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嫌我亲得差,我也没办法,我就这点技术。”
  “如果你实在没想通,想要个完美的接吻体验,那你就自己亲回来吧!”
  岑景自己掌控,她乖乖听话。
  那应该就会符合他的预期了。
  整个过程中,岑景其实一直看着她的嘴唇,就是这张嘴,说喜欢他。
  喜欢挑他的刺,喜欢忤逆他,喜欢说他哪里做得不好。
  也是这张嘴。
  亲了他。
  越清舒所说的不破不立,破的不是她自己的规矩,而是他的。
  越清舒的话刚说完,忽然被人摁住后颈,咬住了嘴唇。
  她本就是摔破罐子,看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万千猜测,就是没想到自控力那么强的他会失控。
  岑景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后颈按死,单手搂住她的腰,跟她梦中的情景相似。
  他觉得不太方便,单手把她抱起来,也不管桌上的东西,直接把她放在了旁边的实木桌上。
  桌上还有很多越清舒没有来得及收拾的东西。
  她觉得硌得慌,但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挪动。
  口腔中蕴含着淡淡的葡萄果香,混杂着一点酒精的味道,那大概是他中午喝的酒。
  岑景接吻的方式没有什么章法。
  不细腻,也不讲究。
  不难猜测,他的确没有什么经验,但越清舒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区分不出来对方的的吻技如何。
  只知道,在亲她的人是岑景,她的呼吸之间沾着的全是他的气息和味道。
  接吻是情侣间调情的一部分。
  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接吻真的只接吻,人的身体本能和潜意识,会让他们有更多亲密的接触。
  十月的天气,越清舒穿着一条秋季长裙,裙摆轻易地被撩起来,他握住了她的大腿根。
  痒意蔓延。
  越清舒伸手想要去勾住他的脖颈,却突然被他伸手,将她的手死死地扣住了。
  她的手被压在桌上无法动弹,双腿悬空,找不到安放之处,只觉得从后背处泛起轻微的酥麻感。
  岑景往里挤压她的位置,咬住她的嘴唇不放开,舌尖顶开她齿关的时候,越清舒差点窒息了。
  心灵上和身体上都是。
  他粗鲁且直接地撞开了她的全部防线,将她的一切都紧紧裹在他滚烫灼热的气息之下。
  在桌上亲完,谁都不满意,岑景皱了下眉,总觉得哪里有些差劲儿。
  他用手指抵住她的口腔,声音里t染着与平日完全不同的低沉。
  “我觉得你应该张嘴。”
  越清舒一阵呜咽,一口咬下去,在他的手指上留下齿痕,随后又含糊不清地说着。
  “你…你还…要求那么多干嘛…”
  岑景被她气到失笑,舔了舔自己嘴角余下的,跟她交互后的浑浊粘液。
  如果说刚才是被她气的。
  那现在就带着更多的考虑。
  越清舒打破了他的规则,把一件事从0变成了1,而1这个数字,古往今来,代表的其实根本不是一次。
  而是无数次,那是一个无限接近于正无穷的数字。
  他的呼吸里已经沾带上了越清舒的味道。
  那就再多几次也无妨。
  直到他满意为止。
  可目前的越清舒,显然还不能做到让他满意。
  他觉得她总是说得比做得好,说着要好好亲,但又不好好听话。
  岑景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之间。
  偶尔会觉得她很可爱,比如这种她红着脸低头,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个小团子的时候。
  他看穿她的心动,也看穿她的接受。
  岑景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耳根红得要滴血,她显然还没从刚才那个吻中反应过来。
  信心量和越界的尺度太大,她大概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这突然来的改变。
  他亲得她面色潮.红,直直喘气,胸口起伏不止,越清舒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住他。
  她的手越收越紧,就连指尖都在轻颤。
  越清舒的确没有读懂岑景的意思,他的心思极深,让人窥探不到真相。
  只记得那天,家里的东西碎了一样又一样,漂亮的玻璃制品全都变成残渣。
  外面台风逼近,风摇树不止。
  岑景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两个人就着最暧昧的姿势接吻。
  她跟他紧紧地贴在一起。
  急促的喘息肆意蔓延,狂风继续拍着窗,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在这个疯狂的台风天陷入。
  这场狂风骤雨,摧毁的不仅仅是她家中的那些漂亮玻璃。
  越清舒坐在他身上,头发从他的领口钻进去,细碎柔软的发挠着他的心口。
  岑景以身试验,明了人为什么不能开荤。
  就像本性里就是肉食的动物,不管吃了多久素食,在沾到血腥味的那一刻。
  就会大开杀戒。
  岑景垂眼看着她,戏谑的眼神和藏起来的、微微勾起的唇角弧度,都有种骨子里的坏劲儿。
  他问她。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像现在这样,就是她想要的关系吗?
