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将这段感情的所有缺点都展现之后,再把宋南卿习以为常的那些优点撤去,让他意识到如果失去这段感情,他一并失去的还会有什么。
习惯了偏爱的小孩,没有办法忍受失去,纵使知道接受之后面对的会是管教、束缚,他也不能放弃随之而来的照顾和溺爱。
沈衡把一瓣剥好的橘子递到少年嘴边,酸甜的香气钻入鼻尖。
宋南卿一口咬住橘子果肉,声音沉闷:“你是我的。”他猛地立起身子抱住沈衡,重复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不管是哥哥还是旁的什么,都是属于他宋南卿的,只属于他宋南卿的,他是皇帝,这世间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他们的红线埋在血管里,出生时就已经注定会亲密无间。拉扯纠缠相互试探那么久,还是没办法彻底分开。
“祖宗礼法,天地人伦……”沈衡挑眉。
宋南卿皱起鼻子哼了一声,“让他们都去见鬼吧!”
他嘴角向下耷拉着,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瞪大眼睛问:“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林晚不会是你找来的吧,这些天我犯错你都不罚我,装的很温柔的样子,你…你——”
说是给他空间让他好好想清楚不逼迫,但是转眼林晚就上门,府里还有沈衡要娶妻的传言,这些不会都是沈衡设计好故意给他看的吧?
一个人的本性是最难改变的东西,温柔好说话的人随之而来的是软弱,果断有掌控力的人必定会给人压迫感。沈衡本身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看上什么东西就不会放手的人,他的温柔给空间全都是手段计谋而已,目的还是为了更好掌控拥有。
温暖的手心捧起少年的脸,沈衡眼睛微眯笑了笑,“卿卿有时候太过聪明,就没那么可爱了,还要不要吃橘子,我剥给你吃。”
宋南卿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知道自己又被沈衡设计后率先感觉到的不是害怕,而是安心。
他翻身躺在了人腿上认命般嚷嚷道:“先生你就是变态,除了我谁还能忍受你反复无常的样子,林晚能吗?她们吓都吓死了,肯定不会愿意和你结婚的。”
佛口蛇心,身下是莲花座,手里却不是杨柳枝,而是能一击毙命把人钉在他箭上永远无法逃脱的弯弓。
“何为变态?”沈衡敛眉问。
宋南卿从绿芜那儿学来很多听都没听过的新词,用起来倒是得心应手,见沈衡不解其意的样子,他瞥了沈衡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下手上的橘子。
被剥干净经络的橘子瓣送到嘴边,宋南卿偏了下头道:“不要吃那层皮。”
他说的那层皮是橘子剥开之后包裹果肉的半透明状东西,冬日本就没多少水果,进贡来的蜜橘是稀罕之物,寻常人家也不能吃到,少年挑三拣四抿起嘴来,娇惯指使人的样子毫不心虚。
沈衡用干净的指尖从中间一用力,橘子瓣从顶端被剥开,橙黄色的一粒粒果肉暴露出来,绽放在指尖喂到宋南卿嘴边。
完全去掉橘络只剩果肉的橘子吃起来没了那层酸涩,只有纯甜。宋南卿躺在人腿上张开嘴细嚼,果肉果汁滋润了干燥的口腔,他晃了晃脚,用上目线盯着沈衡道:“先生凑近些,我就告诉你是为何意。”
沈衡指尖微抬,又给他喂了一瓣,汁水湿润了手指,酸甜的香气萦绕在周围。
亮晶晶的眼睛漂亮到璀璨,躺在自己腿上有着惑人的感觉,少年的成长如同青涩的梅子逐渐成熟的过程,每一段变化沈衡都亲自看见品尝过,红润的唇瓣沾上了果汁变得更加诱人。
房间里很安静,屋外也没有风声,沈衡低下头慢慢凑近。
一股力量抓住他的前襟往下一扯,少年借着这股力量往上仰起头,一下子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酸甜的橘子味道盈润口腔,在舌尖绽放,宋南卿含着他的嘴唇反复吸舔,闭上眼睛感受沈衡身上的气息。
“唔……”口腔的每一寸角落都被舔过,像是要把橘子的甜味尝遍,宋南卿被亲的眼神涣散,原本抓住人衣襟的手逐渐使不上力气朝下滑去。
沈衡托住他的后脑勺朝上抬起,小巧的唇珠被含在嘴里反复吮吸,像是要把人吃掉的架势,隐晦的水声不断。
宋南卿呼吸不畅,头脑都像是要融化了一般,咿咿呀呀发出不连续的音节,左右转头想要躲开这个掠夺性的吻,但被掐住脸蛋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被迫吞咽下二人交缠的口水。
他原本伸直打开的双腿逐渐并拢,脸色潮红喘息声加剧,整个人一阵阵颤抖。
沈衡听到他的喘息,扣在人脸上的手指放松,少年一下子脱力重新躺回大腿上,二人的唇齿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又断掉。
心脏剧烈跳动不停歇,宋南卿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得那么快,他被吻得浑身瘫软,嘴唇微肿。
笔直的双腿缠绕在一起,沈衡刮了一下少年红红的脸问:“夹什么呢?”
