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问完发现问了也是白问,他们本来就不在同一条道路上。
白厄:“你和那刻夏老师不是一直都……不提这个,您以那刻夏老师的名义过去是不是受到了之前的启发?您和那刻夏老师最后一次去启蒙王座的时候,与瑟希斯说了什么?”
“没有说什么,就是……我们跟瑟希斯聊了一下,然后她甩给我们了一个问题。”夏刻那想到那个问题就头疼。
这问题着实是有些为难现在的他们了。
白厄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接下来您打算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去解答那个破问题。”夏刻那阴沉着脸。
周遭的低气压压得白厄都插不进去,只得跟那刻夏汇报进度。
这下不得不同意来古士的合作请求了。
【夏刻那:好了,来古士阁下,我同意你的合作请求,我所求的,黄金裔们给不了我,当然,元老院也同样给不出来,或者说,整个翁法罗斯都给不了我。】
【夏刻那:我相信您能够知道我所求是什么,它作为我的一个课题,若我没有猜错,您的目的与我的课题相仿,拿智种学派的概念来说——什么是生命中最初的「智种」?】
【夏刻那:权杖作为博识尊思考的延续,我相信它能够替我解答这个问题,来古士阁下,您觉得呢?】
【来古士:当然,夏刻那阁下,我很乐意看到我们目的为同一条方向,合作愉快,愿这场实验能够给你我带来我们想要的答案。】
第55章
如何渗透一个帝皇权杖?
首先第一步,通过管理员拿到帝皇权杖的管理权限。
夏刻那看到自己手机上多了一个小图标,点进去发现是帝皇权杖的内容。
速度还挺快的。
【来古士:部分权限已给您开通,夏刻那阁下,希望您能从中得到您的答案。】
【夏刻那:这并不符合等价交换的原则,在如此巨大的实验面前,仅仅是一场逐火之旅,我想它还不够。】
【来古士:阁下,您很敏锐,但说这些为时尚早,您只需要知道,在沐浴过祂的视线后,我看见一个至暗的世界,亦或者,命运。您参与到这场逐火之旅,足以让我从您身上得到回报。】
车轱辘话来回说,碰上硬茬了。
夏刻那:“……”
回头就给你删几串代码看看翁法罗斯崩不崩溃。
他悄悄地想要把那app名字改成“熊猫烧香”,发现完全改不了。
也不能删除。
真是防了他一手。
点进去是帝皇权杖的实验记录,他退回去看,图标下面是一串文字——
「δme-13」。
帝皇权杖的名字啊。
夏刻那一时半会看不出来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翻开翁法罗斯的实验基础。
立刻清醒。
腰不酸背不疼,全身充满活力。
他在心里默念上面的字句,往下看到“生命第一因”时,放下手机笑出声:“哈哈哈哈……没想到到了最后是这样。”
大地兽在地上走着,它慢慢悠悠地载着上面的两个人回到神悟树庭。
得知翁法罗斯真相的夏刻那此刻感到无比地轻快,他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接触到自己喜爱的事物时,第一次研究出对于那个时期的自己的一道难题时那种惊喜感。
“白厄,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夏刻那的手背搭在自己额头上,另一只压在脑后,语气十分地平静。
“什么故事?夏刻那老师,先说好,是什么类型的?”白厄想到夏刻那之前的那些故事,警惕地问。
这都是哪里到哪里?
夏刻那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只编野史,那都是些正经的东西,你听不听?”
他嘀嘀咕咕:“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你必须听——有一个人,他一直都在他的道路走,然而这个时候他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远远不止他所知道的那些,他得到了一个机会,能够亲眼见证这个世界的真相,但这个时候,得到真相的代价是他需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觉得,他还会继续吗?”