  岑景本人并不介意让他们的关系,变成一段荒唐暧昧的秘事。
  既然已经打破了,就应该破到底。
  这完全在越清舒意料之外,她气喘吁吁地,想要靠在他肩膀上。
  她被亲到有些缺氧。
  脑子嗡嗡的。
  往他怀里跌的时候,她感觉到岑景的呼吸划过她的耳侧。
  是在这个充满凉意的秋天里,最令人颤抖的烫。
  岑景问她:“你还想要什么?”
  越清舒抓住他的衣袖,直接又诚实。
  “岑景,你跟我做.爱吧。”
  “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不需要你喜欢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就做一次。”
  她实在太好奇跟岑景上床是什么感觉了,她太想得到他了。
  越清舒也觉得荒唐,但更荒唐的是,岑景没有拒绝她的提议,而是把她的肩膀往下一摁。
  他让她去感受力道和热度。
  “嗯。”
  “正有此意。”
  岑景垂了垂眼,叫她:“你下去买套。”
  挺他妈离谱的,什么都没准备。
  他也头疼,岑景对于自己人生的一切都是有计划的,他有想过,自己以后一定会跟某个人上床。
  但越清舒从来都不是他计划内的那个人。
  现在这样,毫无计划地进行一场猛烈的□□,并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但抬眸看到越清舒红着脸,满脸渴望地问他能不能做的时候。
  她打破了他的规则、原则和习惯,应该受到惩罚,既然这是她想要的,他可以给她。
  在进行了一场激情地接吻后,没有人还有耐心自己回去回味。
  包括岑景。
  他也不能很快地缓解身体的紧绷和胀痛感。
  也是第一次觉得。
  他想让她在他身.下哭出来。
  越清舒人讷讷的,还坐着没动,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根,微微低头。
  她这幅样子,看起来像极了是在害羞扭捏。
  越清舒被他扶着腰,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脉搏跳动。
  “我去买吗?”越清舒开口。
  “快点儿。”岑景催她,“楼下便利店,再晚可就关门了。”
  台风已经无限逼近,点外卖都找不到派送的人,十分火急的时候,只有自己下楼买最快。
  越清舒意识到,再不行动可能就会错失良机了,她这次不睡岑景,下次要等到什么样的机会?
  可能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她从他的身上翻下去,随手把头发重新夹起来:“为什么我去买?”
  岑景感觉到她的抽离,身上的温度一空,但他还是镇定地看向她。
  “越小姐,你的窗户再不封,就快碎了。”
  越清舒:……
  “那…那你帮我弄一下。”
  她捡上落在地上的外套,匆匆下楼,第一次买这种东西没有经验,店员也不会帮忙介绍。
  越清舒闭着眼在货架上随便选了几个。
  不过留给她选的种类已经不多了。
  荒谬的人不止他们两个,没有人知道这次台风会蔓延几天。
  有人担心在家里被关几天,早就把家里都备好了所有要用的物品,也包括各种款式的套。
  她虽然对小玩具了解很多,但对避.孕.套的了解却很少,毕竟自己一个人也用不上。
  越清舒慌乱间随便选了一大堆,几乎是把剩下的全部薅走了,上楼后丢在岑景面前。
  “我不知道你要用哪个…也不知道你的尺寸…”
  岑景看着她扔过来的一大堆。
  失笑。
  她买这么多干什么?
  垂眼看过去,什么花样都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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