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上学的第二年,给我抓拍在大地兽睡觉的时候。”
  夏刻那说。
  这么一算,还怪早的,卡厄斯兰那现在的记忆还是以33550336为主,他看周围的环境,只有一片岩浆,而两个人被绿色的光芒笼罩着,没有任何热量入侵。
  夏刻那见他注意到那个屏障,随口道:“哦,我来找你的时候,发现这里挺热的,然后就把这玩意打开了,我记得你不是还觉得高温浴池很热吗?这里比高温浴池烫多了。”
  而且火种的存在也把他的理智烧成那样,还是算了。
  能让他躲过一下高温的侵扰,还是躲一下。
  反正夏刻那也不觉得这个温度热。
  “夏刻那老师,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事情?”卡厄斯兰那问,“是准备作为铁墓与他们见面还是……”
  “很显然,是你说的那样,毕竟这是唯一的方法,而你,会没有任何记忆地在哀丽秘榭降生,度过不会面对黑潮的一生。”夏刻那点了几下。
  他要把卡厄斯兰那送走了,即使在他身边能不被权杖侵蚀,但时间一长,不确定因素还是太多了。
  夏刻那说:“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能够确定你的未来,一定是能够成为让自己满意的存在,不管你成为一名战士,还是一名鉴宝专家。”
  “老师……那你呢?你就没有愿望吗?”卡厄斯兰那问。
  “我的愿望?我不是说了吗?在你第一次放假的时候,我说了,我的愿望,或者说我的计划就是——让翁法罗斯迈向明天,它不应该被困在轮回之中。”夏刻那哈哈大笑起来,还在说他不听课,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说,卡厄斯兰那被送出去之后,将会被他带走,给黑潮的蔓延上一道枷锁,永远卡在一个地方,然后下一代的黄金裔就不会跟这一次轮回一样,所有的进程都被提前。
  卡厄斯兰那对此并不在意,他能猜到夏刻那的目的:“老师,你是打算让这个我给黑潮上一道枷锁吗?没关系,你尽管做就好了,没有你,我大概已经融化在这岩浆中了。”
  夏刻那:“行吧,白厄——我更习惯用这个名字称呼你——那么,新世界再见,你的记忆……我就不保存了,还是让一个崭新的你去见证翁法罗斯的未来吧。”
  “……没有记忆的我吗?那也挺好的,不用经历那些事情,但是夏刻那老师,整个翁法罗斯只有你和列车的人记得那些事情,是吗?”卡厄斯兰那又问了一下,似乎在确定这件事是否会真的发生。
  事到如今还在这里说什么呢?一个全新的小白厄都快被他丢去哀丽秘榭了,这个大白厄还在这里却确定这件事会不会发生,夏刻那觉得有点好笑:
  “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那些同伴,所以在这里唯唯诺诺的,我们不是说了吗?我们永远都在一块的,而且那个你不会记得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会不敢面对我们?”
  卡厄斯兰那还想再说什么,被夏刻那抓去进行一波心理辅导教育,如果再让他听见这件事,他也不介意把现在这个卡厄斯兰那的意识给封存,等到见证结局的时候再放出来,让他看看这个世界的结局。
  “老师,那你封存吧,到时候我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结局,这应该可以吧。”
  夏刻那冷着脸把卡厄斯兰那抓回来,把他的意识封存到一个小光团里,然后右手拎着卡厄斯兰那的身体,走进黑潮的源头。
  卡厄斯兰那在光团里看夏刻那潇洒地把他的身体一甩,用他自己的身体把黑潮的源头堵住。
  “老师,原来是这样做的吗?”他迷茫地问。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没看到刚刚到最后黑潮都没有入侵奥赫玛吗?不就是我干的。”夏刻那答道。
  黑潮的蔓延被遏制,轮回将会重新开启,夏刻那在这个轮回里的任务全部做完,只需要在下一个轮回开始的时候,把那个轮回的那刻夏替换成他认识的那个那刻夏就行。
  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就等开拓者去千年前重走逐火之旅,给权杖的数据塞一点不一般的东西。
  夏刻那还说就这样舒舒服服地睡一觉,马上就被一个少女给拉着,被丢到了哀丽秘榭里。
  哀丽秘榭这个小村庄也如同神悟树庭一样,从天而降一个人,正好甩到关键人物的面前。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开拓者:“……虽然刚刚才见到,但是我还是说一声,你好,我是夏刻那。”
  “你好啊,我是昔涟,该说初次见面还是……久别重逢呢?”昔涟手背在后面,凑上前看夏刻那。
  “应该算久别重逢吧,昔涟,但我们上一次见面不是更早吗?”
