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普通同事……”
“普通同事?”燕云渡将手机拽过砸到呛伤,屏幕爆裂的脆响中,他死死掐着陈让的脖子,匠人按到落地窗前,“普通同事会三天两头给你发消息,打电话,嘘寒问暖?”
玻璃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车水马龙,光怪陆离,而陈让的倒影正在燕云渡按在窗面上。
“这里你会让她留下味道?”
燕云渡的犬齿狠狠咬住他的后脖颈,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陈让疼的发抖,却在破碎的呻吟中被翻过来面对暴怒的恋人。
察觉到燕云渡的意图,陈让猛然挣扎起来。
这里是落地窗,只要别人一抬头,就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陈让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喉咙还残留着火烧般的疼痛,眼泪模糊了视线,他忍着颤抖撑起身体,想要离开。
可是脚刚挪动一步,手腕就被猛地抓住,燕云渡像是野兽一样的扑过来,将他死死按在地毯上,眼神赤红,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
“还想逃,嗯?”他声音嘶哑,嗓音之下却是疯狂被隐藏起来的愉悦。
陈让用尽全力抗拒,指甲在燕云渡的肩膀上划出血痕,鲜血顺着浅白色的衣服落下,刺红了燕云渡的双眼,他侧过头看着那几道痕迹,忽然笑了,笑声发抖,像疯了一样。
下一秒,他抬起手,从桌子上抓过一把水果刀,刀锋在光下闪烁着尖锐的光茫,陈让心头一紧,喉咙似乎被一只手扼住,几乎呼吸不上来了。
“你不乖,不听话,总是为了其他人抛弃我。”
燕云渡的瞳孔涣散,面上浮现出了层层痛苦。
在每个世界最后,陈让那看着怪物的眼神,说他恶心,说他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说他应该下地狱,和活在底层的臭虫没有区别……
可是——
明明是陈让握着他的手,在下雨的暴雨中找到了他,抱住了他,说他会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后,永远永远。
为什么食言了?
“你骗我,你每次都骗我,你和其他人一样,都嫌弃我是不是?”
燕云渡的声音古怪,带着失控的颤抖,他把刀刃抵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划下一刀,血顺着刀口涌现出来,滴落在陈让的脸颊。
陈让的瞳孔皱缩,惊恐到几乎说不出话。
“看见了吗,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毁掉,哪怕是我自己。”
燕云渡俯下身,将染血的伤口覆盖在他的脖子上,温热的液体顺着锁骨滑落。
陈让用力地摇头,想要挣脱开来,可越是这样,燕云渡的禁锢越大,他仿佛是一头失控的野兽,低下头,咬住自己的唇瓣,直到鲜血蔓延开来,强硬地撬开陈让的唇瓣,将口中的鲜血混着温热的呼吸渡过去。
“来,杀了我。”
他拿着那把尖锐的水果刀,往陈让的手掌心送了过去。
尖锐的刀口抵着燕云渡的胸膛,陈让甚至可以感知到那颗跳动的心脏。
“往这里,用力一捅,你就自由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燕云渡的话仿佛有着魔力,引诱着陈让在高空的钢丝上走,只要踏错一步,他将彻底的堕入深渊之中。
陈让的手在颤抖,泪水止不住从眼尾滑落,大脑一片空白,如同一台老旧的机器一般,丧失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燕云渡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紧紧凝视着陈让,带着近乎癫狂的占有欲。
“贱人——”
“你不配。”
“滚出去。”
“脏了我的眼睛。”
“陈让,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喜欢你?”
“恶心。”
“哈哈哈,就他还想追燕少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咦,这衣服不会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吧,真晦气。”
爸爸妈妈——
我好想你们——
“让让,让让来妈妈这儿。”
“让让最棒啦,这是爸爸给你买的平安扣,祝愿让让平平安安……”
“来,捅死我。”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自由么?”
“求求你,放了我……”
尖锐刺耳的杂音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涌入陈让的耳朵。
他浑身瘫软无力,泪水沾染了衣裳。
颤抖着握住的刀子无力地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陈让用力地摇头,声音嘶哑:“不要……”
“我什么也不要……”
“放了我吧,求求你……”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燕云渡的怒火,他用力收紧手指,掐住陈让的脖子,眼神彻底失控,嘶吼:“你只能求我!只能要我!除了我,谁都不行!”
