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再度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
  咚咚。
  但这次不是因为对不可名状动手换来的警告,而是真正的激动。
  头皮发麻。
  不知道是因为不可名状毫无动摇的手,还是窜上来的刺激。
  他无法抗拒这种冲击,只能将脑袋深深埋下去,从缝隙里获得些许呼吸空气的权利。
  但是很快,他连这点权利都被剥夺了。
  不可名状似乎不太满意此刻的状态。
  祂不知道自己的玩具已经快到超负荷的程度,沉睡的下意识反应也让祂并不清楚初次使用的玩具就已经不堪重负。
  祂只知道,自己现在要爆炸了。
  急需一个开闸泄洪的出口。
  而好消息是,玩具还能用。
  甚至还越来越顺手。
  将自己深埋其中,神无月君寻舒适地喟叹一声。
  琴酒有点想死了。
  恶客终于大发慈悲,愿意拿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偏偏它闯入许久,一时之间没有那么轻易离开,反而恋恋不舍地更往里走了几步。
  于是祂没有及时撤出来。
  它倒是迫不及待出来了。
  他的喉咙已经习惯吞咽。
  咕嘟,咕嘟。
  当琴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恶客已经恋恋不舍地撤出一段距离。
  但这个距离也非常有限,至少琴酒眨眼的时候,睫毛就能蹭到它。
  草。
  他干了什么。
  他都干了什么?!!!
  明明都已经成功了!明明都已经取到了!!!
  他怎么能咽下去!!!
  琴酒很想抠一抠喉咙,看能不能吐出来,但手指一伸到喉咙口,熟悉的痒意再度泛滥上来。
  草啊。
  他这下是真有点绝望了。
  看来不走到最后一步不行了。
  琴酒再度抬头看了一眼。
  不可名状还是没醒。
  他是不是放太多安眠药了?
  应该,没事吧?
  不可名状石更得可以,按理来说不会受到影响,吧?
  他不确定。
  但现在要他弄醒不可名状,他也是不乐意的。
  自己还没拿到想要的东西呢。
  只是他刚刚已经拼尽全力,弄了一脑袋汗,刘海早就已经湿漉漉贴在脸上。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继续的能力和毅力。
  但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咬牙决定继续。
  不继续怎么办,难道以后还能有更好的机会吗?
  他不确定。
  或者说,他其实心里也大概知道,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这么轻易就放倒不可名状了。
  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只要不可名状再度睁开眼,他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之前那样的信任和放纵。
  琴酒得抓紧才行。
  而尝试抓紧的下场,就是他只能紧紧抓着不可名状的衬衫,满脑袋空白的跪坐着无法动弹。
  他身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不光是汗水。
  涎水、泪水,全都不受控制地一泻千里。
  他不知道亲手葬送掉不可名状的信任后,又用毫无所觉的不可名状将自己弄得崩溃值不值得。
  他现在已经无法自拔。
  不可名状终究还是男性,况且他只是沉睡,本能还在。
  酒精并没有成为祂不行的借口,相反似乎成了鼓舞助兴的燃料。
  这一把火烧得够旺,烧得琴酒差点没了半条命。
  但他甚至不敢就这么昏迷过去。
  他还得取走自己想要的东西,赶紧带回女体模组身上呢。
  不然就浪费了他今天晚上的苦心。
  很可惜,这次他失算了。
  琴酒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他想要挪动酸麻的腿,抬起快断的腰爬下来,但实在用不上力气,一个趔趄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一只手扶住了他。
  琴酒屏住呼吸,脸上的红霞如潮水般退下,只留下惨白。
  祂醒了。
  在自己终于成功,即将摘取胜利果实的前夕。
  从他带来的沉睡中苏醒了。
  琴酒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不可名状的脸色,只能拼命将脑袋埋下去。
  至少让他将这次带走
  实话说,神无月君寻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经历这个。
  哪怕是在自己最为梦男的那阵子,他也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好事发生。
  我推睡女干了我??
  哈??
  这是什么,梦男的胜利?
  神无月君寻差点笑出声。
  琴酒。他轻声呼唤着,缓缓握住男人僵硬的腰。
  琴酒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君寻!从来没有过的亲密称呼脱口而出,琴酒为了给自己脱罪,几乎是瞬间就想到抓住对方的情谊说事。
  我不是故意做这些事的,只是你以前答应过我
  什么?神无月君寻的目光正贪婪地扫过男人汗湿的发尾。
  银色的长发扎起,顺着男人弯腰的动作从臂弯下穿过,简直像是一条软软绕着手臂的尾巴。
  发梢落在琴酒自己昂首挺胸的朋友上,猫耳依旧在脑袋上一甩一甩。
  他看起来简直像是小猫生怕主人生气,自作主张堵住了即将开口的朋友的嘴一样。
  神无月君寻一下子硬到不行。
  你答应过我要给我一个孩子
  琴酒上下嘴皮子一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煽风点火的话。
  神无月君寻:????
  他什么时候?!
  但很显然,他的朋友已经为他做出回答。
  琴酒也感受到了这股热情的回应。
  他终于找回勇气,抬头看向不可名状。
  他终于从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他看到自己的身影含着泪水、噙着笑意,用最为期盼的目光看着不可名状。
  您说过,要给我一个孩子。
  神无月君寻很想回答我从来没这么说过,他明明只说过可以培育一副拥有他们两个身体的人工智能
  唉。
  或许在琴酒听来,就是那个意思吧。
  迎着对方的渴望目光,神无月君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有什么不行的呢?
  从一开始见面,琴酒不就说了吗。
  他要的不只是玩具的身份。
  虽然他后来又补充说明可以是忄生玩具,但神无月君寻没有作践人的打算。
  他握着琴酒的肩头,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近。
  是,我是答应过你。
  他吻了吻琴酒的嘴角。
  我全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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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第36章
  神无月君寻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心绪复杂过了。
  他的怀里还躺着琴酒, 这个曾经另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安静地在他怀里呼吸着,温顺得不可思议, 胸膛带着过于规律的、非人精准的起伏, 不真实得像是娃娃。
  或许也确实是个娃娃,神无月君寻想道,毕竟那个危险狡黠的意识已经不在这具精美的皮囊里了。
  这只是一具暂时被遗弃的、尚有余温的容器。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直冲头顶, 神无月君寻差点给气笑了。
  他的胸腔震动,那笑声卡在喉咙里, 变成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呼吸。
  还真是把他利用得很彻底啊。
  仔细回顾昨天发生的事情,琴酒的每一步都算计得恰到好处主动提出脱离组织,解除琴酒身份的束缚;在庆祝的放松氛围下劝酒下药;甚至可能连柯南那小子下意识的默许都在其计算之内。一环扣一环,精准地抓住了他片刻的松懈和对玩具的固有轻视。
  该说幸好琴酒还有点良心, 知道不打扰他休息, 所以自行带着他要的东西离开了吗?
  神无月君寻还是头一次被当成种-猪对待,属实是被荒谬得说不出话来。
  而且最荒谬的是,这家伙应该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吧?他对科研一无所知吧?
  或者说他们这里就没有生物学方面的人才吧??
  琴酒准备怎么做啊
  他们昨天晚上确实是呜呼了, 但呜呼之后要怎么创造小生命啊
  神无月君寻无法理解。
  但是他也不想费劲体会人工智能的想法。
  或许这些由代码构成的玩意儿, 真的有自己一套不为人知的、类似于数据复制、意识分裂或者直接凭空打印身体的特殊怀孕生子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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