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最是要人命。
黎源三番五次想要解释夫郎应该做什么都被小夫郎撒娇耍赖蒙混过去,当他再一次捉住小夫郎不安分的手,小夫郎抬起雾蒙蒙的眼睛,“哥哥怎么老是躲来躲去,还是说哥哥想弄珍珠,珍珠自是愿意的,夫妻之实不就如此。”
黎源一僵,他先入为主成为人夫,自然容易把小夫郎当成妻子的角色,小夫郎娇娇柔柔的性格也很像妻子,如今反过来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但小夫郎说得又没错。
夫妻之实并没说谁必须在上面,谁又必须在下面。
但总是觉得别扭。
除此之外,黎源真心觉得身体不适。
“哥哥再休息休息,没想到那事怪累人。”
小夫郎见他脸上确实透着疲惫,也不忍心再折腾人,于是抱着人美美睡了一个回笼觉。
幸好今日是周末,不用去学堂。
黎源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全身酸痛散去不少,只后面还是火辣辣的不舒服,无奈之余想着小夫郎大抵受不了这种罪,但看小夫郎倒是享受到,往日里害羞得紧,今早居然还主动提出想再来一次,黎源转着锅铲烧着脸想。
黎源忍着不适做好五菜两汤,说实话,他今日难得带些情绪不想请那三人过来用饭。
在山里寻找那两名猎户时,黎源按照赵四给出的地址提前做好分流。
大部分村民被他引到危险系数不太高的区域,他与村长家的儿子还有李二郎带着陈寅唐末前往出事地点,临近山岗,小夫郎崴了脚,黎源只顿了顿,将人委托给唐末。
有些事情他只是不愿深想,不代表不知道。
特别贾怀一而再再二三针对他,却又没有危及性命时,有些事情他便隐隐有了猜测,但这些猜测在昨夜与小夫郎发生夫妻之实后又变得不确定。
如果这三人就是为小夫郎而来,显然不是为了害他,而是为了保护小夫郎。
小夫郎应该认识他们,既然如此为何没有跟随他们一起离去。
甚至在得知婚书无效后,做实两人间的关系。
黎源想不通,也懒得想,都已经发生,难道他现在还能说出你我二人其实是清白的这种渣言渣语,他也舍不得再让小夫郎伤心欲绝地看着他。
大抵昨夜醉酒的话伤透小夫郎的心,后面才那般凶。
多少有些生气的成分在里面。
黎源不自在地想。
正想着院门被推开,那三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泰然自若地走进来。
贾怀更是露出虚伪的关怀,“黎先生可是身体不适,脸色看着不太好,早知如此我们便不来叨唠二位。”
黎源深吸一口气,“这院子还需多久修完?”
三人对视一眼,黎源可从不如此下人脸面,看来是知晓他们身份,就不清楚世子告知多少。
主屋早已完成,其他改造也已收尾,院子也按照黎源的要求,一半砾石一半青砖,如今只需把院墙砌好,整理院内外花园即可,说到这个,即便是唐末这种经常杀人的小伙伴也不得不承认,黎源是个很会生活的人,更懂得人景合一。
像院外那一行果树,他并不让人移走,而是想办法保留的同时,尽量与屋子相得益彰,不过具体细节则出自世子之手,三人从未见过世子对什么人如此迁就宠溺,只这些事情都做得细雨润无声,也不知黎家小子知晓不知晓。
新屋悬挂上竹帘时,黎源又采买了天青色云烟罗悬挂四周,当暖和的春风吹拂出烟雨蒙蒙的细腻,嫩绿深墨交替时,小夫郎的古琴正式完工。
那日黎源正在院子里晒东西,一道太古之音缓缓流开,说不出的幽远好听,里面情意藏而不露又热烈奔放,哪怕黎源不通音律也听出些什么。
他抬起头望向琴室,一株桃树在前微微晃动枝叶,天青色轻纱间是一身轻衣的小夫郎,虽然没有梳两根鱿鱼须,那头披散的青丝也是极为养眼的,忽然小夫郎抬起眼,赛过桃李的面容突然缤纷起来,一双美目灼灼看着黎源。
“弹的《凤求凰》,哥哥可听过?”那双美目微微眯着,可遮挡不住里面浓腻的春意。
《凤求凰》,那不是女追男的求爱曲,小夫郎弹给他,没毛病。
但黎源笑了笑,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认真把弄手里的活路。
小夫郎微微垂眸,遮挡一闪而过的深意。
哼,看你往哪里逃!
