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听见自己开口:“小白说了,不想再见到你,那个手机你随便处置,不重要的东西,扔了就扔了。”
  “随便你。”封余牙关咬紧,下颚线绷成刀削一般的弧线,直接挂断电话。
  封余看着一旁安静躺着的手机,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还好沈枞白没有他哥那么笨,知道自己找回家,不然真从他家门口出了事,指不准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另一边的沈枞白在等到沈确挂断电话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颓废下来。
  涂知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凑上去道歉:“对不起啊小白,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封余。”
  沈枞白冲着他笑了一下,笑容苦涩:“不关你的事,是我没和你说清楚。”
  “都怪我这个猪脑袋!我现在给沈大哥打电话解释清楚。”涂知说着就想打回去。
  沈枞白拦住了他,轻轻摇头:“不用了。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才不管他怎么想呢。”
  涂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不再多言。
  他拿着手机问道:“那还要打电话给封余吗?”
  “今天就算了吧,我也不记得他的电话号码了。”沈枞白也累了,他打起精神:“我们先回去吧,这几天倒时差,等我适应过来再说这些。”
  沈枞白都这样说了,涂知再说下去倒显得矫情了。
  他妥协道:“好吧,那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
  沈枞白回国住的这间公寓是出国前沈确送的,当初只是为了沈枞白养病临时买的,虽然地段一般,但胜在环境很好,适合沈枞白生病修养。等他病好一点后,这间屋子也就闲置了。
  因此当沈枞白走到门前被人掐着腰抱回卧室时,整个人连挣扎都忘记了,被人拿链子锁住脚腕时,甚至还在呆愣的看着来人。
  沈枞白嗅到一股浓重的酒精味,他皱起眉头:“你好臭!”
  脚腕上传来一道冰凉的触感,沈枞白没忍住晃了晃脚尖,脚腕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确:“你是不是有病,快把这个东西摘下来。”
  沈确牵起他的脚腕,雪白流畅的小腿上搭着一只颜色稍深的手掌,指尖稍一用力就向外溢出软肉。
  沈确像是很满意这个杰作,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容:“不好看吗?我觉得很适合乌乌呢。”
  沈枞白又羞又怒,想要收回脚腕解开链子,却因为挣扎的动作,一脚踹到了沈确的心窝上。
  沈确露出一声闷哼,随即眼带暗光的看向他。
  沈枞白被这一眼看的头皮发麻:“你……你自己要给我戴这东西,我才会挣扎的。”
  他甩了甩腿,面上浮现出一丝不满:“你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沈确忽然出声,像魔怔了一样重复着他的话:“不喜欢这样,那你喜欢怎样?”
  “封余那样的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又提起了封余,沈枞白咬紧牙关,赌气道:“反正不喜欢你这样子的,控制狂!”
  沈确也没生气,指尖拨弄着他脚腕上的脚链,脚链是他专门设计的,铂金的材质,上面挂着一双展翅欲飞的翅膀,却在翅尖处,安上了两颗笨重的铃铛,牢牢锁住了自由。
  沈枞白觉得有些痒,又想开始挣扎,就听见沈确开口,磁性低哑的嗓音像是恶魔的低语,让他脊骨发寒。
  “乌乌不乖,哥哥要怎样才能教好你呢?”
  第12章 沈确
  沈确的指尖挑过脚链上挂着的那对铃铛,放在指腹上不轻不重的捻了两下,随后整只手便顺着沈枞白的小腿下滑,直到完全握住他的大腿,才将视线挪到沈枞白的脸上。
  确定了沈枞白那双眼睛完全放在自己身上后,沈确薄唇勾起,用余下的那只手探上他的腰间,顺着腰臀间勾起的那抹弧度滑了进去。
  沈枞白意识到他想干嘛,连忙坐起身来想要躲开,谁知这个动作却将沈确的手完全压在了身下。
  沈确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手心的触感像是一摊水,稍一动作,沈枞白就化在了他的身上。
  沈枞白细声细气的哭了起来,他太娇气了,哪怕之前和封余交往了那么久,也没有这么过线过,几乎让他连自己是谁都要忘了。
  “好可怕……呜……”
  沈枞白从来没觉得沈确的手指有这么长过,唯一一次还就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苦。他脸色涨的通红,哭的差点喘不过气。
  沈确仿佛没有看到他这副可怜的样子一样,旁边的食指甚至还跃跃欲试,一下又一下的试探着。
  沈枞白被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他两只手同时扯住沈确的手腕,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我错了哥哥,哥哥你不要这样。”
  “你疼疼乌乌,乌乌好疼啊。”
  沈确垂下眼皮,深邃的五官仿佛一尊完美的神像,无悲无喜的审视着他。
  “是疼乌乌,还是乌乌疼?”