陈让的力气仿佛被一点点掏空,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他哭的更严,声音断断续续:“……我,求你……”
听见这句屈服,燕云渡的动作才重新停了下来,喘息声逐渐的加重,他盯着陈让湿透的眼睫毛,眼神逐渐的柔和下来,像是意识不到自己手臂上汩汩流淌的血液,轻轻抚摸上陈让的脸,把沾染鲜血的指尖蹭在他的眼尾。
“这才对,”他弯了弯唇角,露出近乎满足的笑容,“哭的这么漂亮,只有我……”
陈让被翻了过来,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腰下沉,燕云渡的双手扣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抵在光洁的窗面上。
陈让掩盖眸中的绝望,颤抖地回头,亲吻燕云渡的唇瓣,小声哀求:“放,放过她……”
“求你……”
燕云渡低声笑了一下,他题都,将自己染血的唇瓣印在陈让的眼尾,亲吻着那片湿润,他的动作虔诚,像是在膜拜自己的神,动作是说不出的温柔,和前面的疯态赫然成了明显的对比。
“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喃喃道,“不会了,以后不会了,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
“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的。”
陈让浑身颤抖,他想要挣扎,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感知到那亲吻,他萧索了一下,卸掉自己全部的力气。
燕云渡像是抱着珍宝,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唇瓣流连往下,在那被掐出红痕的脖颈上,轻柔的亲吻着,仿佛在安抚,又像是在提醒。
“只要你乖呢。”
璀璨的灯光落在落地窗前,夏天的晚风吹过沙沙作响的树叶,但无人欣赏这一幕,只有两道交缠的身影刻印在光洁的玻璃前。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米粥香气,陈让缓慢地睁开眼,嗓子一阵阵的剧痛,脖颈上传来的灼烧感让他瞬间想起昨天的疯狂。
他下意识的想动,却发现手腕上不知道何时被缠上了一圈的锁链,固定在床头,不是紧到勒伤的舒服,却足以让他无法离开这个床铺。
“醒了?”
温柔的嗓音想起,燕云渡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过来,眼神满怀爱意,仿佛昨夜残暴对待陈让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坐在床边,拿勺子轻轻吹凉,仿佛哄着孩子的语气,“昨天哭的都脱水了,还不肯喝水吃饭,娇气的很呢。”
“不烫了,我刚尝过了,里面还放了你爱吃的虾。”
在他坐过来靠近陈让的一瞬间,陈让的身体下意识的僵硬起来,往后退,锁链发出清晰的碰撞声音。
陈让别过脸,不想接受。
他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喉咙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燕云渡只是静静地笑,眼神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他伸手抚摸过陈让的头发,轻声道:“乖,吃点,我熬了一个多小时呢,就是为了你,你要是不吃,我会很伤心的呢。”
燕云渡的话让陈让呼吸停滞了一会儿。
他半闭着眸,指节微微蜷缩起来。
燕云渡答应过他,不会伤害成昕的。
他微微张开唇,被迫咽下那口粥,温热的粥顺着喉咙滑下去,带来的却是更加沉重的窒息感,和伤口被割开的撕裂感。
“咳咳——”
口中的粥呛到了,陈让的脸憋的通红,他无助的捂着喉咙,拼命的咳嗽着,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模糊了视线。
燕云渡的话让陈让呼吸停滞了一会儿。
他半闭着眸,指节微微蜷缩起来。
燕云渡答应过他,不会伤害成昕的。
他微微张开唇,被迫咽下那口粥,温热的粥顺着喉咙滑下去,带来的却是更加沉重的窒息感,和伤口被割开的撕裂感。
“咳咳——”
口中的粥呛到了,陈让的脸憋的通红,他无助的捂着喉咙,拼命的咳嗽着,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模糊了视线。
“对不起。”
燕云渡拍着他的背,拿着纸擦拭过唇边的粥。
陈让咳嗽的动作一顿,通红的双眸抬起眼,看着燕云渡,不知道他的意思。
“昨晚……是我太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