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小太子后疯批暴君找麻了 第23节

  这一点,阮锦听过了,后面九大夫又道:“虽然各国有共识,质子不能客死异乡,哪怕是病重,也必须得送回原藉医治。但没说不能虐待,在十四岁之前,夜昙身上的伤就没好过。最严重的一次,崇简把他扔进奴隶群里,供十几名王子狩猎取乐。一百零八名奴隶,全部被射杀,只有他躲过了十几名王子的围猎,还杀了一名王子的近侍。最后活捉了崇简,拔下身上的箭抵在了崇简的喉咙,逼着他把自己带回了质子营。”
  阮锦嘴巴微张,心想这位王还真是不容易,忍不住叹道:“我只知道历……厉害的渊王武力超群,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经历。”
  九大夫无奈轻笑:“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恨的是,崇简得不到他的姐姐,就想毁掉他们姐弟俩。”
  阮锦皱眉:“怎么毁掉?”
  九大夫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药字,声线变得幽远:“质子营里,由于崇简明里暗里的分裂,没有任何人站在这对姐弟身边。甚至他们还和崇简同流合污,对他们姐弟进行打压。直到有一天,崇简他们合谋,在他们的饭食里下了药。”
  听到这个药字,阮锦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问道:“那种药?”
  九大夫点头:“姐弟俩吃了饭,被锁在房间里,窗户也被钉死了。”
  阮锦的心脏狂跳,心想这些人真是畜生,猪狗不如!
  阮锦失声问道:“他们……他们……得逞了吗?”
  九大夫的表情里满是敬服,他摇了摇头:“没有,据说,夜昙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匕首割了一下又一下,直到鲜血几乎流尽,昏死过去。端阳公主拍了一夜的门,直到天快亮时,质子们怕闹出人命,把门踹开了。发现满地都是鲜血……”
  阮锦:……
  这他娘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现在再也不想嘲笑渊王的不举之症了,这明明是被人害的,他是受害人啊!
  也难怪他要把幽王崇简果体挂到野外,让他的鸡儿被蜜蜂蛰了,他应得的,活几把该!
  九大夫继续道:“这些,也只是其中一两件特别值得提起的,更别提动不动就被关进水牢,和死士互搏,蒙上眼睛做靶子了。据说他被蒙上眼睛做靶子的时候,崇简的箭射歪了,直冲着他的面门而去,却被夜昙一把握住。当时把崇简给吓得跌坐到了地上,夜昙却只是慢条斯理的摘下了面巾,只问了一句‘玩够了吗’?”
  说完他把剑一扔,转身离开了靶场。
  阮锦仿佛在听一个传奇,这是人类的设定吗?什么样的人类,可以彪悍成这样。
  九大夫又道:“当然,夜昙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十五岁那年,幽国开始进行了一场长达两年的王位之争,由大王子崇格牵起,参与进来的王子有七名,死了四名。最后,崇简当上了王。但是很奇怪,崇简的地位不是最高的,能力不是最强的,实力甚至算弱。可他却当上了王,这一直让人十分费解。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崇简当上王之后,幽国的国力日渐衰败。也是在崇简夺权的当天,夜昙带着姐姐逃回了渊国。而他回到渊国后,渊国也陷入了内乱……”
  阮锦忍不住在心里为这个人鼓掌,喃声道:“这绝对是个人物,我现在相信那句话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九大夫轻笑:“其中苦楚,大概只有夜昙知道吧!”
  阮锦却忍不住好奇的看向九大夫,问道:“那……九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不单单是这些,还有关于东南郡甚至整个渊国的关系网,他好像也一清二楚。
  九大夫抬头看向阮锦,一双凤眸敛着温和之色,说道:“我在逃婚之前,家世还算是比较可以的。”
  阮锦哦了一声,却没再多问,因为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是有秘密的。
  九大夫最后说了一句:“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只是你们的九哥,也不想再与以前的生活有任何瓜葛了。”
  阮锦点头,对他笑了笑道:“我们俩一样。”
  九大夫似乎是听出了什么,也回给了阮锦一个微笑,这大概就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
  饭后,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阮锦和四儿一起烧了热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关上门后,阿蛮便收了自己的刻刀,见阮锦坐在床上发呆,便上前问了一句:“阿锦……心情不好?”
