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强取豪夺文后躺平了 第53节
谢尧上了床靠过来,从后把她拥进怀里。
贴着她的耳垂,轻咬了一下,“在想什么?”
玉梨浑身一颤,转回身来,抱着他的腰,“我碰到难题了。”
谢尧抚着她的背,带笑:“嗯,我听说了,如何,要我帮你解决么?”
玉梨想到他说的让对方消失,脑子顿时清醒了。
商战而已,用不着扔核弹。
只要有谢尧在她身后,她总不会真的把花颜坊搞砸,那她就不必烦恼后果,想干什么,就去干好了,反正她有他给的钱,之前舍不得花的,可以心安理得花在这里。
玉梨忽然又燃起斗志:“不用,我可以的。”
他楚虹是老钱家族富n代,她是大佬不知名隐婚妻子。
他若败了可灰溜溜回家继承家业。
她若败了可退半步做回谢尧的金丝雀。
大家半斤八两,不,是势均力敌!她才不怕他。
玉梨忽然又扫去了颓丧,谢尧心知她还没到最难的时候,也不追问。
只是,她脑子里装的事情,和别的男子有关,虽然是针锋相对,全无好感,但总让他如鲠在喉。
等此事过了,那楚二还是不留的好。
谢尧抱着玉梨的手缓缓加重,贴着皮肤游移到了衣领处,往里探去。
谢尧的手掌发烫,力道很重,玉梨知道他想做什么,眼看时辰还早,也就由他去了。
初时玉梨还有些分心,谢尧禁锢着她的手腕,单手按在她头顶,重重压下来,玉梨才拉回思绪。
谢尧垂眸在上,玉梨望进他的眼眸,似有深渊要将她拉进去。
“专心些。”谢尧盯着她道。
玉梨不由得颤栗了一下,点头嗯了一声,谢尧亲上她的双唇,辗转吮吸,她双唇发麻发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亲了许久,谢尧松开她,按着她的脸颊,迫她看着自己,一手却不停,玉梨受不住,想推他,或是让他快些。
但他双眸幽暗,带着冷欲,压迫感十足,看起来不容忤逆。
但他像是故意的,时重时轻,让她很是不痛快,玉梨纤手抓着他的小臂,其上青筋微凸,变幻着走向,玉梨推也不是,拉也不是。
“想要了?”谢尧嗓音暗沉,带着蛊惑般的笑意。
但玉梨见他牵唇,分明有些冷意。
玉梨点头嗯了一声。
谢尧拿开手,慢条斯理用帕子擦了,贴近了不动,等玉梨专心看过来才前送。
玉梨咬唇轻哼,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谢尧好像又不正常了,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应付反常的他比打赢跟楚虹的商战还难。
谢尧忽然重重用力,玉梨眼冒泪花。
“还在分心。”谢尧轻喘道。
玉梨泪眼朦胧,哽咽着嚷道,“外头的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说着两行泪顺着眼角就滑了下去。
谢尧僵了一瞬,好似清醒过来,俯身在玉梨耳边,“好了,我的错,不玩了。”
谢尧恢复了正常,玉梨仍心有余悸,偏着头不看他,谢尧停了动作,俯身亲她额头,抱着她,拍抚她的背,“乖玉梨,我是看不得你受累,不如把花颜坊交给我,我替你打理,你只消收钱。”
玉梨哼唧,“不要,我要赚大钱,买自己的宅子。”
谢尧抱着她暗暗克制冲动,已经纵容了她这许久,再耐心等等,她或许过几日就要哭着回来找他撑腰了。
谢尧抱着玉梨,下巴顶着她的额头,掌腹温柔抚摸她的脸颊,勾着淡笑。
到时惹她不快的一个都不留。
第41章
早上, 玉梨醒来,谢尧已经离去,被窝里还暖着, 她赖了会儿床才起身。
今日的早饭格外丰盛,有多款祥福斋的点心,玉梨吃了, 心情大好。
“是胡叔做的吧,他回来了?”玉梨饭后问。
静羽笑道,“是, 老胡今日来送祥福斋的流水,夫人可要见他?”
祥福斋的流水一月比一月多,每月都一分不少地送到她这里来, 想来胡叔也辛苦,玉梨让静羽把他请进来。
书房里, 胡叔和丫鬟捧着三个匣子, 放在书桌上,静羽打开来,是满满三匣银子, 比初开业那月翻了三倍。
玉梨翻看了账簿,不仅流水翻了三倍, 利润更是翻了两番,再看胡叔, 红光满面, 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
轻轻松松, 看不出丝毫辛劳。
玉梨陡生怨念,本来这样顺当的生意该是她的,她的!
