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看盒子上写了001、002、003…应该是编号?”越清舒说,“那,你就选你的编号用。”
岑景弯腰拿了一盒001。
越清舒看着他,微微偏头,问出口:“这么小的号吗?”
岑景嘁了声,微微眯眼看她:“连套的尺寸大小和款式都分不清楚,还敢邀请我睡你?”
越清舒嘟囔:“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的确敢。”岑景顺手把窗帘拉上了。
阴天,窗帘一关,屋内瞬间陷入黑暗,好在手边有一盏小灯。
这盏灯是越清舒那天在古玩市场淘的。
复古的风格,灯罩上都是彩色的碎片,暖黄的灯一亮,就会照耀出四散的光。
岑景就着这样暧昧的灯光,缓步走过来,在她面前拆包装盒。
顺带给她科普。
“001,002,003代表的厚度,不是尺寸。”
他选了最薄的款式,可以把温度和触感更好更准确地传达给她的款式。
“不过你的尺寸的确没买错。”
便利店剩下的,都是略微偏大一点的码,其他的都被洗劫一空。
岑景以前觉得那玩意儿没什么用,现在忽然觉得有点用。
比如在便利店的常规尺寸卖完的时候,他还能收到越清舒递来的,合适的尺寸。
岑景不喜欢做这种事的理由在这一刻再一次验证。
比如,他现在又需要在跟越清舒进行一场正式开始之前的调.情。
他需要有足够的耐心,重新把她的情绪调动起来。
这一刻,岑景想。
要是早就备好套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在每一个不受控制的时刻,不再停下。
一盒里面有好几片。
越清舒的手里被塞入一片,他低声叫她:“拿好,一会儿用。”
她感觉手心烫烫的,被他的指尖轻碰了一下。
随后,越清舒的手就被扣死了,岑景把她的手紧握。
在两个人十指交叠的瞬间,她有种被爱的幻想。
但那些都是假的,爱的定义过于虚无,证明不了,也很难抓住。
只有目前在她面前的温度是实在的。
他又凑过来亲她。
跟刚才不同的是,他口腔中的酒味已经很淡了,能感觉到岑景几乎是彻底清醒的。
岑景的学习能力和反思能力很强,在接吻这件事上也适用。
亲过一轮以后,这次明显更加熟练。
他知道她的身高,能够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唇瓣和气息,也了解她的呼吸频率,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微微张开唇喘气。
然后,趁机在她换气的时候,把舌尖抵进去,让她没有办法自主地呼吸到其他的空气。
她的所有气息,都是由他渡过去的。
此刻,他就想这样。
要她离开t他就不能活,依附在他身上,无法分离。
家中还有很多东西没弄好,她连床都还没铺,越清舒被岑景抱起来,挂在他身上。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炙热,嗓音中带着调侃的笑。
“你想在哪里?”
越清舒抓住他的后背,声音里带着轻颤,“都…都可以。”
“你没个准信?”
“我说都可以的意思是,可不可以每一个地方都…”
她的性幻想里,早就跟他在很多地点进行过荒唐事,这些越清舒都没跟他说。
越清舒就是想知道,在梦里和现实中,会有什么样的区别?
他总是在她的梦里把她弄到发狂,却又觉得少了点感觉。
她刚回答完,听到咔哒一声,腰带解开的声音,在漆黑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岑景说她。
“挺会狮子大开口的。”
越清舒微微点头,没有否认,毕竟大概率是吃了这顿没下顿,那当然要这一顿就吃饱饱。
越清舒这时候还不忘照顾他,自认为非常懂事地开口。
“你没什么经验…我们可以…慢慢的。”
这反而是被岑景问了句:“你很有经验?”
越清舒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这经验,说有也是有的,说没有其实也没有。
毕竟他问得不清晰。
但岑景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笑了声。
“上次问你的时候,说是没谈恋爱。”
“没谈恋爱,但经验丰富是么?”
