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夏油杰最终还是略带迟疑的开口了。
“是的，但是这两种方法我觉得都很不现实呢。就消除这一而言，唯一零咒力的人也只有伏黑甚尔这么一个特例，况且他也没那么好心去配合研究。”
面对夏油杰的提问，你点了点头，看来他对谈话内容总结的很快。
“那第一种呢？”
夏油杰继续追问道。
“这正是九十九由基目前主要研究的方向。”
被他的话题所带入，引起了一些旁的回忆——
“还请稍等一下，杰，我也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夏油杰投注过来目光示意你继续往下说。
“杰现在认为咒术师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啊……这个我知道嘛～咒术师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强者的……”
然而这话却不是夏油杰说的，而是五条悟一边露出被恶心到了的表情，一边用十分夸张的语调对夏油杰表示的嘲讽。
“悟……我们现在出去一趟吧？”
是赤裸裸的挑衅，夏油杰很快反应过来并打断了他。
他身后的虚空已经撕裂出口子，受到操纵的咒灵正在其中蠢蠢欲动。
“等等，你们可以晚点再打吗？！”
你赶紧灭火劝架，拉住了即将打起来的二人。
“我们还是先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吧。”
“我是故意这么问杰的呢。不知道杰有没有想过，盘星教的成员也全都是普通人。如果是他们的话，你也认为自己有义务去保护吗？”
夏油杰很明显的沉默了下来，梦境中的画面历历在目，痛楚早已沉淀。
“况且创造全民咒术师的世界还有另一种解法，比如杀光所有普通人。”
“哈？？？你在说什么啊，遥。”
但是还没等你说完，五条悟就率先忍不住了，他用一副你终于黑化了吗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你。
倒是夏油杰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你并没有回五条悟，只是叹了一口气，补充道：
“首先这从道德和法律上来说都行不通，其次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由普通人组成的。咒术师只是普通人中的特例，没有普通人的话这个世界将无法运转。”
“似乎哪种方法都行不通呢……”
一直以来保持着围观态度的硝子也感叹了一声，接着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就我而言，在这个世界当中，咒术师也只是和其余大部分职业一样的、用来维系社会稳定的工具而已。”
“是的……所以比起与生俱来的使命这种我更认同硝子的看法一些。”
你顿了顿：
“因为我认为咒术师并不是为了拯救他人而生的。”
“保护普通人也只是因为恰好有能力做得到罢了。”
在最后的话音落下之际，场面便十分微妙的静止了。你内心几乎要怀疑起理念的冲突是否会影响你们的同伴情谊来。
“啊，啊……遥和硝子也和杰一样的无趣呢。”
打破局面的是某白毛发出的漫不经心的嘲讽。
……
“不要捣乱，悟。”
你抬手按住了五条悟的肩膀，然后面带微笑的看向夏油杰：
“话说你们刚刚不是要出去打架吗？不如带我一个吧，我和你一起。”
“好呢，不如就现在吧。”
夏油杰也露出一样的微笑。
“喂！你们两个……这绝对犯规了吧？？？！！！”
窗外正蹲在树枝上的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飞了。
而面对这无比混乱的场面，机智的硝子自然是早早就溜开了。
第24章 是巧合
新宿区歌舞伎町一丁目。
恰逢傍晚时分，将将要入夜。店面和广告牌也依次亮起来，人流聚集，逐渐显现出一点不同于白日的氛围来。
你背后背着一把武士刀，赶着去任务地点。却注意到道路两旁已经站了一些头发各色的青少年，有几个正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你。
……
他们典型的就犹如你玩的游戏《如x》里面的场面，甚至在某一刻神态还奇迹一般的重合了。
如果不是任务赶的急，你真想停下来，用刀柄一个一个给敲过去。
看什么看？再看收保护费。
这次的任务地点是在一家风俗店。
等你解决完作乱的咒灵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天气转暖以后，咒灵出现的愈发频繁。高等级的并不多，但胜在数量上，让你们几人近来暇不应接……
你放慢了步伐，想让自己的任务的空隙中喘口气——
但当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拐七拐八快要迷路了。
以及，你看见了不远处昏暗的小巷子里的熟悉身影。
是背对着你的夏油杰。
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奇怪，弯着腰，正捂住嘴巴。
由于看不见他正面的表情，你也难以猜测他此时的状态。
只是这个反应真的很像孕吐……
你把邪恶的想法从脑海里挥走，又走近了一步。
“杰！”
不管怎么样，做任务的时候刚好能碰到同伴在同一带还是很开心的。虽然他还没有回过头，但你还是挥了挥手。
然而，下一秒，你却察觉到他的背影似乎有些僵住了。
……怎么了？
你内心不免有些疑惑，止住了靠近他的步伐。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你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认错了人的时候，他才转过身来。
虽然那身制服和他的发型不太可能被认错。
夏油杰直起身并转过头来，于是你便着借巷子外透出的一点明明灭灭的光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
是颓废的，好像在挣扎中的表情。
“遥……”
他这样喊你，声音还带着点不同寻常的沙哑。
你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他的痛苦和状况的不对，于是快步走过去扶住了他。
夏油杰的目光落在你扶住他的手上。
“……我没事的。”
对你的反应他似乎又有些无奈。
“哈？感觉你都快吐了，怎么会没事。”
“你还能走路吗？要是不能走路我背你去医院。哦……不对，这个也不知道该找正规医院还是硝子治疗会来的好一些。”
你有些着急，飞快的在脑海里寻找着应对的方法。
“遥……我真的没事呢。”
这下夏油杰完全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来，他好像陷入了纠结当中。
“其实这只是因为吞食咒灵玉的副作用。”
最终，他还是选择说出了口。
……
你回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好奇。
但当曾经谜题被揭开之际，首先感觉到的竟是一种难言的情绪，它在心底蔓延着，然后缠绕成乱糟糟的一团丝线——
那夏油杰岂不是每次吸收咒灵玉时都和方才一样，与痛苦相伴着？
所以这应该也是他不愿意在你们面前吸收咒灵玉的原因吧？
一方面你觉得夏油杰果然是一个温柔的人，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实在是太能藏各种心事了。
“杰，其实你不用瞒着我们的。”
说这话之前，你斟酌了再三，以免显现出某种自以为是的冒犯来。
人是没办法在真正意义上对他人完全感同身受的，你尽可能的表现出真切来，希望同伴的理解和看见能稍微给他带来一些慰藉。
“嗯……”
这次夏油杰倒是没说什么了，他只是伸出手来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你的头。
此时的你没有意识到，这是五条悟最喜欢对你做的动作。
“走吧。”
只是看到夏油杰似乎情绪好了一点，因此你也高兴了一点，伸出手拍了拍他。
时间还够，回高专之前你们还可以顺便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由于时间已晚，这次的任务也并不是什么紧急任务，辅助监督多已下班。最终，你们二人选择了自己乘坐地铁回去。
然而，当甚少乘坐地铁的你们真正面对这里如同迷宫般复杂的线路时，你和夏油杰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杰，我们走的这个方向没错吧？”
“应该是吧？我看指示牌是这样写的……”
在这样相似的对话已经发生发生了不下三次时，带有一点路痴属性的你再也绷不住了。
“杰……你有没有那种认识路的咒灵，可以放出来带路的那种。”
面对你恳切的期待的目光，夏油杰犹豫了一下，还是残忍的开口了。
“目前还没有呢……以后看到类似的一定要收一个。”
这下你完全泄气了——
还不如乘虹龙回去呢，这样至少路线是直的，顶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罢了，飞得高一点就没事了嘛。
最终，经过不懈努力的你们如愿找到了正确的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