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 第137节

  抬头瞧了他一眼,掰着他抱得死紧的手。
  祁晟睡得有些迷糊:“怎了?”
  他还问怎么了,抱这么紧,搁这抱布娃娃呢!
  陆鸢没好气道:“松手!”
  祁晟松开了手,她才得自由,下了床后转头瞧了他一眼。这才一小会,他又睡过去了,可想而知这七八天到底有多累。
  到底是心疼的,动作轻缓地拉起被衾盖到了他的身上,然后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轻轻地阖上了房门。
  她压低声音与守在门口的两个孩子道:“你们爹太累了,先让他睡一会儿,我们带着曾祖母逛街去。”
  第94章
  陆鸢和老太太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东市, 逛到午时,去小食肆用了中饭后,就到夜市街小院子午憩。
  趁着她们休息,陆鸢跑了一趟医馆, 与大夫说明了祁晟的情况, 让他开一些药, 避免感染发热。
  大夫给她开了两天的药后,她又匆匆跑回来了, 把药给藏好。
  胡七娘晌午就来帮忙了。
  过年这几日,初一到初八, 陆鸢给她每天多加十文钱, 又加上白日和晚上的工钱,每天都能有五十三文钱, 八日就是四百二十四文。
  要养家糊口的胡七娘, 自是非常乐意上工的。
  今日是大年初一, 陆鸢特地封了十八文的红包, 讨个吉利。
  今日最大的瓦舍会放烟花, 所以摆摊的人早早就去占位置。
  年底时,有一部分摊位, 原先十文一晚和二十文一晚的好摊位,在年节涨价, 不需要抢摊位, 只需一次性交付二百文、四百文,就可以直接定下八日。
  规定一出来, 别人都还在考虑的时候,陆鸢却是立即定下了这些摊位里边算是最好的摊位。
  这平时一个晚上也能净挣百来文钱,最热闹的时候还能挣差不多两百文呢。
  这过年几乎半城的人都会聚集到夜市, 人流量肯定不用愁。能占到好位置,八日虽得四百文,比平时高出了两倍不止,可说不定不用两日,就能把租金给全部赚回来了。
  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
  因着摊位早早就定好了,也不需要大早就去占位置,所以陆鸢依旧是以往一样的步骤,没有被打乱。
  出摊后,陆鸢搬了几张杌子,外加一条高的长板凳放在摊子最后头,让老太太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那处,也不会挡道,更不会拥挤,等看完烟花后,就让祁晟把她们先送回去。
  长板凳备了水和零嘴,坐上个把时辰也不至于无聊。
  天色还未全然暗下来,夜市的街道上已然都是人,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祁晟是天色刚暗那会儿,也就是戌时过来的。
  陆鸢和胡七娘都忙得脚不沾地,老太太想帮忙的,但是人来人往,两个孩子又小,旁人一抱就走,她也只等看着孩子。
  祁晟把马车放到车马停放处,交付五文钱,就会有人看管。子时前拉走,不加钱,子时后至天亮,还得多加五文钱。
  此前,他们的马车拉不进院子,都是停放在那处。
  祁晟一到,就开始帮忙。
  和旁人一样,第一次见着祁晟,胡七娘都惊艳了许久,忍不住小声问陆鸢:“东家,这是你男人?”
  陆鸢瞧了眼祁晟,应道:“是我男人。”
  胡七娘感叹道:“东家,你家男人长得可真俊俏。”
  陆鸢笑道:“是呀,是真俊俏,每个见了他的人,都会先赞叹他的样貌。其实看久了,也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祁晟炸着豆腐,听到她的话,扭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拧。
  陆鸢不经意和他对视了一眼后,他又把头扭了回去。
  怎么觉着,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也是实话呀,难不成他就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了?
  不高兴个什么劲?
  这人来人往,生意火爆,陆鸢一心只想挣钱,也没闲心思猜他的心思。
  亥时一到,烟花砰的一声,在黑暗的天空中散开,整个夜空被映得璀璨。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被绚烂的烟火吸引了注意力。
  祁晟把秋花抱了起来,陆鸢则把春花抱起,让她们能看得更清楚。
  春花第一次见识到烟花,一声声“哇”声不断地从口中而出。
  瓦舍也是大手笔,烟花直接放了一刻。
  直至烟花停了,还有许多人沉浸在美妙璀璨的烟火中,久久不能回神。
  春花又惊又喜的道:“娘,娘,烟花好漂亮!”
  陆鸢笑了笑,道:“以后每年,我都带你们来瞧烟花,好不好?”