  阮锦抬头看向阿蛮,拉着他的双手道:“阿蛮怎么看出来的?”
  阿蛮坐到了阮锦的身旁,抬手去抚摸他额头皱起的纹路,说道:“书上说……人如果皱眉,就是……心情不好。”
  阮锦意外道:“哇,阿蛮看书了?看的什么书?”
  阿蛮的脸上却露出了几分逃避,开口道:“不……不告诉……你!”
  阮锦:……哈哈,乖乖的小阿蛮竟然也有秘密了。
  阮锦舒展眉心,觉得自己不该把负面情绪带给阿蛮,他又没有错,错的是自己。
  他捧着阿蛮俊若谪仙的面庞道:“阿锦没有不开心,阿锦只是……在想事情,想事情的时候,眉心也是会蹙起来的。”
  阿蛮对他笑笑,说道:“我知道,阿锦……想对付……那个坏人!阿锦放心,我……我明天……明天就让阿蜻去……跟踪他!”
  “阿蜻?”阮锦疑惑道,当即便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哦哦,就是你那只木蜻蜓吗?嗯,阿蛮真棒,雕的木蜻蜓和真的蜻蜓一模一样。”
  这时,阿蛮又拿出了木蜻蜓,伸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这一行为把阮锦吓了一跳,他刚要去查看阿蛮的伤口,只见阿蛮把血滴到了木蜻蜓上,木蜻蜓瞬间变成了一只真蜻蜓!
  阮锦震惊他全家,原来傀儡师控傀是要用自己的血液为引吗?
  阿蛮一脸的邀功表情,拉着阮锦的手道:“我……让阿蜻去刺探情报了,它明天早晨……就会带来……坏人的最新情报!”
  阮锦点头,却心疼的看着阿蛮的手指,轻轻捉过他的手,含在自己的口中吸了吸,说道:“阿蛮真能干,但是以后不要再咬自己的手指了,好吗?”
  阿蛮摇着头,解释道:“没……没关系,阿蛮……恢复很快的。伤口……很快就能好!”
  如阿蛮所说的那样,他的血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下止住了。
  阮锦十分意外,心想这家伙的体质,还真是非同一般。
  阿蛮的眼睛弯了弯,问道:“阿锦现在……有开心一点吗?”
  阮锦嗯嗯两声,点头道:“开心,有阿蛮陪着我,我会一直开心的。”
  阿蛮十分高兴,朝他贴了贴道:“阿锦开心,阿蛮……也开心。阿锦放心,阿蛮会一直……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阮锦点头:“好,阿蛮最好了,阿锦最喜欢阿蛮了!”
  阿蛮欢喜的仿佛一个小孩子,不过他现在的智力可能也就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阮锦突然觉得自己负罪感满满,自己这样算不算……呸,不能算,九哥说了,根据阿蛮的脉象来看,他至少是个二十三岁以上的成年男子。
  看了看外面的月色,阮锦道:“阿蛮,天色不早了,咱们早点睡吧!今天阿蛮还想玩游戏吗?”
  阿蛮嗯嗯两声,却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想……想和阿锦玩一个别的游戏,和……和以前的游戏……不太一样的。”
  “不太一样的?”阮锦有些好奇了:“阿蛮竟然还学会了别的游戏?是从哪里学来的呀?”
  阿蛮低低的笑了两声,说道:“不……不告诉你。”
  阮锦无奈:“好吧好吧!阿锦想怎么玩?”
