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老爷这才将他留下做了府医,即便后来发现他有这疯癫之症,也没忍心赶他出去。
没想到,今日又犯了,还扰了殿下,臣妇实在惶恐,还请殿下恕罪,臣妇定会命人看好他,再不叫他出来打搅您。”
卫清晏看了眼,笼罩在杨夫人头顶的黑气,一副不愿多管闲事的样子,“罢了,本宫还能跟个疯子计较不成。
不过,夫人心善,还是得给他寻个大夫看看才是,省得他疯起来,吊死或者撞死了自己,凭白添了晦气。”
杨夫人心里正盘算着让人将蔡府医弄死,听了这话神情一僵,忙垂首,“是,臣妇这就让人找大夫去。”
而后在阿满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那杨夫人应是生了谋害府医的心思,嫂嫂为何要阻止?”
萧之安不解,“还有那杨夫人,也该死。”
“因为杨灵儿的怨念除了让害她之人偿命,还有就是让杨郡守看清这一切,她需要杨郡守的悔误和道歉。”
继母和继女关系和睦,都是表像而已。
可怕的是杨郡守信了,亦或者在亲情和美色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所以,女儿和妻子之间有误会,他相信的都是妻子,杨灵儿一次次失望,最后更是心寒而死。
若就这样让那几个人死了,不足以化解杨灵儿的怨气。
何况,还有另外四十八条人命,也需要一个真相和公道。
萧之安想到小舅传来的消息,低声抱怨了句,“母后也是,怎么就让这样的胡涂蛋做了一方郡守,这百姓还不知被霍霍成了什么样。”
卫清晏和时煜都没接话。
夜深,整个府邸安静下来时,四条人影闪身跃出。
卫清晏和卫老三收集怨气,时煜带着萧之安去了府衙,查看往年卷宗。
没多久,杨郡守和林兰亭一行人也回到了郡守府。
萧之安的随从早已侯在那里,“二皇子近日赶路太累了,已经睡下了,您的房间就在殿下隔壁,属下领您过去。”
林兰亭颔首,对杨郡守道,“太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本想亲自将人送到的杨郡守只得停步,远远恭送林兰亭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房门刚打开,一个娇软的身子撞进怀里,“老爷,您可回来了。”
哭腔都发着颤,让杨郡守的心一提,“夫人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
杨郡守有打鼾的毛病,夫人生产后又浅眠,被鼾声惊扰得时常睡不好,还为此大病了一场。
他心疼小妻子,平日大多都是宿在自己的院子。
子孙仓中的公粮满了,需要放粮时,才会去杨夫人的院子,帷帐里捣腾一番,公粮尽数清空后,再又回到自己的院子。
妻子怜他辛苦,有时也会留他过夜,但她却是极少来杨郡守的院子。
且还是一副哭得眼睛都红肿的模样,杨郡守心疼坏了,一把将人抱到床上,关切道,“到底怎么了?”
“妾身没事,就是想老爷了,老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这话让杨郡守想到了白日的事,迟疑道,“是有些事,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真出事了?”杨夫人双手捧着杨郡守的脸,“出什么事了?老爷,您可别瞒着妾身,妾身会担心的。”
说着话的功夫,眼泪又盈了出来,挂在眼睫上,娇媚小脸楚楚可怜。
杨郡守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便没瞒着她,将山洞里的事全说了。
“老爷是说我们的灵儿,她在府中那次不是真的死了?是被人抓了在棺材里活活闷死的?”
她捂着唇,眼泪似断线的珠子,“怎么会这样,谁这么残忍,灵儿她当时该多痛苦,多绝望啊。”
“啪。”她突然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我是她的母亲,我竟然没发现她是被人算计了。
都怪我,我本是担心她得脏病的事,被人察觉,才说要早早安葬了,没想到,竟是中了坏人的圈套。”
杨夫人抬手又要打自己一巴掌,被杨郡守握着了,挣脱不得,她哭倒在杨郡守怀里,“都是我笨,我怎么会这么笨,竟然没发现这些,老爷,怎么办,妾身的心要痛死了。
妾身对不起灵儿,往后还怎么活啊,老爷,妾身该去地下向她道歉的……”
第306章 听床脚
杨夫人挣扎着将头往床柱上撞,几次都被杨郡守抱住了。
“老爷,您别拦着妾身,妾身没有活路了啊。”
许是挣扎的累了,她浑身无力地软在杨郡守怀中,衣襟也在挣扎中散开,丰满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杨郡守抱着软得似没有骨头的人,安抚道,“你也才比灵儿大几岁,你们都年轻,不知世道险恶。
灵儿不会怪你,要怪也是怪我,我都不曾发现她被人所害,你一个后宅弱女子又怎么会懂这些。
你放心,我会为灵儿报仇的,你莫要难受了。”
“妾身怎么能不难受,那是老爷的女儿啊。”
她一下一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道,“怪不得今日蔡府医突然疯了,还说灵儿来报仇了,原来竟真的是灵儿回来了,她定是恨死了妾身啊。”
“蔡大夫疯了?”杨郡守哄道,“夫人别哭了,告诉为夫,这又是怎么回事?”