  春花慢不迭地点头。
  烟花后,带着孩子的一些人渐渐散去,摊子也没有那么忙了,陆鸢便与祁晟道:“你先把老太太和两个孩子送回去吧。”
  祁晟点了头,先行把老人孩子送回去。
  等人走了,陆鸢也解开了围裙,与胡七娘道:“你先看着摊子,我小半时辰就出来。”
  胡七娘虽不知道油条调配比例,和油炸香豆腐香料的配方,但还是学会了炸油条和炸豆腐。
  陆鸢跑回了院子,麻利地开始煎药。
  老太太在,她都不敢给祁晟煎药,只能等她们回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陆鸢才把火熄了,只留些许未燃烬的红炭在风炉里温着汤药。
  祁晟往返不用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见他回来,陆鸢赶着他回去:“药应该还热着,你赶紧回去趁热喝了,要是不热了,你再热热。”
  祁晟点了头,先行回去了。
  喝了药后,他又赶紧出来了。
  子时过后,收摊后把东西都搬回了院子,胡七娘也随着她男人走了,陆鸢在屋子里头烧了个火盆,须臾,她拉着祁晟进屋:“你别忙活了,我买了纱布,给你上药。”
  进了屋就解着他的腰带,祁晟道:“我自个来。”
  解开了腰带后,祁晟把一旁的胳膊露了出来。
  陆鸢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拆开,然后瞧了眼他的伤口,再用自制的棉签沾上金疮药,小心地给他涂抹。
  陆鸢削了几根竹子后,再和纱布一同放锅里煮过后,纱布在竹签头部缠成球,就成了棉签。
  上了药,再给他包上了纱布,打了个结后,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边,胸肌不会太夸张,但也有起伏,忍不住上手戳了戳。
  出其不意被调戏了的祁晟:“……”
  四目相对,好半晌,陆鸢才讪讪的道:“我就想摸摸这个时候是不是软的,上回摸的时候,硬梆梆的。”
  最后小声嘀咕:“还怪有弹性的。”
  祁晟微微挺了挺腰身,拉起她的手,紧紧拽着,往方才被戳过的地方上放:“要摸就大大方方的摸,咱们俩是夫妻。”
  掌心触碰到他的胸膛,只觉得掌心发烫。
  陆鸢还是怪不好意思的,不仅掌心滚烫,就是脸颊也跟着发烫。
  总觉得,有些涩涩的。
  她只是个口嗨的,说到底,她也比祁晟好不到哪去。上回真办事的时候,她开始那会都是紧绷着的。
  她暗中使劲把手给抽了出来。
  才把手抽出来,就听见了他似从胸腔而发出的闷笑声,她抬眼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祁晟眼底都是笑意,说:“我发现,你也就只有一张嘴嘴硬,来真格的,你又会怕。”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下一瞬就跨坐在了他腿上,眼神灼灼地盯着他:“我就没怕过。”
  祁晟闻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未伤的手臂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身。
  陆鸢愣了一下,正要起来,却被他的手臂一提,腰间被禁锢得死死的,一丝退路都没给她留,低低的嗓音中带着笑意:“是吗?”
  陆鸢:“……”
  她微微眯眼盯着他看,说:“我发现,你也变坏了。”
  当初在他还好逗的时候,她就知道男人都一个德行。没开荤前,小小地调戏一下他,他能给你立即脸红,可开了荤后,他却能让你立刻脸红。
  祁晟仰着头,与她脸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一尺,看着她的眼神幽深而深邃:“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还是说你不喜欢改变后的我?”
  陆鸢受不了他的眼神,推了推他:“别闹了,咱们还得赶紧回去呢。”
  祁晟依旧没松开她,道:“我与祖母说了,今晚太晚了,明早再回去,马车我也给停好了。”
  陆鸢闻言,顿时杏眸圆瞪:“你可别打什么主意,你这手伤着呢。”
  难怪方才东西搬下后,他人就不见了影,原是早有预谋,去把马车挺好了!
  祁晟抱着她,把头埋在她颈窝下方,低声道:“这七八日风餐露宿,休息的时候,我都在想你,你就怜怜我罢。”
  他全然没有旁的想法,只单纯的想她,念她,偏生从早归家后,她就没停过撩拨他,眼前是自己的想念的人,是自己的妻子,哪怕是圣人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
  卑鄙,搁她这使苦肉计呢。
  偏生她还挺吃他示弱这一招的。
  她想了想,说:“我有点累,你还受伤了,可别太折腾。”
  埋在她颈窝的人,唇角微微上扬,似带着些许得逞后的笑意。
  许久后,在冬日,祁晟也出了一层薄汗,他套上裤子,披上衣裳,正要去厨房烧水,却被人从后头踹了一脚。
  “男人的话,骗人的鬼,没羞没臊!”陆鸢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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