  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傻子,还能把床笫之事玩出什么花来。
  阿蛮虚虚敞着怀,胸前肌肉紧实,腰腹间一动,就能看出肌肉十足的爆发力。
  公狗腰具象化了,看得阮锦腰上一软,忍不住就想扑进他怀里。
  不行,这样显得咱们哥儿过于不够矜持。
  阿蛮起身将他抱起来,平放到床上,缓缓解开他的衣带。
  先是自上而下的亲吻,阿蛮的吻技这些天来倒是大有进步,学会了吸他的舌肉,嘬他的唇瓣,还会在他颈侧种草莓。
  嗅着他发间丝丝缕缕的药香,以及身上那淡淡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使得这夜色既浓稠又色情。
  眼看这吻越来越往下,阮锦的心间一突,一股子不祥的预感猛然越上心头。
  直到一个湿软的吻从身上传来,阮锦整个人一个激灵,猛然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垂眸的阿蛮,问道:“你……臭小子,从哪里学来的???”
  一语将落,阮锦的十根脚趾便紧紧蜷缩了起来,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阮锦重重的深吸一口气,心里止不住的开始吐槽,阿蛮每天在自己身边,不至于出去学坏啊!
  他是怎么学会这种事的?
  思来想去,此事背后必有妖人指点!
  阮锦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心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半天脑子里才憋出一句话,对于阿蛮的行为,他只能说:甚牛……而逼之!
  第29章
  牛而逼之的阿蛮让阮锦领略了什么叫做不一样的体验,此生,不对,是前后两辈子他都没有过这种感受。
  上辈子他单身solo近十九年,老实巴交一个乖乖男,连自x都没有过。
  这辈子一穿过来就结了婚,夫君还是个永动机,永动机也就罢了,竟还是个可以上下齐发功的多功能永动机。
  阮锦的眼角噙着泪,阿蛮则噙着阮锦,直到呼吸与心脏同时停滞了一秒,阮锦的大脑也陷入了短暂时的空白中。
  阿蛮才起身抱住了阮锦,轻声在他耳边舔吻着,阮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住阿蛮吻住了他的嘴唇。
  却被阿蛮轻轻躲了过去,轻声道:“会嫌弃吗?”
  阮锦一脸无语:“我为什么要嫌弃我自己?”
  阿蛮便没再犹豫,吸住阮锦递上来的唇瓣,淡淡的腥味在阮锦的鼻端萦绕,极欲的意味化作缠绵不断的丝线,将二人勾缠在了一起。
  牛而逼之的阿蛮,要做一个合格的夫君,自然不能只满足于让小夫郎快乐的表象,心灵深处的快乐也是一样重要的。
  他小声在阮锦耳边道:“小泥鳅他想回家了……”
  阮锦闭了闭眼睛,心想你这哪是小泥鳅,这简直是大黄鳝!
  他还能怎么样,总不能闭门不开,只让他在门外徘徊,那也太不厚道了。
  于是,回归快乐老家的大黄鳝游走于熟悉的领地,尾巴拍打着水花,灵活的顶开淤泥,发出一阵阵悦耳的气泡声。
  夜色渐深,阮锦全身虚软,睡过去的时候不知道几点,只知道这一夜又是累的丝毫梦境都没有。
  好在今天醒来的时候不算晚,门外小伙伴们正在准备出摊的东西。
  阮锦起身,只觉得双腿软得仿佛拖了两团棉花,每走一步都要哄自己半天。
  尤其是上完厕所回来后,他嘶了一声,惹来阿蛮的担忧,问道:“阿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阮锦小声在他耳边回答:“尿完尿有点……头疼。”
  阿蛮:???
  这二者的距离是不是差的有点远?
  阿蛮顺着他的身体往下看,瞬间悟了,他缓缓点了点头,上前伸手道:“我……我帮你揉揉。”
  阮锦:!!!
  他猛然躲开,看了看不远处的众人,心想好在大家都没注意。
  傻子夫君单纯是个优点,太单纯了可就成缺点了,随时随地不合时宜的动作,让他既无奈又好笑,还有些忍不住的害羞。
  九大夫已经从外面回业一趟了,他一身药味,一进门就对阮锦道:“昨天那些工人的伤势稳定些了,只是骨折的那两个至少需要调养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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