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绝色美人成为路人甲 第33节
“他欠你命,你就可以这样对不起他?”
“旧债已了,我还他的早已足够。”澹擎苍声音平板无波,“如今是他亏欠我。”
云烟暗觉不对,澹擎苍与澹临之间,难道只有欠下的恩义?即便澹擎苍对澹临已无亏欠,难道手足之情也荡然无存?
眼下他与她这桩事,自是天大的背弃手足之情。澹擎苍却浑不在意,无半分愧疚。
云烟眯起眼眸,细细审视眼前之人。原文里对澹擎苍着墨寥寥,只道此人冰山冷血,悍不畏死,对澹临忠心可昭日月,手足之情亦是深厚。
如今看来,他比书上所写,更是无心无情。
此人骨子里大抵浸透了凉薄,怕是天生便缺了那颗滚烫的心肝,纵是澹临,亦未能将其焐热。
他大抵是一个极无心,极无情之人。
或许因为自己也是无心无情之人,云烟看澹擎苍又顺眼了几分。
更深露重,此时凉意自窗隙无声侵润入骨。云烟抬眸望向窗,轻声道:“今夜倒是有些冷。”
澹擎苍长臂一收,将她更深地按入自己胸膛:“可还冷?”
云烟:“你身上也很冷。”正欲挣扎而起,却不知掌心按到了何处。
澹擎苍浑身僵住。
云烟眸光流转,唇角蓦地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嗬,倒是个出类拔萃的。倒是本钱雄奇。
云烟心中一动,起了玩兴。
她道:“天气有些冷,不如来做一些暖身之事。”
澹擎苍僵硬着身体,语气也僵硬起来:“何事?”
云烟:“敦伦之事。”
澹擎苍喉结滑动:“你愿意?”
云烟:“废话,若非情愿,我何必问?”
未料他竟露出一丝近乎别扭的纯情:“此等事,待我明媒正娶迎你过门之后。”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此刻倒扮起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来?”云烟眉梢高扬,不耐地截断他,“索性痛快些!愿?还是不愿?若是不愿,立刻滚将出去,日后休得再来搅扰我清静!”
澹擎苍下颌线条绷紧,良久,自喉间挤出一个沙哑沉重的字眼:“好。”
云烟忽又想起一事,斜睨他:“且慢,你可曾行过此事?”
澹擎苍:“从未。”
云烟:“容我验看一二,脱裤子。”
第26章
虽原文里说过澹擎苍不近女色, 但云烟心底仍要亲自求证一番。至于如何求证,她自有法子。
第一世时,她曾悉心炼就一种蛊蝶,此蝶性喜亲近童身男子。若遇见那非处男, 蝶翅甫一沾上, 便似避瘟神般迅疾飞离。
这蛊蝶乃是她第一世所制。她素来不喜非童男,故而特特炼就这蝶, 以此来分辨男子的清白与否。
“脱裤子。”她说。
澹擎苍目光幽深, 在她脸上盘桓片刻。只见她眼神坦荡。略一沉吟, 他缓缓解开腰间罗带,先褪下墨色锦缎的外衫。
滑顺如泼墨的衣衫委顿于地, 烛火应声扑的一跳, 满殿光影顿时摇曳迷离。
澹擎苍上身赤露,肌肤流转着蜜蜡光泽,筋络似深山古藤盘踞于赤铜崖壁之上, 随吐纳起伏若活物潜行, 其间竟似蕴着青铜古篆苍虬笔意。
肩如山岳,腰收如束。锁骨之下肌理紧实,弓弦般绷紧, 蓄着野兽扑噬前的张力。
脊背深陷一线, 如斧凿刀削, 收束至腰间, 两侧沟壑分明流畅。
云烟注视澹擎苍的躯体, 这肉身太美,美得暴烈,近乎带着极致的青筋凸现、血色脉动、骨相皮肉坦露无遗的原始之美。
如此身躯,狂野不执, 极致性感,溢满了肉。欲之美,引人堕入阿鼻地狱,焚尽三魂。
云烟目光轻然,细细检阅这片凶悍的男色疆域,微微颔首:“腰甚好,细合寸节,不多不少,恰如其分。”
此刻书评弹幕飞涌:
【尼玛,四哥身材也太好了,好欲好欲,流口水ing】
【原来四哥腰细啊?腰的粗细无所谓,力量才是关键n_n】
【对了,说到力量,四哥那里…】
【说到粗……】
澹擎苍见云烟眸光肆无忌惮,逡巡自身,更赞腰细,唇角若有若无微扬,俯身褪去下裳。
灯花“噼啪”骤然爆开一星火屑。星火中,熔岩浇铸的凶刀现世,粉嫩中渗出蜜蜡光泽,搏动着兽性的灼烈气息。
云烟定睛而视,探手取下束发丝绦,轻柔覆上澹擎苍双目。
视野陡然黢黑,澹擎苍:“此为何故?”
