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池冬槐提过一次,她说冰岛、挪威这样的地方,她都觉得那些世界尽头,都有种平静的疯狂。
平静的海面和拍打起水花的鲸鱼。
雪山脚下的湖泊。
每一个画面,都很适合听一些充满宿命感的曲子。
人生需要一些背景乐。
她说,要是有音乐的话,会将那个瞬间记得更久更深刻的。
如果不是薄言弹了这首歌,她们几个也打算唱一首歌给她听的,但现在看起来…
好像没必要了呢。
薄言弹的是一首新曲子,他们之前都没听过,这首歌在现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凛冬里格外合拍。
绝境中的希望之翼。
被冬日冻住羽翼的候鸟,也会等到破冰再次振翅之日。
只要熬过最凛冽的寒冬——
琴弦的最后一个音和远处一只虎鲸猛地翻身溅起的巨大水花重叠。
“新歌?”方时开口问,“这次叫什么名?名字定了吗?”
薄言随手写曲子从来不取名字的,或者到最后再敲定名字,所以方时这次问的时候,也没觉得薄言会给这首取名。
方时已经打算找吉阳冰一起研究新歌名了。
没想到,薄言却回答得很快。
他很淡的语气,说着:“从遇见你那天起。”
“这个名字不是你的风格啊,这么浪漫,哈哈哈。”方时说。
“在冰岛不应该浪漫点?”薄言放下电吉他,也从船舱里出来。
他刚走出来,看向远方的鲸群,船还在继续航行,毕竟这汪洋大海里,不止有虎鲸。
还有长须鲸、座头鲸,也会有成群的海豚。
他们聊着这首歌,这个歌名,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道女声。
程云柚抬头看着天空,说:“雪变大了欸。”
池冬槐也看过去,抬眸的瞬间撞进薄言的眼里,她看到——
她和他一起伸出了手,共同接下了同一片云掉下来的雪花。
那些雪花轻飘飘地落在手心。
薄言垂眸看到那渐渐融化的冰棱。又念了一次歌名。
“从遇见你那天起。”
所有的幸福和幸运都降临在我的手心。
第87章 亲八十七下
[亲八十七下]
-
从海上回去的时候,天空又放晴了。
他们又确
认了一遍天气预报,准备前往下一个地点。
从雷克未雅克地区到黄金圈地区,开车只需要两小时左右,那边有更多类型的酒店。
按照计划,今晚前往黄金圈地区的温泉酒店,预计在这里住两晚。
这附近可以去冰岛好几个热门景点。
辛格维利尔国家公园、Strokkur喷发,黄金瀑布,都在这儿附近,其他的,还能预约番茄农场的参观。
秘密温泉他们倒是不打算去,他们订的别墅温泉就够豪华了,不需要去别的温泉。
订房间算账那会儿,司子美还说:“确实没有赢大少爷的钱去马尔代夫,但这次来冰岛预算都拉满了,我们也是赚了。”
多的都给薄言花了。
这预算夸张到,程云柚有小心翼翼地问过司子美,这是你们有钱人洗钱的手段吗?
他们是日落时分,天黑之前到的新酒店。
虽然什么都没干但大家也是有些累了,怀疑是一些精神上的亢奋过头,冷静下来以后就会格外困。
别墅的房间分配就跟前一晚不同了。
反正都是五个房间,不用白不用。
出来旅行不容易,也不好让人家小情侣每天分居。
于是林薇和方时分到一个屋。
男生女生这边的人数都成了单数,讨论后最终决定——
吉阳冰和宗遂一间,司子美和程云柚一间,薄言好歹是金主,他一个人单独一间。
池冬槐呢,作息跟大家不一样,完全早睡早起。
也发配一个人住。
而且程云柚黏人,她有些症状非常轻的梦游症,这种症状具体表现为,时不时的,睡着了也一定要找个人抱着。
虽然不是每天,但偶尔发生。
这情况,据说是童年太缺乏安全感和陪伴感导致的。
她打小就住宿,从小学六年级就开始老挤到别人的床上去。
在学校的时候程云柚就这样,喜欢跟司子美一起睡,其实也爱跟池冬槐睡,但又怕耽误她的睡眠。
房间分完,大家就各自回去整理行李。
程云柚一边整理一边文:“我还以为你会叫我跟槐槐一起呢!”
