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耶泽的呼吸都喷洒在维卡斯脸上,裹着浓浓的信息素味儿。
他快要溺毙在这充满雄虫气息的方寸之地,被困死在耶泽俯身投射下的阴影里。
维卡斯呼吸更加急促了。
他不知道是要去汲取变得稀薄的氧气,还是雄虫信息素。
恶性循环下,嘴唇都微微张开,隐隐窥见里面红润的舌尖。
耶泽居高临下,俯瞰雌虫逐渐氤氲出淡淡雾气的眼眸。
白日里坚毅淡然的中将此刻再也不能找寻到半点痕迹,软软倒在耶泽身上。
只是隐约能听见他说“不要”“走”等含糊不清的话。
耶泽过了一遍耳,没当回事。
稳稳圈着军雌的腰身,将虫拉到自己怀里,眼神发暗地盯着他光溜溜的脖颈。
碍事的衣领被拨开,更加清晰露出里面蜜色的皮肤。
像块被剥开包装的巧克力,散发诱人的香味。
耶泽瞳孔微微竖直,唇间獠牙若隐若现。
接连多日未饱餐一顿的吸血鬼,终于要品尝到他丰盛的晚餐了。
耶泽雪白尖利的獠牙终于完全凸显,银白的脑门朝雌虫凑过去,尖牙抵着薄薄的皮肉。
对此一无所知的猎物,本能嗅闻雄虫信息素最浓的地方,维卡斯一头扎下去。
以为虚软无力的“食物”不会反抗并正准备美美享用大餐的耶泽:???
低头只能看到维卡斯浓密发丝的后脑勺靠着他的大腿。
略硬的发丝戳着他的裤腰带。
耶泽看着这个发“烧”的维卡斯,逐渐黑脸。
一把捞起已经晕乎乎的雌虫,咬牙切齿道,“你干什么呢??!”
这应该是耶泽在维卡斯面前最失态的一次。
可惜维卡斯已然无法回答他,就在几秒前他找到了雄虫信息素最浓厚的地方。
他差点溺死在那里了。
浑身早已被冲软,大脑根本没捕捉到外界的声音,维卡斯舒服地哼了两声。
“信息素。”
“还想要信息素……”
他黏糊糊地蹭过来,几乎要把整只虫完全埋在雄虫怀里。
紧紧贴着皮肉。
耶泽挑起一侧眉梢,意味不明哼了声,“小涩猫。”
维卡斯五官深邃,鼻梁也异常高挺。
就是这挺直的鼻尖差点亲密无间挨碰上耶泽几百年来十分禁欲的地方。
耶泽凑过去。
他贴着维卡斯的耳朵,故意吐了口气,“乖乖让我咬一口,就给你想要的。”
维卡斯耳朵痒痒的,缩了缩脖子。
眼前雾蒙蒙的,像被水糊了层,模糊不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往后仰了仰。
后脑勺磕在雄虫硬邦邦的肩膀上。
“嗯……”
“信息素……”
现在的两人明显沟通不了。
耶泽看着半闭着眼往他身上靠的维卡斯,也不再浪费时间。
按着雌虫的腰,伸着锋利的尖牙,一口咬下去。
伴随着一声闷哼,血液漫上唇齿间,依旧如此香甜。
令人欲罢不能。
血族进食时的牙齿都锋利异常,耶泽伸出的獠牙更是其中的“绝对强者”。
轻轻松松破开皮肉,又往里面深入寸许。
舒展的眉眼也叫嚣着喜欢。
突如其来的钝痛,维卡斯眼皮“唰”地一下睁开,蒙蒙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眼珠,湿漉漉的玻璃珠哪能看清什么。
依稀看到一点银亮的光,闪来闪去,却不知到底是什么。
眼皮又疲倦地阖着,睫毛不安地颤动。
身子却乖巧极了,一动不动。
任由雄虫把他扣在怀里,
饥饿已久的血族可不会管“食物”能否承受得住,只是一味地索取、进食。
霸道地把坚硬微弯的獠牙整个埋进去,喉咙吞咽得又急又凶。
一点也不委屈自己。
待到又是一声微弱的幼猫呜咽声,耶泽才注意到维卡斯紧闭的双眼,颤抖发白的唇瓣。
雌虫已经不能再继续承受这位返祖纯种血族的进食了。
耶泽眼中闪过一丝不尽兴,不舍地拔出尖牙。
收了回去。
只留维卡斯颈间两个显眼的血洞。
耶泽又低下头,故技重施。
这次极慢地品尝了最后几滴血。
到最后,他都有些意犹未尽。
第32章 你冷漠,你无情,你没有心!
