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撩他 / 病态觊觎 第75节

  转过头她才看清刚才还冷静温柔的少年,此刻眼珠子蒙着一层浅雾,冷白的脸庞上被涣散的情慾布满,跪在她身边的身躯抖颤得像是得了什么寒病,偏生那唇色又殷红得病态。
  “姐姐,一次,就一次,我很快…”他眼角泛红,大颗的泪似快要顺着眼眶落了下来,说得可怜,手上力道却很不客气。
  慈以漾见他这副被折磨过的失态,知道今夜莫约是逃不掉了。
  也不想让他太爽,她咬着后牙,从齿间勉强挤出退让一步的话。
  “……自己弄。”
  这句话说得她心里气得脸都烧红了。
  “怎么弄……不会,教我。”他迷乱地咬住她的唇呢喃,似找不到出路般迷茫。
  她才不信他不会,明知道他是故意装纯,还是不得不转过身屈膝背对着他跪下,埋在软枕中的脸只剩下一对红得滴血的耳尖。
  一句话也没说却胜过一切。
  陆烬虽然对这种并不感兴趣,但还是调整了姿势,从后面亲吻着她的后颈。
  女人裙摆卷到腰上,纯白的蕾丝被挤到膝盖上挂着,趴在枕上双膝颤颤得跪不稳,每次都被揽着腰捞起。
  “姐姐,起来些。”
  “……”她咬住两瓣红唇,无暇回应答他的话。
  在少年的轻喃中,两片娇嫩的肌肤比之前更热,比之前更红了。
  耳边全是拍打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重力地穿透房间,好似要将黑暗都熏染出暧昧的躁动。
  慈以漾原本是不想去听,也不想去感受,可每次他都能很有技巧,装不经意的先挤进去一点又出来。
  整个过程不断重复,而且他还要不断在后面叫着她‘姐姐’,声音贴得又近,又性感,渐渐的,她的耳根都红透了。
  没有人比陆烬更浪了。
  她全程强行咬着牙,闷不作声,最多在脑中空白时不受控地发了声。
  每当此刻少年便像是得了鼓励,从喉咙发出的压抑的急喘,低沉的声线像是某种巨兽被兽网俘虏时的低吼。
  临到了最后紧要关头,他更是直接将发烫的眼压在她的颈窝,抬手胡乱扯上她挂在膝上的蕾丝布料,单手捂着前端接住。
  慈以漾顾不得他都做些了什么,刚才那一下让她缓冲不过来,昂首睁着涣散的眼,往后靠在他的胸膛痉挛。
  她整个人似刚从水中打捞出来的,不止头发湿漉漉的,腿也黏糊糊的。
  “真想接住的不是姐姐穿过的,而是……”少年抱着她,边喘边笑着在耳鬓厮磨,冷淡的唇中缓缓泄出不堪入耳的字眼。
  压抑得到释放,他此刻半点困意都没有,在床上抱着她歇了片刻,再抱去浴室里仔细洗干净。
  彼时慈以漾已经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换的床单,她全都记不得了。
  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从外面照在了地板上,房间中那些被砸得七零八落的碎片泛着细碎的光。
  她还被抱着,连动一下都困难。
  身后的人似察觉她醒了,翻过她的身体,亲昵的在她额上亲了亲,惺忪的嗓音裹着晨起的慾气:“姐姐醒了,我送你回房间。”
  慈以漾动了动手,发现他嘴上说着说送她回去,却丝毫没有积极的作为,甚至、甚至……
  察觉他又挤进来了,她蓦地抬眸,睁着水亮的眼嗔怒地瞪他。
  “别这么看我,我会很想要做的。”他半眯着微红的眼,懒散抬手盖住她的眼,长长地叹出一声。
  从没见过有谁将爽写在脸上,一副低贱的发情相。
  慈以漾心中暗骂他,哑着声音开口:“放开。”
  “嗯……”
  回应她的是少年似喘似叫的声音,传进耳蜗里,心脏像被什么爬了一下,她的手臂浮起细小的颗粒。
  “陆烬,你要不要脸,滚开。”她怔了几秒,然后骂他。
  “只知道发情的小畜牲。”
  谁知道他越发兴奋了,抱着她,直将她口中气急的辱骂撞得支零破碎。
  最后他过了半小时才放开她。
  “抱歉,姐姐,是我没控制住。”少年耷拉下眼尾,脸上露出的虚假愧疚盖不过不满足的遗憾。
  要不是因为时间不够了,他根本不想放开她,会一直到她忍不住开口。
  同意他,直到怀孕。
  慈以漾勉强缓过气,抬眼还想要骂他,但见他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满脸古怪的神情。
  按捺住头皮发麻的感觉,她咽下口中辱骂,软着手脚要从床上下来。
  见她软得手脚无力,陆烬想要去抱她。
  还没碰上,她就似见猫的老鼠,瑟缩着手脚,真委屈得眼眶红红的瞪他:“滚开点啊,小畜生。”
  骂完她生怕他又要碰自己,半点不敢逗留的软着膝盖往外面走。
  好不容易跑到门口,发现她现在又打不开门,又转过头咬唇瞪他。
  陆烬随手拿起一件体恤套上,走过来揽腰抱起她,“我送姐姐回去。”
  慈以漾看着他精致的下颌,别过头又低声骂他。
  陆烬听见了,笑了:“我只是姐姐的小畜生。”
  慈以漾:“……”懒得骂他了。
  说是送她回房间,他难得守信一次,真只将她放在沙发上,去浴室调好水就离开了。
  慈以漾重新将身上洗干净,出来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小花园陷入沉思。
  一切都看似和往常一样,但她忽然想到昨夜陆烬说的话。
  妈妈的墓地不对。
  慈以漾想不到哪不对,心中不安,给外婆打电话问这件事。
  外婆经不住她问,默了默片刻才说:“还记得当时你不理解,为什么我们要把你妈妈葬在那里吗?”
