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强取豪夺文后躺平了 第9节

  不管谢尧来不来,她都回明月居沐浴了,让喜云给她梳妆打扮,用了他准备的那些首饰,穿了华美的宽袍大袖衫。
  不得不说,谢尧的眼光很好,衣裳虽然华美精致,绣花也繁复,但都轻软暖和,穿着很舒服,也很衬她温和明媚的性子。
  首饰也是,并不是很重很夸张,反而每一样都有着精妙巧思,不张扬,自有一番沉静之美。
  镜中的她焕然一新,但并不突兀,就像夜空的繁星,再如何美丽,在月亮面前都会变成点缀。
  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精致的东西,玉梨也不例外,穿戴之前还有些抵触,穿戴上之后,却意外地很喜欢。
  喜云看她高兴,简单夸了几句,“要是点上妆,不知要美成什么样子。”
  玉梨只笑笑。
  宽袍大袖不好行动,玉梨之前没有穿过,下午在屋里练习行走和坐,她本来身形就好,只是之前行事利落,走路速度稍快,现在她要学着慢一些,未免袖子沾上灰尘,她拿东西时要学会顾着袖子。
  还没练习惯,静羽来了,笑说,“公子快到了。”
  玉梨端坐着,“嗯好。”
  静羽笑容不变,暗暗朝喜云使眼色。
  喜云僵了下,明白过来,这是要玉梨去迎。今日玉梨本就情绪不好,喜云不想劝她去,犹豫了片刻。
  玉梨却反应过来,“哦,要我去接是吧,这就去。”
  玉梨起身就走,她习惯走得快,衣袖累赘,她又慢了下来。
  喜云于心不忍。
  静羽却面带笑容。夫人安分,能讨得王爷欢心,她们才有好日子过。
  玉梨走到二门,站定没多久,谢尧就踏着斜阳余晖而来。
  她摒弃了打工人的心态,没有带着职业假笑,显得有些拘谨。
  这没办法怪她,如果是打工人上班,她驾轻就熟,可以夫妻的身份与陌生男子相处,她经验为零。
  前世她没有谈过恋爱。她长相也不差,就是没有机缘。
  大学在外地,父母不许她在外地恋爱,毕业后父母就想让她相亲。可她工作不稳定,像是埋着大雷,跟相亲对象互相都看不对眼。
  到了大城市,更没有了跟异性深入了解的机会,一直没有谈恋爱。她习惯了独处,倒也自得其乐。
  她连恋爱都没谈过,现在忽然成了一个人的妻子,她两眼一抹黑,根本什么也不会。
  谢尧远远就看见她穿了他准备的衣裳,是一件浅碧色绣缠枝的外袍,里头是水绿色云纹织锦,果然很衬她。
  发间簪了两朵珠花,一枚青玉簪子,是昨晚他给她亲手戴过那一支。
  而她明眸朱唇,没有了遥远而客套的笑,有些拘谨。
  不那么怕他,也不讨厌来接他,只是还是不习惯和他亲近相处。
  是真实的她。
  谢尧嘴角的笑自然了些,玉梨不敢看他,叫了声夫君,就走在了前面。
  谢尧顿了顿跟上,他走在她身后一步的距离,很近,看得清她步伐不自然,时快时慢,袖子常挂到路边枯枝。
  看来她是真不习惯穿这样的衣裳。
  谢尧跨了一大步走到她旁边和她并肩。
  玉梨侧首看他,放在身侧的手忽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她想抬手避开,却被他全然握住了。
  玉梨心口猛跳。
  她是现代人,可她成年后几乎没有和任何异性有过肢体接触。都说古人封建,现代人却更有边界感。
  女孩子之间也要关系很好才能挽手牵手,异性之间,是不小心碰到要说抱歉的程度。
  玉梨僵住了,不敢挣开他,只想走快些,心中祈求到了明月居他就松开她。
  谢尧察觉到她的躲闪和僵硬,停下了脚步,玉梨也只能停下,两人对面而立,玉梨视线平直,只看着他的下巴。
  谢尧:“玉梨,你要习惯和我触碰。”
  不容抗拒的语气,但是不森寒,玉梨很快调整好,嗯了一声。
  谢尧牵着她一直不松手,玉梨做好心里建设,软下了手指,轻轻曲起来,算是回握他。
  两人手牵手到了明月居,谢尧松开了她,手掌刚一分开,玉梨便感觉手心发凉,走进屋里才知,不是手心凉,是他们握着的手温度太高。
  松开了手,进了屋里,花厅已经摆好了饭菜,是玉梨让厨房准备的。
  今日她做的不够新鲜了,打算留着自己吃,让胡叔照原样做了新出锅的,这样的菜带着锅气,有预制菜无法比拟的味道。
  她猜测谢尧吃得少可能是来之前已经吃过了,现在只是陪她吃而已,只给他一样菜夹了一筷子。
  只要她送到他碗里的,他都会吃掉。
  玉梨察言观色,发现他是喜欢吃酸辣味。
  她想他应该跟她一样,吃到爱吃的好吃的,心情也会变好,就多给他夹了些。
  谢尧一开始还以为她只是让他尝尝她发明的新菜,到她连着夹了四次他觉得可口的菜才发现,她是发现了他感兴趣的味道。
  他顿了顿,看了她一会儿。
  玉梨察觉他的目光,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你多吃些。”谢尧道。
  但玉梨感觉他的神情明显沉了些。
  “你是不是吃过了才来的?”玉梨问,并没有质问或者失落的意思。
