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蒋娅也不说打牌的事情了,接过池冬槐递过来的纸巾,越想越觉得委屈,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其他几个人都想着到底怎么安慰,池冬槐上前一步,给大家递了个眼神。
“没事的,让她哭吧,哭完就好了。”
几个女生点点头,不说话了,安静地在旁边陪她。
蒋娅倒也没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眼泪跟着掉,她自己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不是你们的错,就是我自己情绪反扑上来了。”
“失恋哪儿有不难过的啊?就算对方是个贱.人,我也要心疼一下这些年自己的付出啊。”
“平时都在训练也没心思想自己失恋的事情,今天一闲下来那感觉就冲上来了…”
她也没有那么大的牌瘾,就是想找点事干,转移一下注意力。
蒋娅在哪儿絮絮叨叨说着,几个姑娘时不时给点回应,等她这一波情绪稍微平复下来。
池冬槐摁熄手机,说:“那我们现在去打麻将吧!”
蒋娅都愣了:“啊?”
你又不会打,我们三缺一呢…
“我刚才看公式了,已经学会了。”池冬槐对她开玩笑,“上桌,我现在强得可怕!”
蒋娅头一回傻愣愣地看着池冬槐。
她们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但蒋娅对池冬槐的印象也是大部分觉得的,乖巧温柔。
在舞台上很有爆发力的反差女孩。
没想到…她其实还挺古灵精怪的,而且让人感觉到,她是自由的。
那是一种意识形态的自由。
她不是生长于别人刻板印象中的人,而是自由地长成了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愣着干嘛?现在不三缺一了,怎么不来了?”邢沛沛赶紧跟话。
蒋娅这才反应过来,起身:“来了!”
…
下午,收到鼓那边出问题的消息的时候。
池冬槐正在桌上大杀特杀。
她一开始也没抱着要赢钱的心态,就是陪着玩玩,结果新手BUFF大开,手随便一摸就是什么清龙七自摸、杠上开花、双根清一色自摸。
池冬槐已经很想放水,但手气实在是太红了。
她自己也觉得惊吓…
其实她不是那种运气特别好的人,一直以来都是能量守恒定律的,这边运气太好,就总让人觉得后面有别的事情会出岔子。
池冬槐也不记得那是第几次杠开,而且还是最后一张牌海底捞月…
大家都有些无奈地看着牌桌。
蒋娅啧了一声:“不是说好的情场失意,牌场得意?怎么回事,你也失恋了?”
池冬槐想了一下,说:“上次分手是大半年前的事了…而且还是我主动提的分手,应该不算失恋?”
“你主动提的?”蒋娅也觉得神奇,“你的性格不像是会主动闹掰的,你前男友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池冬槐也不知道那事怎么说,她不是那种喜欢什么都往外说的人。
正在踌躇之间,电话来了。
前男友打的。
看到这个微信来电提示的时候,池冬槐僵了两秒,不知道这时候宗遂打电话来干什么。
前面刚好在聊这个话题,蒋娅顺口一说:“前男友来找你复合了”
无心之话,完全是开玩笑,但池冬槐吓了一跳。
这电话一直打进来,她也只能起身去接。
刚接通,宗遂又急又抱歉的声音就传过来了:“小槐…鼓出了点问题,你这会儿有时间过来看看吗?”
上次听到宗遂类似的语气和态度,还是她第一次说要分手。
那会儿他也是这样,有些心急的。
宗遂大部分时候情绪很稳定,只有遇到这种严重问题的时候才会这样。
出了点问题?
池冬槐知道,这可能不是什么小问题。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池冬槐话也不多,“在哪里?”
“训练室门口,刚才送过来的。”宗遂说。
池冬槐说了声好,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也根本不在乎打牌的输赢了,她微微皱眉,又跟大家道歉。
“不好意思,我们队里有点要紧事,暂时不能陪大家玩了。”
她这个表情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大家也不会留她,只能祝她加油好运。
池冬槐马上就去了训练室那边。
她到的时候,大家都在了。
这事毕竟是宗遂负责的,他自然最着急,看到池冬槐过来,她人还没走到,宗遂就小跑过去接她。
这是两人之间难得这样说话的时候。
“怎么回事?”池冬槐问。
“运输过程里,有尖锐物品刺进鼓皮了。”
“哪个鼓面?”