可算让他找到正确的方法,以前倒是自己想岔了,小夫郎不由又想到那夜,手指微颤,倒是弹错一个音,无事,反正哥哥听不懂。
若说以往黎源有多盼着天黑,现在就有多拖延。
往日天一黑他就催着小夫郎快快洗漱,然后搂着香香软软的小夫郎去床上缠绵。
小夫郎又香又软,皮肤细腻柔滑,双腿修长,屁股更是又白又翘。
真是哪儿哪儿摸着都让人乐不思蜀。
现在也无不同,即便有了夫妻之实,床上也是黎源霸道主动。
大多数时候他都将人亲得双眼朦胧,一副迷离要死的样子。
甚至每次都能先让小夫郎快活,这时候他快不快活到不重要,把小夫郎服侍舒服了他才不别扭,等小夫郎躺在床上平复时,黎源便悄悄地躺下,悄悄地闭上眼睛,再悄悄地入睡……
不过他刚刚闭上眼睛,小夫郎就出声了,“哥哥,把那盒膏脂拿过来。”
黎源沉默片刻任劳任怨地去床头拿膏脂。
塞进小夫郎手里再次迅速躺下,便又听小夫郎说,“哥哥还没舒服,珍珠帮哥哥。”
黎源就会很纠结地说,“我,我已经舒服……”
那指法异常娴熟,小夫郎给他涂膏脂也不是一次两次,那时小夫郎不懂,只当是什么穴位按摩手法,如今黎源到不好提这不是什么祛火的膏药,不然之前的心思一目了然。
反正小夫郎没表露出来,只会天真烂漫地说,“哥哥,想来此处穴位按摩也是有助于行夫妻之事。”
黎源窘迫地将脸埋进被褥里,小夫郎又说,“哥哥转过来,抱着珍珠。”
黎源顿时连脖颈都红透,小夫郎似乎看不见,可能黎源肤色太深,也可能灯光太暗,只听小夫郎害羞地说,“哥哥好舒服,我们多抱一会儿可以吗?”
黎源赶紧堵住小夫郎的嘴,担心他再说出什么令人面红耳赤的孟浪之言。
两人搂抱着亲吻,越发亲密,小夫郎微微抬起头撒着娇,“哥哥,帮帮珍珠。”
黎源臊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小夫郎被他养得好,有些地方已超过自己,黎源弄不清是不是这个缘故,行事时总容易产生快要死去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黎源屏住呼吸。
若说前两次还有些生疏,如今小夫郎倒是熟门熟路,见黎源微微皱着眉头,小夫郎舔舔他的嘴唇,“哥哥不舒服吗?”
这问题属实难以具体描述。
黎源伏在小夫郎脖颈里不想说话。
小夫郎眯着眼睛,幽幽看着窗纱上晃动的光影,静息听着黎源渐乱的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源突然抬起头,“等,等一下……”
小夫郎才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额间瞬间布满汗渍,他痴痴地看着黎源,“哥哥怎么了?”
黎源不知何时睁开眼睛,一向清明的眼睛彻底乱了。两人目光轻轻一碰,就似干柴烈火,再次吻到一起。
直到小夫郎娇气的声音响起,“哥哥,腰好酸,我躺着可好?”
黎源:……
黎源只好任劳任怨地爬起来,再给小夫郎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明明身子就不好,何必要在上面。
好吧,现在也不算在上面。
但不多久,小夫郎便笑话他,“硬邦邦的哥哥也有软绵绵的时候。”
黎源觉得这话不对,他现在硬得很。
只嘴里再逞强不了半分。
小夫郎的眼睛彻底眯成一条细缝,里面似深不见底的大海卷起滔天狂浪,只语气依旧轻柔淡然,“哥哥,珍珠这样如何?“
”哥哥,还要不要珍珠……”
黎源什么都听不见,他微微睁开眼睛。
只见窗纱上扑着一只飞蛾,树影晃动得更加厉害,那飞蛾勉力扒着窗纸,只翅膀颤抖得厉害,忽然疾风骤起,那飞蛾唰的一下不知卷往何方……
想来是连渣都不剩了!
第50章 家世
受伤较轻的两名猎户修养几天就领着亲眷各自回家。断掉手臂的那位还要在老郎中家治疗一段时间。
断肢可是大伤,稍有不慎便丢去性命。
众人也不知老郎中如何救治,但那日几人忙里忙外的紧急情况都落入众人眼里。
大家只当李郎中医术了得,何况老郎中本就声名在外。
只有老郎中知道,患者能保住性命,得利于小夫郎喂下的一粒保命丸。
这种药丸他在江安城做郎中时见过,只见过一两次,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家留着的保命药丸,一个家族说不定也就两三粒,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