我有点想见虎杖。”
  咚咚咚!
  心跳如鼓,疯狂心动。
  虎杖悠仁与春织对视的眼睛被烫到般,一下子垂下躲开对方的目光。
  “这样子啊。”他勉强保持平静,但声音的颤抖却有喜悦漏出,“我也很想春织呢,很想很想,超级的想。”
  第23章
  头脑发热般的说了出来。
  犹如生锈滴入润滑油的齿轮,虎杖悠仁迟钝的脑袋缓缓转动。
  “当、当然,是和春织一样的想念!”他找补道。
  春织:“嗯。”虎杖同学为什么要特意解释这个?
  想念还有很多种类型吗?
  没有任何的怀疑!
  虎杖悠仁眼睑扑闪,转移了话题,“天黑了,我们回去吧,春织。”春织有时候很敏锐,有时候又过于迟钝。
  街道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外面的商店也都挂起了灯。
  两人并肩走着,由于街上人较多,不免靠近了些。
  自然垂下的手掌,手背偶尔会相撞摩挲。
  春织感受到旁边传来的热度,比夏季的夜晚还要潮热。
  本来看着前方的视线,疑惑的落在了虎杖悠仁身上。
  霓虹灯光下,无法遮掩的是虎杖同学的脸,比作之助那个奇怪朋友吃超辣咖喱拌饭的脸,还要红。
  春织:“虎杖,没事吧?”好像咲乐发烧的样子,脸红红,带着炙热。
  虎杖悠仁侧过头狠狠闭上眼,不让她看自己的脸,声音干涩:“没事……春织,背包给我帮你拿,好吗?”
  「…要死掉,要死掉了……害羞的要死掉了。」
  情绪线叫嚣着,春织停顿,把背着的包递给他,“谢谢虎杖。”
  “是我说谢谢才对的。”虎杖悠仁非常明显的,松了口气。
  他右手挎着春织的背包,隔开了些许距离,不至于触碰到。
  安静的并肩走着,偶尔吹来的热风从两人中间穿过。
  走到公园,虎杖悠仁将书包递给春织。
  春织没有接过,而是仰着头看他,浅绿色的眼睛认真,且带着迟疑。
  虎杖。
  在她即将开口之前,虎杖悠仁先一步打断,“春织,天很晚了,先回去吧。”
  到了嘴边的话被堵住,春织低下头,伸手接过自己的背包,还是开了口:“虎杖,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可能这一辈子我都学不会喜欢这个情绪。”喜欢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虎杖悠仁没有反驳,金色的眼睛只容纳了她,“没关系,就算和春织一直当朋友,也好。”谎话。
  谎话。
  “……只要能在你的身边。”他站在阴影里,金色的情绪线似乎也变得晦涩。
  ……真话。
  .
  被拒绝对吧?对吧对吧对吧?
  可是他根本没有告白!
  虎杖悠仁抓乱头发,‘咚’的一下倒在床上,然后开始翻滚。
  都怪自己听到春织说想自己……高兴过头,结果乐极生悲了。
  停下,他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为什么会喜欢春织,虎杖悠仁自己也给不出答案。
  只是遇见了,看见了,听见了,接触了……就喜欢上了。
  草率,很草率。
  躺倒在床上,虎杖悠仁侧身看向贴在墙上的詹妮弗劳伦斯海报。
  金色的头发,和春织一样……
  他缓缓蜷缩起来。
  .
  这边,回到家的春织换上鞋子。
  屋子内黑漆漆的。
  朝着屋子里走去,灯光霎时亮起,春织微微眯起眼睛。
  “春织,欢迎回家!”
  大家开心的围在她的周围,餐桌上还放着一个蛋糕,和其他食物。
  他们在等着她回来吃饭。
  吃完了饭。
  春织走到正在洗碗的作之助身边。
  织田作之助低头:“怎么了?”
  春织:“作之助,想念有很多种吗?喜欢是什么样子?”
  沉默着,织田作之助洗干净手,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想念,有家人、朋友和恋人对你的思念……”
  他解释着,将这个词汇拆开揉碎。
  “喜欢的话,大概就是见面开心,不见面想念吧。”织田作之助迟疑道,他也没有喜欢的人,写的小说也不是这方面的。
  “那我见到作之助开心,不见作之助也想念,我是喜欢作之助吗?”春织偏着头思索。
  织田作之助:“是的,这里的喜欢是春织对于家人的喜欢。”
  喜欢,也分好多种吗?
  春织逐渐迷糊,眼睛转成了蚊香眼,“我果然无法理解喜欢。”
  表情平静的织田作之助摸了摸她的脑袋,“总有一天会学会的。”春织只是对自身的情绪感知迟钝,不是缺失。
  第24章
  学校很快迎来了期末周,大家都忙了起来。
  最后一堂课下课。
  “下周就要放假了,放假前的考试大家要努力哦。”宫村老师合上书,“要是考试不及格,暑假就要留下来进行补课了。”
  “知道了——!”
  宫村老师笑了笑:“下课吧。”
  “宫村老师再见!”有的同学已经收拾好书包,一脚踏出了教室。
  春织收拾好书包,慢吞吞的。
  最近,和虎杖同学之间的氛围变得很奇怪。
  “虎杖,一起去打篮球啊!”朋友伸手揽过虎杖悠仁的肩膀。
  虎杖悠仁侧头笑道:“我和人约好一起回去了。”
  “春织,一起回去吗?”他回头,似兽瞳的眼睛注视着她。
  春织回应:“……好。”
  “再见。”虎杖同学笑容灿烂的与朋友告别。
  朋友:“……再见。”
  等到两个人走远了。
  “话说,虎杖最近的表现特别明显啊,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感觉跟兽一样,一直围绕在析木同学的身边。”
  两个人面面相觑,“虎杖他,完全就是一头热的扎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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