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的就是对付这种突发情况。
  可他们成婚两年,她的医术一直都没有用上过。
  姜水芙原本很庆幸,可她偶尔也会撞到他受伤的时候。
  那时她才知道,他受的伤不少,只不过不告诉她罢了。
  她缝合好伤口之后就一直在榻边守着他,尽管以至午夜,她却无甚睡意,一直盯着昏睡中的男人。
  这几个时辰最为关键,需得有人寸步不离地照看他。
  沈极昭手臂上的血将他衣袍全弄脏了,姜水芙只得用水给他擦身子,顺便给他擦擦汗。
  擦
  完身子过后,她伏在榻边继续看着他。
  不一会儿,沈极昭突然发热了,她警铃大作,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帕子盖在他额头上,又把被子掀了掀,再用竹片蘸了蘸水涂在他干燥的唇上。
  如此一番,沈极昭终于降温了。
  可没等姜水芙歇口气,他又开始发冷了,双唇冷得直发抖。
  她极快地给他加被子,一层又一层,却发现没什么用。
  伤口感染时人的体温最是多变,忌讳过冷过热。
  姜水芙实在没办法,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不管是加冬天的毯子还是灌汤婆子都没有用,他依旧像块捂不热的冰。
  她的双眼急得咕噜咕噜转,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方法了。
  她的脸蛋子滚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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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雨胭脂点点消,半开时节最妖娆”——何希尧《海棠》
  沈极昭:如果有一天,她不再用那双蛊惑人的眸子望着我,我或许会多看她一眼。
  作者(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会有那一天!你偷看了我的稿子!!(气呼呼)(过分)
  第7章
  只见娇靥如花的女郎散着顺滑的乌发一只手解开外衣的结扣,顷刻间,内里的浅粉海棠衫裙便露了出来。
  海棠花娇媚,锦簇的花瓣有几片淡青的叶片,团团围着中心盛开到极致的花朵。
  显得更饱满,一片片桃色几乎呼之欲出。
  姜水芙也没褪去寝衣衫裙,就这样和衣上榻。
  她掀了被衾整个人一溜烟地靠在昏睡中的沈极昭身边。
  做完这番动作,她立马喘了一大口气,深呼吸了几息。
  她的耳根像是天边最灿烂的火红霞云,霞云从耳畔一直染到脖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星星点点扩张到成团成束。
  姜水芙抬眼羞怯地望着沈极昭。
  她觉得这种行为主动扑上去的行为有些不可言语的羞耻,更怕他突然醒来。
  毕竟沈极昭很禁欲,对男女之事极不热衷。
  所以她才没脱衫裙,否则内里便只有一件小衣了。
  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肌肤相亲,他的身子很冷,但不知从何传来的酥酥麻麻的炽热已经快要将她烧透。
  这种浓烈的感觉好似顶着极盛的烈阳,层层气层都挡不住它极为肆意的照射。
  最先只是靠着他,结果并不如意,后来就变为搂抱着。
  姜水芙双手紧紧搂着沈极昭的腰,由于这个姿势,她的头不得不搁在他坚硬又滚烫的胸膛上。
  他们极其亲密。
  从未有过的亲密,即使他们圆房时,他们也未像此刻这般,心与心相触。
  沈极昭的呼吸洒落在她的头顶,他的心跳在她的耳边绽放。
  姜水芙的心也跳得同样强,仿佛开出了一场盛大的烟火。
  啪啪啪!砰砰砰!
  不知是谁的心跳得更快。
  她的脸颊酡红,双眼更是水光盈盈。
  沈极昭五官深邃挺拔,但他的眸子总是冰冷不带一丝情欲,让人敬而生畏,不敢靠近。
  眼下他阖上了能散发出警告的双眸,整个人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
  他们此刻相拥,仿佛他是一个再宠爱妻子不过的人,睡梦中都充满了柔情蜜意。
  姜水芙沉浸在其中。
  突然,分毫之间。
  一声非常聒噪的“嘶啦”。
  终结了她的走神。
  一声不够,夜晚空荡的寝殿中陆续响起一声盖过一声的丝绸拉扯撕裂声。
  露骨又暧昧,毫不掩饰地响彻整座宫殿。
  此刻躺在男人怀中的姜水芙早已收回了眼神,似是无法面对般地紧阖上双眼,只有暴露在空气中柔嫩白皙的肌肤颤了颤。
  在睡梦中的沈极昭先是很热,后来这种不适便转化成了寒冷。
  这种寒冷像是整个人被捆绑塞进冰窖里,无数雪花冰雹砸向他,他却动弹不得。
  这时,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火堆。
  火堆很热,能解他的寒。
  于是他拼命向火堆靠近,使尽浑身解数,但依旧没有半分成效。
  此时,意外出现了,火堆竟然自己迸裂了,炸出火树银花。
  它尽情地燃烧,点点星火瞬间融化了砸来的冰。
  他确实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他内里依旧像是雪山上的万年冰晶。
  于是,他再次使劲儿,试图突破。
  就这一次,他成功了。
  伴随着“嘶啦声”。
  那是木柴燃烧的爆裂声!