“军鼓和底鼓。”
池冬槐沉默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好问的了,这种问题几乎就是当下给判了死刑。
多说无益。
她来不来看,也都是那么一回事。
走近了去看,池冬槐发现这架鼓在运输过程中被伤得很重,出发前还漂漂亮亮的一架鼓,现在却受了这种伤。
她不免有些心疼。
乐器是乐手的第二生命,看似冰冷,在她的心中却也是充满温度的。
池冬槐下意识地看了薄言一眼,毕竟队伍里大部分乐器,都是他出资购买的。
薄言这人脾气是差,说话是难听,但在给队友买乐器这件事上也毫不吝啬。
玩音乐烧钱,就是烧在这些地方。
但薄言的态度却很淡,留着宗遂在那边干着急,宗遂说着自己现在的解决方案。
“要么我现在想办法把另外一组弄过来,要么我们可以暂时找节目组寻求一些帮助。”
节目组肯定是有备用的。
“另外一组颜色跟我们这次的主题不是很搭。”池冬槐说,“那个颜色太出挑了,我们完全配不上。”
现在放在京北的另外一组,也就是一开始薄言给她抬回来的,奶糖薄荷蓝。
池冬槐自己是很喜欢的,但的确跟舞台效果不配了。
临时更换贴面也需要时间,比赛进程不等人的。
找节目组寻求帮助…有是有,但节目组准备的通常品质上会差一些。
这属于是本来自己带着高级宝剑出去打猎,找他们只能要一个基础款木剑了。
池冬槐在这里站了会儿,她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现在觉得面前两个选择都差了点意思。
“我们现在在这里僵着也不是办法。”吉阳冰开口打破僵局,“不行的话,我们找别的乐队帮帮忙?”
其实大家都挺好说话的,比较麻烦的只是要跟每个乐队的鼓手去沟通。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解决的事情,虽然有些迫切,但不知为何,宗遂像是怕池冬槐失望。
赶紧把这些事情的活儿全揽在自己身上。
“乐器是我负责联系运输,现在鼓出问题也应该我来负责,大家都不用太费心,我会把这件事解决好的。”
宗遂总是这样。
他觉得自己作为大家的后盾力量,是应该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的。
这会儿叫大家来,也是先告知这个情况,没有想让谁分担的意思,他能做好,也必须把这件事做好。
方时的吉阳冰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急着表现。
宗遂还在安抚池冬槐,怕她担心这件事解决不好,继而又给人打安心剂似的,说了几句。
“没关系,你继续休息。”
“相信我,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这些话术太过于熟悉,池冬槐以前觉得这是帮扶,这是一种退路,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
但她没有当面说出来,而是点了下头,假装认同了他说的话。
宗遂去解决事情,继续忙,他们几个也就这么散了,池冬槐往女生楼走,他们三个往男生那个方向。
走到门口的时候,薄言的脚步一顿。
“我买个薄荷糖。”他对前面两位说,“你俩先上去吧。”
方时啧了一声,说:“少吃点少吃点,你真要蛀牙了!”
“回去谈你的恋爱去。”吉阳冰给了方时一巴掌,“管别人的事。”
方时有点迷茫,寻思着:“他去买薄荷糖,跟我回去谈恋爱有什么关系啊?”
这是一回事吗?
“少管别人的事。”吉阳冰觉得自己言尽于此了,“少说几句。”
方时想了下,点点头,觉得这倒是,但想完以后,又问了吉阳冰一句:“你说薄言跟池冬槐真不对劲吗?”
吉阳冰:“……”
方时:“我问了薇薇,她好像也没什么情报。”
吉阳冰:“……”
算了,真算了。
遇到这种蠢队友真的没话说了。
吉阳冰干脆什么都没说,仍由着他自己在旁边分析,分析到最后,方时还感叹了一句。
“其实我想好了,要是他俩真的因为池冬槐打起来,我不帮薄言也不帮宗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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