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撩他 / 病态觊觎 第103节

  陪伴她最久的应该是他,最爱她的也是他。
  受伤的右手开始颤抖,陆烬脸庞绯红地靠在沙发上,喉结顶在薄薄的肌肤上,右手控制不住地捏紧领口,以窒息来缓冲情绪。
  陈长津听见他的喘息,忍不住投去一个‘别发情’的嫌弃眼神。
  陆烬是他见过最□□的男人。
  一直以为他是清冷孤高那类人,虽然坏,但不主动招惹一般也不会惹上麻烦,但自从遇见慈以漾有关的事,他就跟闻到肉味儿的狗一样,舔着就上去了。
  “啧。”陈长津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
  不会喝酒的小可怜,又要喝得神志不清,为了避免小可怜被别人捡走,他要亲自去接她回去了。
  陈长津站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转头看着里面的人:“几年没见的人,还是早些叙旧,不过叙旧得挑个好时间。”
  屋内急促的呼吸停下,阒寂得仿佛里面没有人。
  陈长津提醒到位了,知道躲在阴暗淤泥里觊觎已久的人,只会挑个比他的提示还要好的时间。
  不然,也枉费耐着性子等这么久。
  陈长津拉开门之前,不忘刺激他:“我先去接我未婚妻了,有事后面再联系。”
  说完便迈出房间。
  低奢复古的房间里,陆烬睁着狐狸似的眸,瞳珠涣散地盯着穹顶的绘纹,如同一尊白玉做的菩萨,平静得安然。
  未婚妻。
  他也有。
  在三年前就订婚了。
  如今她回来,他也到了能结婚的年纪,所以……他还会继续和她在一起,结婚,生活,一起死。
  第74章 陆烬,真的是陆烬!
  “男人真的太贱了,尤其是像他们这种有钱还有势的男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实际在床上又什么低贱的事都做得出来。”
  陈瑶安还是和以前一样酒量不是很大,以前还能喝两瓶,但自从喝酒坏事后,她几乎不怎么沾酒。
  以至于如今,刚喝超过三杯酒脸便红得惊人,骂人也越骂越起劲,完全没注意到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被包括在里面的骂的男人在她身后站了许久,懒懒地靠在门口双手抱臂,耐着性子听她讲醉酒后的老实话。
  而听她讲话的慈以漾,比她还要不能喝酒。
  此刻慈以漾几杯酒下肚,早就脸色绯红地趴在桌子上,只能有气无力地哼唧几声算作回应她。
  “要我说啊,改天我们两人都转行,专门随身带把剪刀,当几回的好人,给他们都……哎……”陈瑶安的豪言壮语还没说完,手中的酒杯忽然就被一只手拿走。
  “剪了,还有嘴。”男人嗓音也懒懒的。
  听见熟悉的声音,陈瑶安的眼神跟随酒杯转过头,还没看清身后的人,便被男人长臂一捞,直接将她从座椅上扛在肩上。
  “呕。”她直接被颠吐了。
  陈长津眉心不动,一边扛着她往外走,一手拍了下她的臀,淡淡警告:“老实点。”
  包厢很快便只剩下刚才呕吐过酒,发酵后的酸味儿,以及意识模糊不清的慈以漾。
  她实在不会喝酒。
  以前是,现在也是。
  在米兰纳这些年一点长进也没有,平日她忙得不可开交,哪怕平日同事聚餐,大家也都知道她会去忙于工作,不会主动给她倒酒,以至于现在她的酒量比以前都烂。
  头实在是太晕了。
  她隐约察觉有谁站在身边,倾身伏在她的耳畔边轻声问:姐姐,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叙旧。
  叙旧……什么叙旧?
  慈以漾的胃里仿佛被什么灼烧着,脸颊滚烫,衣裳滚烫,连发丝和毛孔都散发着热气,下意识伸出手往前拽。
  手还没有碰上,身体反而先一步腾空,被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嗯?安安……”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想要看是谁,却被捂住了眼。
  “先别看。”他说。
  慈以漾看不见人,又实在晕得厉害,鼻翼间全是熟悉的气息。
  她放心地闭上眼。
  陆烬抱着她从包厢出来,乘坐电梯下至地下车库,将人放进车中。
  他吩咐司机开车,然后再将慈以漾抱在怀中,打开隔板,打开后座的灯,仔细看她的脸。
  女人很乖,这会儿正闭着眼,毫无危机意识地睡着。
  这三年他每天都能收到很多她的照片、视频,她无论是笑着、哭着、愁着,他皆熟记于心,在画室闭眼便能绘出照片中的她。
  可那到底是假的,眼前的才是真的。
  这真正的慈以漾。
  他笑了,额头抵在她的肩窝上,肩胛随着胸腔的震颤而抖动。
  “姐姐,这三年我很乖是不是,从来没有打扰过你,所以你会奖励我的,对吗?”