在国外上学,有固定炮.友这事儿不算稀奇,越清舒本想稍作解释。
但岑景把她往墙上一抵,嗓音中甚至还有些笑意:“那你应该,会受得了它,是么?”
很显然,岑景也就是问问,并没有任何吃醋的意思。
她并不是他的所有物,他们俩的关系,怎么都到不了要互相吃醋的那一步。
他尊重她的一切经历。
越清舒被他引导着,像是被扔来一个烫手山芋,即便是有过某些玩乐经验。
但这感觉完全不一样,还没开始,她就更感觉到,从手感上就不同。
岑景的虎口卡着她的腿,那力道,一定会在她的腿上留下痕迹。
“越清舒。”
“需不需要我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
她说不用。
第20章
[the twentieth day ]
-
在岑景的世界中。
比起轻微洁癖给他带来的心理阻碍, 有人打破了他的规则更会让他头疼。
比起其他理由和想法。
他此刻更想惩罚她,把她弄哭,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和随便招惹他的下场。
而越清舒其实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从和岑景接吻的那一刻就开始迷糊了, 只有内心坚定的,想要跟他睡一觉的信念还在支撑。
但她人已经晕了, 其实根本没想通岑景是怎么想的。
怎么突然就愿意了?
根本来不及想。
他亲得太突然, 一切的发生都像突然转向登陆的台风, 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这件事, 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内。
越清舒被岑景抵在冰凉的墙角,听着窗外拍打的风声交叠。
窗台溢出的骤雨, 如她一般满溢, 止不住地流淌。
和她的梦境同样。
岑景的确一件衣服都没褪去, 他用风衣的外套把她整个人罩着。
但外衣之下。
越清舒凌乱又慌张。
衣物摩擦的触感, 给她蹭得皮肤都红了,但岑景丝毫不在意这些地方。
越清舒在失神中去看他的眼神。
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 她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
因为不论如何, 此时的岑景的眼神不再平静。
他从她的身上感受柔软、温度、触感和心跳的频率。
在这些拥抱的瞬间里, 她也能非常实在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越清舒忽然想起当年在美国的那个室友, 跟她说的那一番话。
被喜欢的人抱着, 的确会让人得到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满足。
只是岑景实在过分。
他亲她的时候, 不知方寸, 也不控制力道。
她好几次呜咽, 带着颤音的轻哭腔叫他停一下,缓一口气, 岑景根本不搭理她,更是故意使坏。
“怎么了,不想要吗?”
“不是很能耐吗?”
“哭什么, 这就哭了?”
他明明是故意让她哭的,却又装作好人,仿佛他不是那个罪魁祸首。
但越清舒什么都做不了,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被他的手臂撑着才没有掉下去。
越清舒只能低头去咬住他的脖颈。
咬上去的一瞬间,她听到一声闷哼,但岑景并没有拒绝她这样留下痕迹的做法。
他似乎不介意自己身上有暧昧的红痕或者齿印。
岑景比任何人都要坦荡和直接。
就算那是越清舒留下的标记,他也可以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毫不尴尬。
所谓的伦理道德,所谓的界限,不过是他拒绝她的借口。
岑景这种坏人,哪儿有那么强的道德感?
他要是真的那么有道德,现在就不会这样,快要把她捣碎了。
越清舒想到这里,又发狠啃了他一口。
从墙角退出去,岑景的外套落在地上,没有人去捡,他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而后,她生理性的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
越清舒小声说他太过分,让她一下子适应不来。
岑景喜欢她这幅柔软求饶的样子,垂着眼看她,却又不想放过她。
身心上都是。
想欺负她。
岑景还要逗她玩儿,“自己提的大餐,吃到一半就想跑?全部吃掉。”
越清舒无话可说。
只记得她被岑景抱着,放在桌上、飘窗上、沙发上、最后滚到地毯上。
这个地毯很贵。
她刚买的伊朗波斯地毯,用羊毛和蚕丝手工编织的,提前很久下来的订单。
还是个预订款,她回国前订的,现在才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