  夏刻那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无语地看着昔涟。
  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把他从权杖核心拽出来,还把他摔到哀丽秘榭里来。
  力气有点略大啊。
  第70章
  少女孔武有力臂力惊人,学术分子文弱不能自理。
  夏刻那一想到自己从权杖核心被一阵力抓过来,对昔涟带着一点敬畏:“昔涟啊,以后能不能直接跟我说一声,再把我带走呢?说实话,我都没想到你居然能把我从那个地方拽出来。”
  “……啊?昔涟,他刚刚说什么,你把他从权杖内部抓出来了?啊?这是能够正常发生的事情吗?”开拓者大惊失色,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权杖他们自己都去不了。
  现在大概只有大白厄与夏刻那跑进去过。
  夏刻那:“我也想说,不提这事,提起来都觉得离谱。昔涟,我问一下啊,为什么把我带过来?不怕来古士反向追踪我,把哀丽秘榭给毁灭了吗?”
  “这个不会,毕竟这里是我和他每一次轮回的时候的中转站,你在这里也没什么问题的。”
  昔涟用自己的食指指着脸,摆出思考的样子:“嗯……从你们两个本身来看,你并没有跟他一样,被星神瞥视过那么多次呀。”
  说得也是哈,大白厄那串代码都不知道被纳努克瞥视过几次了,三次还是四次来着。
  他只是因为白厄被纳努克小小地瞥视了一下,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等等,瞥视。
  夏刻那承认自己是想要取代「铁墓」,但是他为什么会被纳努克瞥视,他的心里也没什么能够被毁灭瞥视的东西啊。
  用求证的目光看向开拓者,小声地问:“被纳努克看了一眼不代表我一定会成一个独立的绝灭大君吧……我记得你好像就没有成为令使,但是你情况特殊。”
  谁也不知道这个开拓者身份到底是什么,包括这个人自己。
  只知道曾经跟着星核猎手,现在跟着星穹列车。
  真是托白厄的福。
  夏刻那直视着开拓者:“我不纠结了,就这样吧,另外,你们要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吗?有个消息需要跟你们说一下。”
  “嗯,这里很适合休息,我们都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了,不休息一下,怎么能够继续前进呢?”昔涟走在最前面,听到夏刻那的话后回眸,对他眨眨眼。
  这可真的是奇女子。
  不愧是能和白厄一起把权杖给卡死在永劫回归的人。
  夏刻那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第二层身份就心有余悸,他缩在开拓者的身后,做贼一样跟开拓者小声地问:“朋友啊,是这样的,你们是不是在白厄再创世之前准备走了,但是被螺丝咕姆拦下了?”
  “啊对,我想要与白厄一起见证再创世就回来了,丹恒老师应该是走了吧,你那边能看到吗?”开拓者似乎还没有看到最新版的如我所书。
  “没有啊,他没走啊,我这边没感觉他出去,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反正他应该没事,没什么性命危险,我能察觉到,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夏刻那让这人赶紧去看看自己手机上的如我所书有没有更新。
  在那里给开拓者开了一大堆访问权限,结果到头来这人居然没有看,真的是,都是些什么人啊。
  趁着开拓者看最新版的如我所书新版时,夏刻那一个人在周围走着,看哀丽秘榭的风景。
  昔涟在旁边看着他行动,轻笑:“这里很漂亮,对吧?小的时候与白厄在这里的时候,明明是同龄人,却总是和这里的小朋友一样,请我给他们占卜。”
  那占卜的牌几乎把白厄的命运定死,夏刻那把那张牌复现出来,放在手上,上面便是白厄抽到的那张「救世主」:“……是这一张牌,对吗?它叫「救世主」。”
  牌慢慢地消失,不存在于此间之物必定面对消失的结果。
  昔涟见到他手中的牌,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点点头:“是的,是这张牌,看来你也见过它了呀。没错,就是这一张。”
  哀丽秘榭与翁法罗斯完全两个世界,夏刻那很难想象这个世界还能有这样的空间,哪怕是神悟树庭,也照样要面对黑潮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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