云烟:“毋须多问。”
澹擎苍:“好。”
待他眼上蒙了丝绦,云烟指尖轻弹,袖中蛊蝶翩然而出。蝶翅甫触上澹擎苍的臂膀,立时如同被磁石吸引,紧附其上。云烟唇角漾开一丝极淡的满意的弧度。
似有凉薄之物黏附臂上。目不能视的澹擎苍身形凝定,岿然不动。未几,那冰凉触感悄然消弭。
待他重见光明时,云烟正笑意盈盈,恰似艳烈彼岸之花盛放。
她曼声道:“这东西,我顶厌嫌别人用过的,很脏。”
“你与六弟……”澹擎苍面色陡然一沉,“莫非不觉澹临脏?”
“他?我并未与他亲近过。”
澹擎苍一顿:“你并未与他亲近过?为何?”
“我不是说了我讨厌脏的。”
他的语速骤然加快:“你讨厌他,不喜他?”
她轻笑如铃:“自然。”
澹擎苍幽邃眸底,似有万千烟花寂寥绽放,一时璀璨。
云烟:“好了,别废话了。”
“且慢。”澹擎苍倏然道。
“怎么,又不愿了?”
“我从未行过此事,或许会令你疼痛。需潜心习学,待精于此道,再与你行此事。”
“习学?”云烟黛眉微蹙,“如何习学?莫不成,你要去寻旁的女子研习?”
她曾看过的一些小说里,男主角为让女主体验更好,竟另觅女子“研习切磋”,好好的一个童男子变作烂污秽瓜,末了还要冰清玉洁的女主来“接盘”。思之令人作呕。
闻得此言,澹擎苍眉心深蹙成川:“自当是从书上研习。”
“书?春宫图?”
见她这般坦荡道出“春宫图”二字,澹擎苍喉结无声滚动:“嗯。”
云烟眸光流转,细细端量澹擎苍。前几世某位气运之子亦是童身,初尝云雨时,于床笫间横冲直撞,莽如蛮牛,毫无章法,只余野性,惹得她大为不快,中途便赏了他两记耳光方止。
那位气运之子简直是废物。初次不熟,就该绸缪万全方来侍奉。给她不快之感,惹她不适,罪当万死。
这澹擎苍倒是不错,晓得先备足了功夫再来伺候。也成。她也愿有上乘体验。遂允了他:“可以。”
“不过,”她话音陡转,纤指点向他,“你这里已归我所有,若敢容他人染指,”信手取过案上莲灯,“我便烧了它。”
烛火在她澄澈瞳仁中跳跃,似幽冥鬼磷,丝丝阴魅气息自她周身逸出。仿佛若他不应允,她便要化身为魇,将他生吞活剥。
她眼底漾着笑,额间那粒朱砂痣红得刺目,活似一点将干未干的血珠。她是只霸道无情的艳鬼,不令人畏惧,只诱人更深沉沦。
澹擎苍欺身而上,铁臂紧箍,一连串炽热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覆上她玉琢似的面颊。
翌日初醒,澹擎苍垂眸,怀中云烟纤细如蒲苇,肌肤几近透明,仿佛晨曦里的一团薄云,一缕轻烟,随时便要消弭于无形。
念及此,他臂膀倏然收紧,恨不能将她揉入骨血,锁于方寸,永世不离。
云烟睫羽微颤,在流泻的午前光华中开启,一时只觉周身气机窒碍。
偏首一望,澹擎苍手足如巨蟒盘踞,勒嵌入她骨缝之间,温热鼻息黏稠地喷在后颈柔腻的凹陷处,犹如在吮吸着蜜桃尖上那点凝露的薄霜。
绉纱寝衣密密贴附周身每一寸起伏,被箍出淋漓水波般的皱褶,宛如痴缠的鬼藤或作茧的毒蛛丝,挣而无路,稍一动弹,便疑心能听见自己脊骨在他怀中发出摧折的脆响。
他微蜷的指节深深陷落,锁住她鲜活的血肉,不容一丝一毫逃遁。犹如蛇一样缠她缠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云烟被箍得难受,伸手拧向他腰际软肉。
澹擎苍睁眼。
云烟:“抱得过紧,起开。”
他恍若未觉痛楚,任她施为。待她指节泛酸,她终于冷下脸:“怎么,竟不听话了?”
他这才松手。
云烟起身,慵懒舒展腰肢。望向窗外:“几时了?”
“将及午时。”
“你今日也如此晚起?未赴早朝?未理政务?”
“已经处理完了。”
“你这是睡回笼觉?”
他颔首。她将鬓边垂落的青丝勾至耳后。他骤然贴近,薄唇印上那缕发丝,辗转至耳廓,一路吻到了脸颊上。
云烟毫不迟疑,玉手一挥,“啪”地掴在他肩上:“一边去,我要起身。”
午膳毕,澹擎苍默默咽下云烟所剩残羹。见她已在软榻沉沉睡去,他轻轻一吻印上她脸颊,方往御书房理政。
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