  沈枞白的唇瓣胡乱蹭着他的唇,时不时像小猫一般探出舌尖舔走上面粘留着的水迹,讨好道:“乌乌知道错了,要哥哥疼乌乌。”
  生怕沈确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他不知死活的偏了偏身子,示意自己哪里难受:“哥哥我不舒服,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呜……我不舒服。”
  他被沈确娇养了二十多年,连摔倒都很少有过,哪里吃过这种苦,一次性就把最柔软的地方摊开让人恶意惩罚,几乎快要晕死过去。
  沈确扶上他摇摇欲坠的上身,帮沈枞白挺直腰背,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的沈枞白又是止不住的哭腔。
  他叹了口气,细心的舔舐着沈枞白脸上的水痕:“乌乌又撒谎。”
  沈枞白脊背一僵,接着腰间的那双大手直接掐住他往下压去,他连哭声都没了,把沈确的衣服弄得一塌糊涂。
  沈确又低声问了一句:“真的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去找封……呜!”
  沈确明知故问,指尖微动:“找谁?”
  沈枞白崩溃摇头:“谁都不找了,我只要哥哥,乌乌只要哥哥。”
  “好乖。”沈确摸了摸他的头,终于放过沈枞白。
  沈枞白几乎是在他收回手的一刹那就软了下去,被沈确揽进浴室洗澡时,胸腔振动的幅度还没平稳下来。
  他心安理得的受着沈确的伺候,一边恶意的想这是沈确活该的,谁让他惹自己生气。一边又被他吓怕了,委屈巴巴的抱着人的手臂,无声的往上面蹭着眼泪。
  沈确被他这副敢怒不敢言的小动作弄笑了,手刚想想往他身上探,沈枞白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捂着那里往后缩。
  他两个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委屈死了:“我都知道错了,你怎么还来。”
  沈枞白哽咽了一声:“肯定都坏了,好疼,你不能再弄了。”
  沈确短促的笑了一声:“乌乌想哪里去了,我是看看有没有受伤,等会好给你擦药。”
  沈枞白疯狂摇头:“没有受伤,好好的。”
  他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不会肿也不会痛,很舒服……呜……”
  都要被弄穿了,怎么可能舒服,沈确这个坏家伙,怎么比封余还过分。还好自己早早就服软了,不然沈确要是真的弄了两根手指,肯定会出血的。
  沈确点点头:“没事就好,起来,给你穿衣服。”
  沈枞白格外乖巧,说干嘛就干嘛,只是开始给自己穿裤子时,又开始掉眼泪了。
  沈枞白趁着沈确低头抬裤脚时,一手摁住他的头不让他起来。刚刚存着的怒气全发了出来,又哭又骂的:“混蛋,呜……让你擦你就不擦了嘛,你的手指那么长,肯定把那里弄坏了。坏东西,肯定破皮了,好痛!”
  他揪着沈确的头发,又捶又打的。沈确很有耐心的等他哭累了,才就着这个动作把人抗了起来,带着已经精疲力尽的人回了房间。
  沈确先是掰开来仔细看了两眼,确定没有破皮外才将注意力放在哭的很可怜的沈枞白身上,他捏着沈枞白的下巴,熟练的拿湿巾帮他擦拭泪痕。
  “哭的这么可怜?”
  “哼!”沈枞白扭过头去,声线还因为生气发着颤。
  沈确抱着他,看着他鼓起的侧脸,忽然笑了一声,惹得沈枞白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沈枞白小时候也这样,一生气就鼓张脸不理人。沈确就把他抱在腿上哄,那个时候沈枞白还很小一个,抱着就像是抱着张纸片一样,轻飘飘的,沈确一开口他就委屈,一委屈他就呜呜呜的哭。
  次数太多了,沈确下次哄他的时候就也跟着呜呜,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一学着他,沈枞白就会乐呵的笑起来。一来二去,两个人都渐渐默认了沈确一说乌乌就是在哄沈枞白。
  沈确记起往事,眼底柔和了很多,他将脸埋到沈枞白的脖颈间,贪婪的吞吐着沈枞白身上的味道。
  “明天有场宴会,乌乌陪不陪哥哥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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