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听不懂，春织沉默：“不喜欢拉面的话，那就去吃咖喱吧。”
  “不！我超喜欢拉面的！”虎杖同学举起右手，超大声的说。
  周围的人目光被吸引过来，留意到他们两个人，又很快挪开。
  “是情侣吧。”
  “好可爱，男孩子耳朵都红透了。”
  路人的窃窃私语，引起春织的注意。
  虎杖同学的耳朵。
  春织偏下头，发现不只是耳朵，连后颈都染上着一片红，弥漫顺着后背朝下，被T恤遮盖住。
  跟网络差劲，视频卡顿一样，本来毫无变化的情绪线，也被大片大片的粉色侵占。
  “好的。”
  两个人朝着拉面馆走去。
  虎杖同学现在就好像一台信号不太好的电视机。春织目光不自觉的，有意无意落在同手同脚，踢着正步的他身上。
  走到拉面馆，还有空位能够坐下。
  桌子上放了两份菜单。
  大蒜拉面「岚」、赤热死亡拉面……
  虎杖悠仁放下菜单，伸手指着拉面名称，“这个是叉烧豚骨味增拉面……”
  春织微微睁大眼睛，“好厉害，居然看懂了。”
  “因为我经常来这家店。”虎杖悠仁笑道，“春织的话，或许会更喜欢这个味道。”
  他指了另一个拉面，“是寿喜烧牛番茄拉面。”
  菜单旁边有备注口味，酸甜的汤底。
  春织点了虎杖同学推荐的拉面，虎杖悠仁则点了豚骨拉面。
  人越来越多，外面排起了长队。
  春织安静望着窗外，人群来来往往，‘叮铃’的，骑着自行车的国中生穿过。
  很快，拉面端上桌子。
  “我开动了。”
  春织用筷子夹起面，小口‘呼呼’的吹凉，然后才吃掉。
  像猫咪一样。
  虎杖悠仁先关注春织，见她眼睛一亮，才低下头。
  “很好吃。”春织喝了口汤，咽下说道。
  虎杖悠仁眉眼带笑：“那就好。”
  十分享受的吃完了面。
  由于晕车，两个人打算走路回去，路程不算特别的远。
  路灯已经亮起，两盏灯之间总会有些明暗分割。
  .
  走到经常一起锻炼的公园。
  春织要朝左走，虎杖的家在另一个方向。
  要道别。
  春织转身，对站在原地的虎杖同学挥手，“虎杖再见，明天见。”
  虎杖悠仁站在灯下，笑了笑，挥手：“明天见，春织。”
  第21章
  教室里比起之前要热闹很多。
  下周五要迎来运动会。
  “析木同学，运动会你参加吗？”班长拿着表格，站在春织桌旁。
  运动会不会要求每个人都参加，但每个班要达到一定的人数。
  春织接过，发现只剩下长跑和跳远，“我参加长跑。”
  班长笑道：“本来还以为三千米长跑就虎杖君一个人呢。”
  .
  因为邀请了虎杖同学一起午休。
  太阳天的阳台上，两个人躲在阴凉处，并排坐着，中间放着春织的小提琴。
  虎杖悠仁背靠墙壁，吃着面包，“春织，好喜欢咖喱。”今天的午饭也是咖喱配葡萄味的汽水。
  春织小口咀嚼嘴里的饭，咽下才开口：“因为作之助只会做超辣咖喱拌饭，老板的话只要是咖喱拌饭都可以。”
  “诶！居然是超辣的吗？”虎杖悠仁震惊。
  春织：“这份是老板做的，不辣咖喱拌饭。”便当是咖喱拌饭就不可以在教室里面吃，味道会很大。
  目光落在虎杖悠仁的面包上，春织开口：“虎杖的午饭都是面包。”
  他笑了笑：“因为面包比较方便。”
  春织思索，“的确。”
  吃完面包，春织还没有吃完，虎杖悠仁把塑料袋子叠成整齐的小方块，放进口袋里。
  安静的注视着春织。
  春织吃饭小口的细嚼慢咽，是超级好的习惯呢。虎杖悠仁忍不住在心底化身夸夸机，头发也扎的整齐了呢。
  不喜欢的土豆拨到了一边，最后又把剩下的土豆吃掉了，完全不会挑食，就算不喜欢也吃掉了呢。
  根本不会剩饭。
  做饭给春织吃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会被很认真的吃光。虎杖悠仁脑袋搭在膝盖上，眉眼带笑。
  虎杖同学表情好像作之助，一脸的……想了想，春织迟疑的套上一个词——慈爱。