“呜…”宋南卿对这个动作有条件反射,一瞬间头皮发麻各种以前的场景在脑中滑过。他忙握住沈衡的手指,扭捏地想合拢腿挡住。
沈衡没给他这个机会,丰盈笔直又有肉感的腿,看起来手感绝佳又绵又嫩,这时候掀开布料肯定能看到留下的手指印记。
少年尖尖的叫声在耳边响起,原本清丽的音色拔高之后如同被弹奏的乐器,逐渐变换高度。
“嘘——”沈衡垂眼让他噤声。
宋南卿抿着嘴辗转难耐,在男人手下时不时发出尖叫,但他一叫动作就会停,被打断后又需要重新累积。每当感觉积累到一定高度他都受不住叫出声,但一出声就被打断,总是到不了。
少年被折磨的脖颈都仰起来,像是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一只脚悬空随着动作轻颤,细细的脚趾时而蜷起时而张开,红红的指痕印在皮肤上暴虐又性感。
“啊……啊——!不要、给我…呜呜呜给我!”他全身上下都在抖,身体已经紧绷到极点,膝盖都朝外透着粉红,急切地晃着腰身想要追寻什么。
沈衡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低声道:“忍一会儿,别把榻弄脏了。”然后转头去找桌上的什么东西。
宋南卿被控在半道不上不下,哭着摇头求他,榻上铺的绸缎被他蹬出一个又一个褶皱,浑身激烈打颤,到后面止不住抽动起来。
等他揪着身下的布料抓挠地快要抽丝,沈衡才拿着一块白色的棉纱布转过头来看他。
用来包扎伤口的棉纱吸水性极好,表面多孔,被男人叠起来拢住宋南卿颤抖不止的头。
“呜啊——”几乎是接触的一瞬间,少年就崩溃地飙出一道眼泪。
沈衡捏住他的脖颈不悦道:“我说可以了吗?”
少年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弄的神志不清,手指尖都在抽动,他眼眶里全都是泪水一片模糊,在原地弹动不止,哭声又尖又可怜,但又不完全是痛苦,控制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滑落,滴到了沈衡的手上。
“说对不起。”沈衡淡淡命令道。
宋南卿已经感觉不到脊柱和尾椎的存在,全部的心神都被拴在沈衡的手上,粗糙的棉纱每一次移动都是巨大的快乐折磨,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晃着身子重复道:“对不起…呜呜对不起,我不敢了,求求先生啊啊——”
“再想想该叫我什么?”
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朝外透着潮红和热气,宋南卿腕子上的黄金镯晃得叮当作响,案几上的梅花从枝头晃落散下,白色的落梅映衬在紫檀桌面上,星星点点落了一片。
宋南卿梗着脖子上气不接下气,睫毛湿润粘在一起,脑中浮现出七夕那日绽放爆发的烟花,猛地升到半空突然炸开,五颜六色的碎片发射而出又朝四周散开。
他浑身乱颤,尖叫声被自己捂在手心,瞳孔朝四周扩散,身体软软的瘫在床上时不时弹动一下。
沈衡看着少年漂亮的脸变成乱七八糟的样子,手心盖在棉纱之上没有停止,表情冷下来道:“几日没教你,又不听话了,嗯?”
宋南卿没料到这一出,粗糙的棉纱布带了完全不同的体验,他的口水瞬间流了一大滩出来,整个人红透了发出无声的尖叫,头发被摇的散乱盖住一侧脸庞,小腿不断抬起落下砸着榻面,脚趾完全蜷缩起来压在脚心像是抽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