  谢尧确实是吃过才来的,他对吃食一向无比谨慎,入口的都必要有人试过毒才行,陪玉梨吃饭时他才没有那么戒备。
  但他想陪她吃饭,不能扫她的兴。
  “没有,只是近来胃口不佳。”他道。
  “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些古怪的东西?”玉梨有些不好意思,难道她会错了意。
  “喜欢。”谢尧很快回答。
  玉梨笑起来,“我看出来了,你喜欢酸辣味。要是喜欢,我每天给你准备,胡叔的手艺虽然好,但是脑子里的菜谱还不如我的多呢,我可以变着花样给你做。”
  谢尧应了好。
  饭后,谢尧没有立刻走。玉梨也不像前几日那样守着他,仿佛催他离开似的。她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走了一刻钟,谢尧把她叫进屋里。
  今晚他取了一副紫玉镯子要给她戴。
  谢尧的手掌很大,玉梨的手腕很细,看起来,他可以一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
  玉梨的手腕很白,细看可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谢尧的手也白,但比玉梨的多了些浅蜜色。他轻执起她的手,玉梨的袖子往后滑去,他的手也向后,从手腕滑到了小臂,他握住了她的小臂。
  玉梨配合地收紧五指,谢尧很顺利替她扣上了玉镯。
  紫玉莹润剔透,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戴好了,玉梨该抽回手了,可谢尧还握着她的小臂,她感觉得到力道,他像是要拽着她到某处去,不给她丝毫挣脱的余地,玉梨也就不敢动了。
  谢尧一手握着她的小臂,一手捏着她的手指,仿佛在细细打量玉镯是否有瑕疵。
  他此前已经看过了,玉镯通透,是难得的佳品,自然没有瑕疵。很好看,她的手和手腕也是。
  谢尧看到了什么,握着她小臂的手松了些,挪了挪,停住,伸出拇指指腹轻轻按下,抚摸了一下。
  玉梨感觉到他指腹下自己的血流很快,血管跳动得剧烈,左手手臂发热发麻,想挣一下都动不了了。
  “有颗痣。”谢尧出声,屋内的光线仿佛荡了一下,他说完就松开了玉梨的手腕,玉梨缓缓松了一口气。
  “有吗?”她随口接话,抬起手腕去找,心神全在谢尧身上,怕他再来别的,根本找不到痣。
  谢尧看她一会儿,“早些歇息。我后日再来。”
  玉梨应好,谢尧走了。
  他走远了,玉梨再次抬起手腕,发觉被他握过的地方微微泛红,她再仔细看了看,才在小臂正面看到一点极细的痣。
  他眼神可真好。玉梨碰了碰,方才谢尧按过的触感仿佛仍在,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玉梨睡下了,手腕仍有些不适。她忽然想到,原书里宋宜第一次逃跑被抓回来后,谢尧给她上了锁链,囚禁在他的寝宫里,门窗都钉死,暗无天日……
  她知道他给她戴镯子的情形哪里不对了,他掌控着她的手臂,不像是戴镯子,像是给她戴锁链。
  玉梨裹紧了被子,自己吓了自己一阵,她又想开了。还好是镯子。她好好戴镯子,他应该就不会给她戴锁链了。
  第8章
  第二日玉梨睡到自然醒,醒来就去看左手手腕,没有什么异常,想想不就是牵牵手嘛,她怎么这么脆弱,难道是晚上灯光太暗,让她害怕了?
  玉梨决定让人多添些灯,把屋内照得亮一些,像白天一样,就不会害怕谢尧了。
  玉梨起床后,喜云来服侍。
  谢尧不在,她还是喜欢穿窄袖的利落衣裙,喜云懂她,自然给她取了穿上。
  谁知刚用过早饭,静羽就带了几个人来,要把衣柜里的衣裳都拿出来。
  静羽温声解释:“公子说夫人穿不惯宽袖,奴婢寻了绣娘,将这些衣裳都改作窄袖,方便夫人穿着。”
  玉梨和喜云都有些诧异,玉梨猜测是喜云说了什么,喜云猜测是玉梨说了什么。
  静羽和带来的人离开后,两人一对才知道没有人跟他提过。
  “看来姑爷很细心,也很用心呢。”喜云看着玉梨的脸色道。
  玉梨倒是无法否认,无论他出于什么心理,对她确实是不错的。
  但是喜云觉得奇怪,他们都是夫妻了,谢公子也非常喜欢玉梨,把她当珍宝一样呵护,怎么每天来只是吃个饭就走呢。
  按理说,新婚燕尔,应当如胶似漆才对。
  他看起来很年轻,身为富商有如此身家绝不会是靠他白手起家,背后定是有家族支撑,看在溪合县时,她问过宋母他的家世,宋母只说他的父母在遥远的南方做生意,他居无定所,在州府里有宅子。
  玉梨就这样草草出嫁了,连他的父母都没出面,亲迎那日,谢公子也没来,是在州府的宅子里忽然出现,她被隔绝在外,连谢公子的面都没见到,拜了堂又匆匆走了,没有挑盖头,更没有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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