  -
  很热,就像是有谁关了冷空气,外面的炎热气体铺天盖地打在她的肌肤上,热得惊人。
  慈以漾感觉自己快要被闷晕了。
  像是在米兰纳养的那只金毛又扑倒了她的身上,闷得她喘不过气,只能勉强腾出手推开贴在脸上的‘狗’。
  “别闹。”
  贴在脸上的沉重东西终于被推开了。
  慈以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一抬眸,涣散的目光蓦然一怔。
  在眼前的不是‘狗’而是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低调的黑,头发是黑的,眼珠是黑的,因为都黑到了极致所以反衬得肌肤惨白,连唇色也泛着粉玫瑰的冷淡色调,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吻上去,品尝一口是不是玫瑰味的。
  察觉到她呆滞的目光,他噙笑着她对视,嘴唇上扬:“姐姐,许久不见。”
  男人低沉的嗓音似尘封已久的陈年美酒,醇香、性感,咬着愉悦的音调缓缓钻进她的耳膜中。
  此刻慈以漾脑中的酒精不断散发,脑中仍是空白,但目光却如同是黏腻的胶水,粘在这张出色的脸上,半晌都移不开。
  她没认出这张脸,却被如此出色的皮相吸引。
  无他,因为是很漂亮的一张脸,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俊美。
  漂亮得她想伸手碰一碰,感受世上是真的有这样一张精致的建模脸吗?
  他也很乖,敛下长睫,乖乖将脸靠在她的掌心蹭。
  越是蹭,他的眼尾越是艳。
  苏绣。
  慈以漾想到以前采访米兰纳的一位慈善家,曾进过珍宝室中,见过一副来自国内的绣品。
  是上世纪的一副大红牡丹图,看不出俗气,艳得大方典雅,是整间珍宝室中最美的藏品。
  他就像是那件藏品。
  慈以漾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的眉眼。
  “慢……慢点。”他似连触碰都受不了,压抑不住的喘息从唇边溢出,传达出触手可得的色情气息。
  慈以漾指尖抚过他的眉眼,冷不丁抬起他的下巴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话音一落,原本蹭在她掌心的男人停下,缓缓撩开微红的眼皮,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真的很眼熟。
  慈以漾仔细在脑中回想,但意识涣散得难以集中。
  她松开他的脸,转身侧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副睡下了的模样。
  而被她抛弃的陆烬还单跪在床边盯着她。
  隔了许久,他才抬起手抚摸被她碰过的地方,脸上并没有因为她没认出自己而露出一丝不虞和低落,反而半阖着眼眸,回想刚才她指尖划过肌肤时留下的感觉。
  很舒服。
  如果再能久一点便好了。
  他打量床上睡着的女人,起身爬上床,跪在她的腰侧,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唇上,仿佛找到猫薄荷的猫,近乎疯狂地触碰着。
  这样的力道自然也弄醒了沉睡中的慈以漾。
  她睁开眼看着他,没有抽出手,还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捧起他滚烫得潮红的脸。
  陆烬看着她,唇角天生上扬,好似时刻都在笑。
  慈以漾迷迷糊糊地望着他,说:“好多汗,你去洗澡。”
  洗澡……
  这让陆烬回想到了以前,因为他特殊的癖好,喜欢在水汽弥漫,除了门周围毫无缝隙可逃出去的浴室中做爱,两人在浴室的次数,比床上都多。
  现在她让他去洗澡。
  这样的话落在他的耳中,无异于直白的做爱请求。
  “那你在这里等我。”他垂眸,吻啄落在她的掌心。
  “嗯。”她困意熏熏,闭着眼点头。
  陆烬从床上下去,往浴室走。
  等听见浴室中响起了水声,原本还一副醉得神志不清的慈以漾蓦地睁开眼,脸上憋出的潮红顷如潮水般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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