昨晚就是,她跟池冬槐住的一间。
司子美:“怎么可能!”
“我以为你厌倦了,哎。”程云柚玩笑说,“我以为你要把我扔给她!”
司子美行李也不收了,过去抱着她。
“才不会呢,我可爱的小柚子。”司子美觉得自己也是个流氓,“不过你不会真的是这样想的吧?”
程云柚:“嗯,我真以为要跟槐槐住呢。”
“你想得美!”司子美说,“你觉得薄言吃素的啊?”
“我看他俩今天挺不熟的啊…”
“这还不熟!?两个人眼神都要拉丝了好吧?”司子美觉得程云柚也是超绝钝感力。
程云柚听闻,一下就八卦了。
她直接去搬了个凳子坐过去,眼巴巴地开始听讲。
“什么时候?你跟我分析分析。”
…
温泉的确可以洗去一天的疲惫。
池冬槐的作息终于调整过来,打算早一些入睡。
她钻进温暖的被窝。
池冬槐身为南方人,其实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有些干燥的感觉。
这边是海洋性气候,户外完全是刺骨的湿冷,室内供暖体系发达,只要是室内,就干燥得不行。
冰岛的室外虽然冷了点,但湿度反而对她来说是合适的。
她觉得太干,还把阳台的门开着,试图用外面的温泉池湿度滋润一下自己的房间。
在京北的时候也干,所以她其实不太喜欢京北的冬天。
光秃秃的,又干燥。
离家那么远,气候完全不同,连池冬槐这种不怎么认床的人都难得有些不适应。
深夜,她睡得迷迷糊糊,被外面呼啸狂风拍打门窗的声音吵醒。
冰岛的天气完全就是各种突发。
随时都可能产生变化。
她睡前还风平浪静,这会儿却是如此大风,她起来关门关窗,声音太大,别的动静也直接被掩过去了。
门窗关上,声音也稍微止住。
睡眼朦胧地转身,她猛地一头撞到一堵人墙,当场吓得池冬槐快要尖叫,眼泪马上要狂飙。
只是她的嘴刚刚张开,就咬住了一样东西。
池冬槐咬了好几秒,松口后才意识到是他的虎口。
那熟悉的气息钻入鼻息,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一些,但还是吓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干什么…你是真的想吓死我是不是啊?”池冬槐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很轻微的哭腔。
“怎么没睡?”薄言垂眼,摁了一下被她咬得快出血的虎口。
这下嘴力道,是真吓得不轻。
“外面起风了…”池冬槐回答,“我起来关窗的。”
哪儿能想到背后出现个人。
这么说来,她晚上睡觉是不是应该锁门?不然谁都能进来。
她腿有些软,说完话就顺势挂在薄言身上了,他身上的味道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
池冬槐非常笃定。
“你就是换了什么,不然就是换洗衣液了。”她抬头看着薄言,“是不是?”
薄言都有点无奈了:“你对我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坚持。”
“你很香啊!”池冬槐脱口而出。
沉默了半秒。
薄言“噢”了一声。
“我不是变.态。”池冬槐闷头解释。
他没回答。
池冬槐:“……如果因为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就被当成变态的话你就是超级无敌宇宙第一大变态。”
薄言表示认可,并说:“可以啊,那小变态的称号你认领一下。”
池冬槐知道跟他扯嘴皮子功夫一点用没有,也没有想咬他作为报复,她最终只是轻轻地埋在他的颈窝。
嘴唇贴着他的锁骨,鼻尖轻蹭。
还不断嘀咕着:“到底换什么了……”
“新味道不喜欢?”薄言问。
“没有啊。”她说,“就是有点不习惯,适应一下。”
“那你说,这味道怎么样。”
“挺舒服的啊…感觉很瞌睡。”
连带着让薄言身上味道的攻击性都降低了,竟然会有如此清新的味道在他身上蔓延。
挺不习惯。
池冬槐刚说完,突然被人推倒在床上,薄言叫她:“躺好。”
池冬槐:“?”
“不做。”薄言抢答,“别把我想得那么畜生行吗?”
他都把她推倒在床上了,竟然还说自己不是畜生,这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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