吃饱喝足的耶泽这时才有心思端详起维卡斯,这个被他折腾得不轻的军雌。
眉毛极不安稳地拢着,深邃英俊的脸庞尽情展示在进食后有些傲慢贪婪的血族面前。
耶泽薄唇勾起,发出恶魔般的低语,“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成为我一个人的血奴,怎么样?”
维卡斯已经昏迷自然无法回答他,否则他一定会被耶泽惊悚的发言吓一大跳。
耶泽自嗨,愉悦地笑了笑。
也有心情多“伺候”下昏过去的军雌。
当然,其实也仅限于把雌虫从身上扒下来,稳稳平躺放在地上。
耶泽的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了,维卡斯却不安稳地睁开眼。
按理说,雌虫过度丧失血液,身体正处在一个虚弱的状态,这时却仍睁开眼。
耶泽都惊讶了一下。
不过想到军雌SSS级的体质便也释然了。
耶泽反应很快,等维卡斯聚焦的视线看过来,他已经换上一脸担心的表情。
朝着刚睁开眼的雌虫凑过去。
“没事吧?卡斯?”
维卡斯眼前刚清晰起来,视野里就占满一个放大的俊容。
唇红齿白。
“阁下……”
不知是不是维卡斯的错觉,总感觉耶泽的唇瓣要比往常更红。
比玫瑰花都更加瑰丽夺目。
“我……我这是怎么了?”
维卡斯半撑着身子坐起来,不经意间扯动颈间的伤处,轻轻“嘶”了声。
手往后一摸,立马感受到两个湿淋淋的洞。
耶泽实在是咬得太深,维卡斯碰到伤口都忍不住扯了扯唇,浓眉都蹙起了。
似曾相识感涌上大脑。
维卡斯身躯慢慢变得僵直,迷糊时朦胧的记忆全扑入脑海。
耶泽看着维卡斯怔愣摸着颈处不说话,很快又朝他看来,眼底的神色挣扎又难堪。
便知道维卡斯这是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
被当事虫发现,耶泽没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他微微弯腰,手覆在维卡斯的手背上。
温热传到他手心。
耶泽关切询问,“是不是很疼?”
“抱歉……我又没控制住自己……”
维卡斯像被烫了一样,迅速收回手。
他分明记得失去意识前耶泽说要帮助他,后来的事情维卡斯只隐约记得一些,包括他做下的一些蠢事……
维卡斯视线不由得飘到耶泽身下……
他眼中羞耻与挣扎交织碰撞,令他面皮微微发烫,再也无法直视耶泽了!
一想起这个,维卡斯哪还顾得上去追究耶泽又压着他吸血的事情。
他不被雄虫告骚扰就好。
至于维卡斯是不是做了更加无礼的举动,他已经不敢细想了。
维卡斯内心已经默认耶泽给予了他安抚信息素,不然他发热的症状也不会这么快消退。
身体内犹在的空虚被他无情忽视,归咎于雌虫本性索取无度的贪婪。
被耶泽灼灼的视线注视着,维卡斯只能干巴巴地说“不疼”“没事”。
他从未如此窘迫过,比前几次和耶泽意外近距离接触还要尴尬、难为情。
生生撕开了长久保持在维卡斯脸上淡然的冰块表情。
殊不知被占便宜最多的是他本虫。
维卡斯完全被蒙在鼓里了。
闻言,耶泽便知道维卡斯不是什么都知道,被吃抹干净了还替人数钱呢。
耶泽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笑意。
表情变得担忧歉疚。
“都怪我。”
“你身上突然很香,我就没能控制住自己……”
耶泽看着维卡斯把膝盖上的衣服抓成一团乱麻,神色犹疑地说,“卡斯,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的发情期有些奇怪……”
耶泽几番话下来,多次停顿,刻意给维卡斯留足了想象空间。
这足够雌虫思考很多了。
耶泽完美扮演了一个体贴雄虫的角色,对维卡斯嘘寒问暖。
即使是在他“做错事”的条件下。
伸手不打笑脸虫,维卡斯不得不做出回答了,他硬着头皮与耶泽对视。
他对耶泽无礼,耶泽也喝了他的血。
这算是扯平吧……
把自己含糊过去的维卡斯选择性回答了耶泽最后一个问题。
声音含混不清,闪烁其词。
“最近是有一点……”
是有一点什么?发情期是有一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