“妾身也不知道,妾身下午身子不适,便让阿满去请府医,结果,阿满来禀,府医疯了。
妾身赶去的时候,他正给大魏皇太女磕头,说是对不起灵儿……”
她从杨郡守怀里出来,搂着他的脖子,哽咽道,“他还说,是妾身指使他误断灵儿是脏病。
妾身和灵儿关系素来好,灵儿出事,妾身剜心的疼,他这些话简直是诛妾身的心。
下午妾身还委屈被他冤枉,没想到竟真是妾身害了灵儿,妾身哪里还有脸活。”
杨郡守看着比自己小二十多的女人,巴掌大的脸上悲痛欲绝,原本清灵的眼睛,此时肿成了透明状。
怪不得她今日会来这里等自己,怕是下午受尽了委屈,想到自己被林兰亭引导着,也有那么一刻怀疑过他,杨郡守心里满是愧疚。
“你身子怎么了?现在可好些了?”
“老爷,您这个时候还关心我,呜呜……”她一把抱紧杨郡守的脖子,“我就知道老爷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就冲着老爷,我也不可能害灵儿啊,蔡府医为何要对皇太女那样说,妾身平日也没得罪他呀。”
杨郡守轻抚她的背,“我知你再善良不过,怎么会害灵儿,只怕这一切都是阴谋。
“什么阴谋?老爷您别吓我,是不是有人要害您?”
她退开些距离,看着杨郡守,满眼都是担忧,“老爷是妾身的依靠,更是妾身的命,若老爷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妾身。
妾身知道自己蠢笨如猪,靠着老爷的庇佑才有今日的幸福,可妾身也想能帮到老爷。”
“他们本是路过此处,怎会突然要上山,还那么巧地发现了那个山洞。
还有蔡府医一直都很正常,怎么他们来了,就突然疯了,不过你别怕,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你家老爷身后也是有依仗的。”
“那就好。”杨夫人垂了眸,亲在杨郡守的唇上,很用力的像是要把他整个唇都吮进肚子里。
呢喃道,“老爷,妾身很难受很难受,但其实妾身舍不得死。
妾身舍不得老爷,妾身怕死了之后,老爷身边又有别的女子……”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唇上,流进杨郡守的口中。
得知女儿真正的死因,杨郡守今日本是毫无旖旎心思,但此刻被她这样珍视,他的欲念顿起。
心中愈加懊悔,他家夫人这样单纯,单纯的连自己任性的小心思都藏不住,怎么会害人,那些个人分明是引导他胡乱猜测。
还有灵儿,灵儿活着时,也总喜欢疑神疑鬼。
女人最是清楚他,白皙小手已经探向了那处,她哀求道,“老爷,妾身知道您心里的难受不比妾身少,您心里不痛快,就发泄在妾身身上吧。”
说着话,她解了他的腰带,松了他的裤头,低头就要含住。
杨郡守身子一僵,忙拦住,“夫人不可,我今日在山上很是脏污……”
“你是我男人,我怎么会嫌你脏污,反倒是老爷是不是嫌弃妾身过于孟浪了?”
她俯在他膝盖,眼泪又蕴湿了他的衣裤,“是妾身笨,只会用这蠢笨的法子安抚老爷。
女子难受可落泪,老爷这般顶天立地的男人,心里再痛苦也只会憋着,妾身心疼老爷。”
“你误会了。”杨郡守被她哭得,恨不能将自己的命都给她,他低声道,“我只是舍不得这样糟践你。”
杨夫人将脸在他膝盖上擦了擦,“这是妾身的爱,怎么是糟践……”
余下的话随着某物一起,被她一并含在口中,杨郡守也再无心去想别的,一双爪子揉住了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