都怪谢尧。玉梨在心里怨道。
玉梨把银子收下了, 问了些经营现状,胡叔笑眯眯道:“现在祥福斋每日只营业两个时辰,所有的点心都是限量供应,越是抢手的,卖得越高,就这般,每日一早就有富贵人家的小厮来排队,有的排上大半日,没买到的,还撕扯斗殴呢。”
玉梨听着就眼馋,胡叔不仅是天才厨师,还是营销大师啊,饥饿营销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胡叔也不居功,道:“祥福斋生意这样火爆,多亏了夫人的奇思妙想,若不是夫人食遍天下,老胡我就是一辈子也想不出这些点心做法来。”
玉梨笑了起来,对,这就是她的功劳,祥福斋就是她的产业,她可以心安理得收钱。
胡叔走后,玉梨把所有攒下的银子,和谢尧送给她的金子拿出来清点了一番。
创立花颜坊花了不少的钱,但在谢尧给的这些里面只占了一小部分,她委托红坊做研发,一直不见成效,玉梨跟他们结算了费用,四家加起来的数目可说是巨款。
她心里清楚,要开织染坊研发新色,需要花的钱,恐怕是无底洞。
玉梨给自己定下底线,把这些钱花完,是什么样就什么样。
织染坊组建得异乎寻常地顺利,静羽找来了两个染匠,年过半百,举手投足沉稳又儒雅,看起来不像市井人士,倒像是老专家。
玉梨问了静羽开的多少工钱,静羽不着痕迹道,“他们是公子在江南开的织染坊出来的人,已经告老还家了,是京城人士,公子让人请了回来,他们欠着公子的人情,来帮夫人这一遭,分文不取。”
玉梨顿了顿,谢尧要是真富商,她就信了,但他是摄政王,这两人……玉梨再看他们气度,怕是他从哪里薅来的官吏。玉梨只纠结了片刻,肯定是极好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研究新色不需要多大的规模,为省钱,玉梨先将染坊安置在花颜坊后院,将整个东厢辟出来,改造成了染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名老染匠兢兢业业,但这一行确实是楚氏技艺最是高超。
他们是宫里织染署的上等工匠,虽然精通织染的技艺,但宫中自染的丝线,颜色都有限,与其费大力将天下色彩染全,不如跟楚家买现成的,这也是陈司彩和楚氏关系紧密的原因。
而楚虹出身织染世家,自小浸淫于各色染料中,加之他醉心于此,万色坊的丝线里,大多是他独门所创,是他研究了十来年的成果,连楚氏所有的其余染坊都没有。
想要完全复刻,绝非朝夕之功。
随着时间流逝,十日过去,两名染匠只复刻出一种颜色,完全达不到做出荣华丽花的要求,后院紧锣密鼓一派寂静,前厅则是丽珍应付前来提货的客人,喧闹非常。
玉梨除了全额退定金外,还给了丽珍双倍赔付定金,赠送三支小型绒花的权限,在这样优厚的赔礼下,她们实在拿不出莺娘同款荣华丽花,客人们虽然心怀怨气,还是只能接受。
只不过要亏不少的钱财罢了。
而除了荣华丽花外的其他款式,玉梨用了相近的颜色替代万色坊的,虽然不如原版的漂亮,但跟客人诚心解释,打些折扣,大多客人也就接受了,还有不满要退定金的,玉梨也全都满足了。
这般情形下,花颜坊开业一日,就亏损一日,不只是小亏,是巨亏,与烧钱无异。
虽然都是谢尧给的钱,但玉梨花起来也无法不心痛,仿佛这些钱花完了,她的自由也就结束了。
玉梨自知整日呆在花颜坊也无用,偶尔去祥福斋看客如云来,银子如流水般进账,心情会好上许多。
偶尔去碧游园逛逛,看看春景,找找新绒花款式的灵感。
有时漫无目的地在西市瞎逛,见到绣坊就进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丝线颜色。
每日心里装着事,但回到明月居,丝毫不在谢尧面前显露,生怕一个不小心显出忧愁,他就要暗地里把那楚虹做掉。
但谢尧从静羽和护卫那里也会知晓她每日并不松快,克制着问询的冲动,只默默陪伴,让她专心吃饭,专心和他睡觉。
但玉梨是活人,不是机器,总有分神的时候,谢尧又是时刻注意着她的细微神情,他看出来了也不说什么,上了床就会失常,行房时让她不上不下,不痛,但不得劲,非让她专心感受他,让他好好做为止。
神奇的是,折腾完之后,玉梨脑中平静,想事情想得更加清晰,想到困了也睡得出奇地好。
昨夜又是翻来覆去,玉梨嘴唇都快被他亲破了,玉梨早上起来照镜子,双唇微肿,红得像是滴血。
但玉梨昨晚和他抱着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她不顾嘴唇红肿,一早起来,匆匆用了饭就让静羽安排出了门。
玉梨去了城中的书画坊。
逛了大半日,到了下午,天色昏昏,玉梨也有些恹恹的,仿佛失了兴致。
市面上的书画,无论高端低档,多是工笔精美的画作,她要找的是以色彩夺人的画。
玉梨也逛了出售作画颜料的铺子,许多颜色都常见,她买了特异些的,打算带回花颜坊让染匠们研究,提供些灵感,或许知乐也用得上。
及至傍晚时分,夕阳转为红色,玉梨无法再多逗留,准备回府。
上了马车,掀开车帘随意看向外头,忽然在一片彤红色夕阳中看见比夕照还亮眼的色彩。
“停下!”玉梨叫停马车,掀开车帘飞快跳下马车。
马车外装扮各异的暗卫都凝滞了一瞬,静羽急忙跟上,玉梨只是跑到了道旁一简陋的书画摊前。
“这画是你画的么?”玉梨气喘不匀,指着那幅色彩秾丽的画问。
摊主是个无精打采的中年人,看见玉梨和她指着的画,并不如何热情,“不是我,是有人放在我这寄卖的,这画半贯,要吗?”
玉梨丢给他一锭银子,“要,顺便带我去见见这位画师。”
摊主被银子惊了下,这才扯出笑来,“贵人稍等,待我收了摊就带你去。”
摊上的画不少,摊主慢慢吞吞,眼看天色转暗,玉梨心里急切,把那画取下来拿给静羽收好,动手帮着摊主收拾起来。
摊主笑眯眯的:“贵人莫急,这画挂这已经快半年了,没人要,那叶画师也不是什么名士,除了作画就是鼓捣他的那些颜料,随时去都能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