  慈以漾记得,妈妈是火化的,所以不是葬在何川中落叶归根,也不是葬在京市,是运去的国外。
  一个偏远得连地图上都难找到的地方。
  当时她很不理解,但外婆说是妈妈的遗愿,她便没有说什么。
  “那是你妈妈生前一直想去的地方。”外婆说,“当时为了让你妈妈葬在那里,我们想买那块地,但因为主人不卖,只同意送,我们思考许久才决定她送过去的。”
  在m国土地能私人拥有,政府无权任意征用与拆迁,送人一块空地安置,似乎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不正常的是,主人为什么无缘无故要送这块土地,同意妈妈安置在那里。
  慈以漾当时不理解,现在也同样不知道那片土地的主人谁。
  陆烬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陆烬,陆烬……
  慈以漾思绪涣散,莫名就想起他似乎是长在m国的,前两年才回来的。
  所以安置妈妈的墓地是他给的,但他为什么要给一个不久后才认识的人?
  “囡囡,你怪外婆吗?”外婆愧疚的声音传来。
  慈以漾回神,摇头回答:“不怪。”
  外婆够苦了,外公在妈妈嫁人没多久出意外死了,她先是送走了舅舅和外公,后来又送走了唯一的女儿。
  况且外婆是为了帮妈妈完成遗愿,她无权去苛责老人。
  外婆似在另一头抹了眼泪,温声细语的又说:“囡囡今天的生日,原本外婆是想要给你过生日的,但你们过去得急,今天祝囡囡生日快乐。”
  以前都是妈妈给她过生日,现在妈妈不在了,外婆不提及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连自己都忘记了。
  “谢谢外婆。”她心中一暖,脸上露出几分笑。
  又和外婆讲了一会儿话,她才挂了电话。
  原本是想去看,能不能查到妈妈用的那块地属于谁的。
  一转身便看见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少年,双手环抱,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懒洋洋地靠着看她,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悄无声息地似乍然冒出的美艳男鬼。
  慈以漾转头就看见了他,吓得手机落在地上,“你怎么在这里!”
  在她弯腰捡手机时,他如进自己房间般走进来,长腿随意地勾过椅子。
  他反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靠背上,单手撑在着下颌浅笑着看她:“刚才忘记和姐姐说生日快乐,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
  慈以漾木着脸抬起头,“不必了。”
  “嗯……”他拉长音调,“真的不要吗?”
  慈以漾打算驱赶他,但忽然与其费尽心思去查,不如直接问眼前的人。
  “昨天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目光紧盯着他,不放过少年脸上露出的一丝神情。
  陆烬享受她的目光落在身上,像是温柔的春日,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烫。
  好想和她……
  昨天那种只是在外面隔靴止痒,他并不觉得满足,还有越发蔓延的趋势。
  他用力地咬住舌尖,用疼痛抑制慾望,温声问她:“姐姐说的是哪句话?昨晚我说了很多,尤其是我想和你结婚,说了几百遍,是这句话吗?”
  真的说了很多。
  慈以漾:……
  她压下想骂他的心,维持面无表情:“我妈妈的那件事,妈妈用的那块墓地和你什么关系?”
  “啊。”他遗憾地诧声,弯起弧线漂亮的眼,缱绻地拉长声调:“妈妈的墓地是我选的,请风水大师看好了水土,选了朝向最好最优渥的土地,这样妈妈也能得偿所愿,在下面保佑我和姐姐平安喜乐。”
  慈以漾倏地站起身,瞪着他,“陆烬!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陆烬眼皮微抬,看她的眼神莫名古怪,像是已经和她说了无数遍,她还听不懂,极其温和又有耐心地重复。
  “我喜欢姐姐,想和姐姐在一起,让给妈妈一块墓地不对吗?”
  对,逻辑上很正常,很普通,可偏偏那时候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就已经在做这样的事了,再往后那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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