久久没有回应,夏刻那看向白厄,问他:“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夏刻那老师,这个人的愿望是解开真相吗?哪怕消失也可以。”白厄反问,他表情异常地认真,与原来的他大相径庭。
夏刻那见他这么严肃,反而笑出声:“这么严肃干什么?放松放松,只是说一个故事而已,它发生在我们所在的世界之外,我都跟你说了,它只是一个故事。”
他坐起来,回答白厄的问题:“好了,先回答你的问题——他的愿望不能说是解明真相,其实更多的是借这个机会看到自己的结局吧,毕竟有得就有失。”
逐火之旅是一场不断失却的旅途。
这一点不论是那刻夏还是他自己都同意。
如果他这样,他所付出的是否能够得到等量的回报?
这个问题谁也没有办法给他一个答案。
甚至这件事也是主观的,有人认为达到,有人认为没有。
白厄看着他,给出自己答案:“如果是我的话,会,我也认为夏刻那老师您说的那个人会义无反顾地踏上那条道路。”
“是吗?即使那条道路有概率不能及时看到它的结局,即使遍地荆棘。”夏刻那继续问。
“夏刻那老师说什么呢?逐火之旅不就是这样吗?您说的和我们走的又有什么不同呢?它们的本质如一,具体不同而已。”白厄被问得搞不懂夏刻那什么意思。
只见这位助教神神秘秘地对他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跟一只猫一样,躺在大地兽上闭目养神。
在答应来古士之后,夏刻那久违地梦见那一片空间,那一片被少女带离的空间。
而这一次,没有少女,也没有任何一人。
只有他一个人。
他站在某个点上,环顾四周。
手上又出现那些蓝色方块,一抽一抽的,没有蔓延的迹象。
只在他的左手手背上出现,与上一次截然不同。
夏刻那往前走着,很快来到一座墓碑前,把手放上去,那墓碑的材质与钢铁无异,虽然在那个实验进度中看到铁墓的名字是来古士拿来用的,他还是看到什么叫做物理意义上的「铁墓」。
当电子设备变成一块铁板,整个银河都将会倒退回原始社会,文明进化高的地方受到的影响会更大。
最后整个银河将会成为一块墓碑。
“「生命的第一因这个课题价值在于求解过程,而并非答案本身」[1],但一切生命都是归于所谓的熵增吗?或许还是有些太过于片面。”夏刻那轻轻地拂过那块墓碑,轻轻地对自己说。
生命的意义并非只是一串代码就能够把它给模拟出来,人类本身的情感在如今的银河也足够颠覆一个世界。
来古士这样的无机生命无法理解有机生命的想法。
他转过身去,抬头看,“天空”上有一个人影,那个人影不是翁法罗斯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夏刻那他自己。
即使当下的外表与阿那克萨戈拉斯一致,灵魂还是同一个人。
那人影是夏刻那原先的自己。
见到那个人影,夏刻那毫不意外:“果然到头来还是我来击败我自己么?也正常,我不信权杖真的能够代替我的思想,没有自我意识的工具是无法完全地模拟出一个‘我’。”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得到权限后,夏刻那不再需要那位少女的帮助,自己就能找到出口。
反有机方程能够毁灭一个星系。
铁墓诞生后,愤怒将会席卷整个银河。
这是原先的实验结果。
而来古士太过傲慢,以为所有的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但在变量出现后,所有的都应该全部计算。
这是夏刻那与来古士最根本的不同。
如今来古士的傲慢让它再次犯了一个错误——
夏刻那嘴角弯起:“可惜了,把我放进来了。”
他骗过权杖的监视,来到权杖的核心。
毫无任何痕迹。
核心中,一具又一具尸/体倒在地上,大部分都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长着白厄的脸。
仅仅是空壳。
白厄不在这里。
这里并非他轮回的终点。
夏刻那盘算着时间,发现他控制得刚刚好,便离开权杖核心,回到翁法罗斯的内部。
蓝色的方块变成黑红色,在夏刻那的手背闪了一下。
白厄注意到那道光,发现夏刻那醒了后,问:“夏刻那老师,您有没发现一道黑红色的光在您的手上闪过?我刚刚看到它了。”
黑红色的光?
夏刻那看向自己的手背,上面没有任何痕迹。
“不是不是,是您的左手。”白厄提醒。
左手啊,那就是他意识被权杖吞噬的那一小块,已经影响到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