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在我身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燕云渡讨好似的亲了亲陈让的脸颊,雪松味的信息素把陈让整个人层层包裹了起来。
“好吧……”陈让神色迷离的点了点头,确认了下随身携带的包裹,只是在刚准备出门的时候,他的手腕上被扣上了一个冰冷细长的东西。
陈让低头,无意中瞥见了原本在燕云渡手腕上的那个镯子无意间被取下了,燕云渡对他说过:“想要的人回来,以前的旧物就没必要留着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嘿嘿,”燕云渡晃了晃白皙的手腕,“好看吧。”
“把我们两个锁住了哦。”
只见陈让的手腕上被扣上了一个金黄色的手铐,而手铐的另外一头在燕云渡的左手上,手铐之间的长度是可以调整的,为了防止磨破陈让的皮肤,燕云渡特地在里面的圈上加了一层绒毛。
毕竟以前他锁着陈让,让陈让穿着裙摆,仅仅是穿了一下白色的蕾丝袜,陈让的腿根就被勒红了,实在是看的有些可怜。
“让让。”燕云渡凑近陈让,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被手铐铐住的手与陈让的右手十指相扣,低声诱哄道:“穿裙子给我看看好不好呀。”
“就今天。”
陈让吓得瞪大了眼睛,他思想保守,意识里认为自己的是个男性,怎么可以去穿女孩子的衣服呢?
当即摇头拒绝了。
就看到燕云渡闪着亮光的眼睛逐渐黯淡了下来,眼尾‘唰’的一下子红了起来,眼眶通红,吸了吸鼻子,“那,那好吧……”
“毕竟我现在生活不能自理,额头的疤痕还是好痛……当初落入水里真的好冷。”
“没事的让让,我不会强迫你的,让让。”
他声音中似乎都带上了哭腔,头低垂着,长长的碎发垂落,脑袋耷拉着,像是一个失落的大狗狗。
恰好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落出来,惹得他一身细碎的金光,眉目间更是脆弱盛雪,陈让的心瞬间疼痛了起来。
手腕上冰冷的手铐发出细碎的响声,陈让哑着嗓子,开口:“我……”
燕云渡知道自己不能逼迫陈让太紧,现在的陈让还没有完全对他放下防备,他的思想也不是先前的陈让,只是一个刚出小山村的贫困大学生,对于这种的事情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燕云渡眯了眯眼,在他的肩窝中蹭了蹭,“那你帮我选,好不好?”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整个人好似天边的一弯明月,头发扎起来,留下琐碎的头发,更衬得那张脸漂亮的不似真人,尤其眉间那一抹红点,让陈让看的失了神。
以前阿渡额间有这么个红痣么?陈让不合时宜的想。
他忽然很好奇燕云渡穿起女装来,又是怎样的惊艳和漂亮?
陈让呆呆地,实在是没抵得住燕云渡的美色,愣愣地点了点头。
燕云渡瞬间笑颜如花,嫣红的唇瓣扬起,在陈让的唇角上落下一吻,“那你可要好好帮我挑选小裙子哦。”
“今天你想对我干什么,都可以。”
第45章
“阿渡……”
陈让的喉头滚动着,莫名的干涩,他的指尖动了动:“你不用这样,我既然答应你,我就会做到。”
燕云渡睁着眼看着他,目光从他的眉眼一路向下,看的格外认真,他歪头,皮圈上的莲花吊坠上的铃铛碰撞在一起,发出脆耳的铃声,漂亮的眉眼闪烁在阳光下,“可我想,把我不同的一切展现在你的面前。”
——这样你的记忆里就全是我的模样,你见过我的模样后,眼里就再也容不下任何我。
——你会再多爱我一点,留在我身边再久一点。
“那让让先把这次隐藏起来,”燕云渡抿着唇,歪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陈让:“当作下一次的惊喜。”
陈让执拗不过燕云渡,他被拉着来到了燕云渡的房间。
他虽然说是要照顾燕云渡,但也才来这个房子一晚,昨晚看到卧室里面燕云渡亲手为他爱人画的那幅背影图,陈让思绪杂乱,根本多余精力去观察房间里的其他装饰。
这一次的踏入和前一日完全不同,他和燕云渡十指相扣,甚至可以感受那手掌心血液的流动,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似乎要跳出了心脏才肯罢休,他看着那扇浅色的门被推开了。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看床对面的墙上那幅挂着燕云渡爱人背影的画,可他目之所及的只有雪白的墙壁,原本挂着那幅画不知道去哪里了。
陈让此刻的心情分外的复杂,明明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他只是个入住别人房间的小偷,但此时此刻,陈让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情是雀跃的,是庆幸的,是……意味着燕云渡心里是不是已经放下了他的爱人?