  姜水芙的衫裙被暴力地扯烂,随后被无情地扔甩至榻外!
  如翠绿落叶突然被一阵狂风席卷,辗转几圈还是落在了地上!
  姜水芙浑身瞬间僵硬,如今,她真的只剩小衣了!
  小衣的包裹性极强,完全将她的身体展露出来,平原山丘泾渭分明,形成两道完美的圆鼓弧线。
  而这弧线紧紧被男人握着。
  姜水芙羞得再次睁开了眼。
  动了动身子。
  这种情形她极少遇到,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臊得小幅度扭动。
  察觉到解救的火源竟然妄想逃离,男人生了气:
  “不许动!”
  姜水芙嘴里溢出了一声闷哼,随后死死咬住牙,脸蛋子爆红。
  男人的动作粗.暴,她受不住。
  “夫君,轻一些,我不动。”
  姜水芙感受着男人粗糙指腹的不停游移,搓弄。
  娇嫩的地方瞬间变了颜色,大片绯色。
  “要!孤还要!”
  沈极昭并没有停下来,他抱着她,严丝合缝,胡作非为,死不要脸。
  一股极不寻常的酥麻让姜水芙杏眸鼓鼓,濛濛水光泛滥。
  她十分难受,他霸道强势地将怀中的女子箍着,汲取她的热量。
  姜水芙虽然有些羞耻但并未躲避,他们是夫妻,天经地义。
  况且,此番行径,夫君极不热衷,平日并不亲近她。
  能躺在夫君怀中,已是难得。
  “听话,听夫君的。”
  她的手重新环上他的腰。
  也只有在这时,他们才有几分成婚后该有的郎情妾意的模样。
  沈极昭与平日淡漠冰冷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嘴里不停念叨着:“你不听话,孤偏不放过你。”
  霸道强势又威风。
  一双手到处煽风点火,丝毫不讲道理。
  本质上,他就是这样的人,表面超脱淡然,实际掌禁一切。
  一夜过去了,帷帘之中交缠的身影依旧火热。
  姜水芙睡得极不安眠,睡梦中仿若置身火海,她下意识地哄他:
  “夫君,都给你了,你轻柔些。”
  直到四周大火炎炎,她的咽喉渐渐被扼住,刹那之间,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这才发现,她是真的被扼住了喉咙。
  一只青筋盘虬的大手覆住了她脆弱的脖颈,轻易地卷圈了她。
  那只手的力道重,她的呼吸被极大地限制了。
  沈极昭简直没耳听,她胡言乱语些什么!
  姜水芙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只手的主人立刻咿呀了几声,眸中却尽是信任。
  沈极昭也看清了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手中的力道渐渐放松。
  他轻嗤一声,对她眼中蠢笨的东西颇感奇怪。
  “为何不怕?”
  姜水芙捂着脖颈缓了缓,大口呼吸了一会儿,红腥的双眼对上他。
  “夫君……是水芙在世上最亲密的人,是水芙要一直长相厮守的人,水芙只会和夫君在一起,夫君是雄鹰,展完翅后也需要归巢安家,水芙会等着夫君,帮着夫君,就是不会害怕夫君。”
  沈极昭活动了手腕,看着衣衫不整,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勾引了他一整夜的女人此刻试图将她大胆放浪的行为合理化,他神色不明。
  只是眼底逐渐晦暗的团云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依稀记得昨夜他好像抱着一团火,可这团火不知如何渐渐变软,似棉花一般,似牛乳一般,缠得他毫无一丝之隙,他却只觉放松,慢慢沉迷于此。
  直至他睁眼,看着乱作一团的模样,才觉荒唐。
  她竟还想嫁祸他,她不着寸缕,趴他身上,还是他造成的?
  哼!他的太子妃满脑子都是狭隘的闺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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