  属于虎杖同学的线擦过侧脸，咀嚼的动作变慢，春织慢吞吞想着，虎杖同学把她当成小孩子了吗？
  吃掉最后一块土豆，春织放下筷子，盖好便当盒子，浅绿色的布包裹住放在一旁。
  春织：“虎杖，要睡觉吗？”大部分午休的时间她都用来练琴。
  虎杖悠仁十分的精神抖擞，“我一点都不困。”
  得到回复，春织从包里取出小提琴，打算把之前的曲谱完善。
  轻快的曲调从琴弦下跳出。
  双脚交叠合拢坐直身子，虎杖悠仁仰望着拉着琴的春织。
  偶尔热风吹过，卷起她的长发似是想将她一同带往风能去到的远方。
  指尖颤动，欲伸出的手被克制的理性摁住。
  高潮，音急转直下，原本清脆活泼的音符变得低沉悲哀。
  最后，似是杜鹃啼血走向结尾。
  一曲罢。
  睫毛颤颤，春织睁开眼，一下子就和虎杖同学对上视线，“虎杖……”表情好奇怪。
  虎杖悠仁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春织好厉害，我完全被带进去了呢！”
  “很悲伤。”他低低地说。
  春织放下握着弦的手，“音乐是有故事的。”
  这首乐曲的故事很简单，从妖怪的视角出发，大概就是一个妖怪喜欢上人类，身份没被发现前是快乐活泼的，当身份被揭开，分离，妖怪想要靠近却无法，因此是悲哀沉重的，最后，人类义无反顾的跑向自己，却被同族视为异类而绞杀。
  虎杖悠仁望着那双毫无波澜的绿眸，“是春织写的故事吗？”
  “不是。”她摇头，“这首曲的故事是作之助写的。”
  在春织谱出初稿后，演奏给作之助他们听的第二天，作之助给了她这份故事。
  “是个很厉害的作家啊。”虎杖悠仁望着表情变得柔软的春织。
  春织：“嗯，作之助很厉害。”
  虎杖悠仁：“作之助是春织的哥哥吗？”
  正在收拾琴包的春织：“作之助是我的监护人。”
  收拾好之后，她背起，“虎杖，要上课了。”
  好快！都没感觉到时间，虎杖悠仁立即震惊。
  下楼，春织的手机振动，拿起来一看，是泾川先生的LINE。
  脚步变缓，她点开查阅。
  虎杖悠*仁站在下方的台阶上等着她。
  过了一会儿。
  “虎杖，明天的晨练我有事，就不去了。”
  第22章
  [泾川先生：春织，演唱会的场地批下来了，在今年的七月底，正好放假。]
  现在是五月底，即将迎来六月。
  春织灭掉手机屏幕，抬头，“虎杖，明天的晨练我有事，就不去了。”
  .
  第二天是普通的一天。
  自行车修好后，虎杖悠仁第一次骑车去上学。
  “哟，早上好虎杖，好久没有在这条路上见到你了。”
  偶尔，路过的男生会这么和他打招呼。
  虎杖悠仁：“早上好。”骑自行车上学是另外一条路，不会路过长梯。
  教学楼，虎杖悠仁打开自己的柜子，换好鞋，正好碰到山田。
  “早上好啊虎杖。”山田凑到他身边，一脸迫不及待，“虎杖，你知道吗？听说析木同学请了一个月的假。”
  搭在柜子上的手一顿，虎杖悠仁看向他。
  山田似乎也没有停顿的意思，“昨天路过办公室，听到宫村老师在讨论这件事情，她担心析木同学的成绩会……”
  一路絮絮叨叨的走到教室，虎杖悠仁时不时应一声。
  坐到座位上，虎杖悠仁把书包挂好。
  一个月……好久。
  .
  “站起来！”
  “这就不行了吗？”
  “织，又错了！”
  一遍遍旋转，一遍遍重复舞步，直到舞蹈老师喊停。
  老师走到她跟前，“这一遍很完美，休息吧。”。
  扶着杆子，春织盯着镜子里的人，汗津津的脸，白金色的长发扎成丸子头。
  时间差不多过去一个月，临近七月份，期末考试也快了。
  恰好泾川崎推门进来，“春织。”
  春织抬头，“泾川先生，我明天要回学校了。”
  泾川崎：“我来就是说这件事情的。”
  这一个月里，不仅没有去学校，春织也没有回家。
  不知道作之助和大家怎么样，西西中途有没有半夜苏醒打游戏，老板的咖喱拌饭味道变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