陈让不敢再往深处想了。
“来吧让让,”燕云渡站在衣帽间的门口,眼中带着笑意,“帮我选一套适合的?”
陈让不知道的是,屋内的雪松香气开始逐渐的蔓延开来,铺天盖地的犹如潮水般将陈让整个人全都包裹住。
他眼睛微微瞪大,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一排被整齐挂好的女装。
有洛丽塔的裙子、旗袍、甚至护士制服,短到腿根的小短裙……
前面还是勉强能看的,后面几乎是近乎的透明的纱裙……陈让眼神似乎被烫了一般,根本不敢往那个方向看。
燕云渡看着陈让逐渐通红起来的脸,心情愉悦地挑起了眉头,他们先前什么能做的,不能做的,任何能搜索可行性的play都试过,没想到现在的让让却这么的纯情……
燕云渡勾了勾唇角,坐在床沿边,下巴抵在掌心中,微微抬头,漂亮的眼睛里面全然是陈让的身影。
“帮我挑一件吧。”
燕云渡坐在床边,笑容几乎无害,他逆着光,整个人似乎要和光融合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喜欢我穿哪件裙子。”
陈让站在衣帽间前面,咬着唇,踌躇在那里,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他的手腕上和燕云渡的扣在一起,没有办法分离太开。
燕云渡来到他的身后,一只手将他环绕在自己的怀里,咬着他的耳朵:“怎么这么纠结呀?”
“那,我选,你看,好不好?”
他随手拿过一件薄纱连衣裙,裙摆如同水般垂落,上面纹着精美的花纹,在光芒的照射下,依稀可以看到银光闪烁,“这件怎么样?”
他轻轻一挥手,裙子随风摆动,露出些许透视的设计,这穿上去,露出浅浅的腰窝,可以看到他精致的身线。
陈让呼吸一窒,目光被那个裙子吸引,脑海中闪过瞬间,已经是那层薄纱下面是燕云渡细腻白皙的肌肤,心脏忽然加速,嘴巴干涩,喉咙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来。
“既然是让让挑的,那让让帮我穿上吧。”燕云渡眨巴眨巴眼睛,露出无辜的表情,举起自己的手,手腕上是他扣着陈让的手铐,十指包裹着纱布,微微泛红,分外的不方便。
陈让的手指僵硬了一瞬,接过那条裙子,薄纱的触感如梦如丝,带着浅淡雪松的味道,动作轻柔,仿佛对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生怕一用力,就会扯痛燕云渡。
在衣帽间的门口正对着淋浴间,从淋浴间的镜子上折射出此刻的陈让满脸通红,眼神飘忽不定,生怕侵扰了燕云渡。
他绕到燕云渡的身后,下摆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莹白色的光芒,不了轻薄的几乎透明,带着一点轻佻的旖旎意味。
燕云渡坐在床上,抬手解开他的衣领,浅色的家居服纽扣被逐渐解下,露出大片白皙的锁骨和肌肤,陈让颤抖着,差点把扣子都解错了。
燕云渡轻笑一声,仅剩完好的食指搭在他通红的指尖,修长的手指如同一个灵活的蛇,带着陈让将他的衣领层层解开。
衣物落地的声音。
“让让,后面还有一个拉链。”
燕云渡轻声说,“你闭着眼,我拉不到。”
陈让咬着唇,轻咳了两声,“抱,抱歉。”他现在真想当一个把头埋入沙子里的鸵鸟啊。
但他生怕弄疼了燕云渡,眼睛微微睁开,但却在看清燕云渡心口处的伤疤的时候,眼睛倏然睁大。
心口处一个已经黑焦的烙印刻印在燕云渡的心口处,和其他完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让心头一晃,手指颤抖的想要去抚摸那一块地方,喉头似乎哽咽了下:“这……”
“噢,这个伤疤。”燕云渡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头:“小时候被绑匪绑住了,他们威胁我父母交钱,然后就有了。”
其实是他自残,病情已经严重到无差别攻击了,他在自己的心口处烙印上了陈让的名字,试图来让自己清醒。
陈让不语,只是眼眶通红,抿着唇不说话,跪在地上,拿起床边的裙子,为燕云渡套上,动作小心翼翼的,在经过心口处的时候,指尖一顿,轻轻地抚摸在那一处的肌肤,感受着指尖下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