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想念她的体温,动情得失控的声音,还有此刻才会露出的妩媚风情。
  他近乎饥渴般整张俊美的脸都深陷进去,即使像贪婪的疯狗舔食般将高挺的鼻尖被压得变形,生出窒息,也还是不愿意放开,反而益发疯狂。
  湿哒哒的泪珠从眼眶中溢出,慈以漾好几次都咬不住音调,颤抖着身软了一次又一次。
  等到他解渴后,她膝盖早就跪不住了,刚被松开就彻底瘫软成了一滩泥,白絮似的身子伏在白瓷上神色涣散地急促呼吸。
  而她身后的少年抬起头,蒙上迷离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现在沾上情慾的眉眼,眼底翻腾着潋滟的红。
  他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抱起她软无力的身子,转身放在镜前的盥洗台上,颤着手捏起她尖尖的下颌转过正面,对着镜子。
  “姐姐,看这里。”他笑着,语气又轻又诡异得变态。
  慈以漾睁开眼看见自己的脸,不知道是因为浴室里不透风被热水蒸红的,还是本就敏感碰不得,一碰就红。
  此刻的她和平日截然相反,不止肌肤粉,连眼眶都是湿红的,乌黑的眼睫被泪珠打湿,整张脸露出可怜的情色。
  “这个时候的姐姐很美。”他亲昵地贴在她的脸颊上,瞳孔不动地欣赏她此刻的模样,呢喃的腔调难掩古怪,“美得我想要将你藏起来,藏在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
  好想独自占有她,要她那双眼中只有他,也想要她对他的身体上瘾得离不开。
  听着他病态的腔调,慈以漾又想起了刚才他说的话,心中的那点情慾散去,用力挣脱他颤栗的手,脚尖踩在他的胯骨上一点点将少年的身体踢开。
  “你该出去了。”
  女人无情起来,连一点温存都不愿给他。
  陆烬抬起她的腿,俯身仔细地吻着,语气听不出埋怨:“我还没有开始呢。”
  慈以漾顺着他的话往下看。
  看见某处后,她眼神闪了闪,软着语气哄骗他:“我累了,而且等下要见人,晚点再继续。”
  他问:“晚点是多久?”
  “今晚。”她给出肯定的回答。
  陆烬松开她的腿,听话地往后退了一步,望着她扬起唇,“好。”
  “快出去。”她赤白着身子坐在松花石的石台上,挑着一双含情眼催促他离开。
  陆烬目光拂过她,听话地转身,拉开浴室的门出去了。
  待浴室的门阖上后,慈以漾发软着手脚从上面下来,双手撑在镜子面前打开冷水泼在晕红的脸上,脑中想刚才出去的少年。
  陆烬现在似乎很好打发,而且也越来越听话了。
  慈以漾再次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和肩颈上,眼尾含情,潮红的脸上却面无表情着。
  陆烬。
  一条被调教得很听话的狗。
  -
  洛林这次能回来,说明国外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所以陆兰一落地直接命司机开去了北城庄园。
  两人是下午回来的。
  陆兰走进大厅,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少年,只是穿着简单的纯白毛衣,黑色休闲长裤,晃眼间竟然越发有那人的影子。
  他戴着耳机仿佛醉心在音乐中,没有听见她回来的声音。
  “阿兰?”洛林站在她的身边,揽了下她的肩膀,询问她怎么不进去。
  陆兰回过神望向身边的男人,笑着摇了摇头,心情骤好。
  虽然她在国外没有家了,现在她即将要有新的家庭了。
  让佣人将行李提上楼,陆兰对少年叫了一声:“阿烬。”
  陆烬取下耳机转过头,看见女人气色很好的脸,殷红的薄唇上扬:“欢迎回来,兰女士。”
  “外面的那些花都是你弄的吗?我之前不是都说过了,我只是偶尔喜欢花,用不着弄这么多种在路上。”陆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太招摇了,清淡点好。”
  陆烬将耳机挂在旁边,清瘦的手指点在面前的触屏上,漫不经心地回答:“嗯,我知道,所以不是送你的。”
  “不是给我的?”陆兰诧异地扬了下音。
  陆烬平淡的‘嗯’了声,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想到儿子古怪的脾性,问也问不出来原因,陆兰索性放弃了。
  她望了眼楼上,不禁问道:“阿烬,你姐姐呢?洛林不是说她周末会过来,怎么没有看见?”
  “在楼上,刚我不小心将水洒在姐姐身上了,她在楼上换衣裳。”陆烬站起身,看着两人语气温和问:“要我去叫姐姐吗?”
  少年语气随意,一声声的‘姐姐’叫得极其自然。
  陆兰还没品出来什么,身边的洛林不露声色地露出了满意,当时让女儿来这里果然是对的。
  洛林慈爱地看向不远处眉眼含笑的少年,道:“麻烦阿烬了。”
  “不麻烦。”陆烬对两人微笑,转身往楼上走去。
  少年体态板正,长腿宽肩,连背影都是挑着家族最好基因遗传。
  陆兰盯着他的背影却忍不住眉蹙起,疑惑呢喃:“阿烬什么时候这样听话了。”
  又是种花又是主动去叫人。
  和当初她做好准备打算劝他一起去见洛林,他什么也没问直接就同意了一样听话,听话得很古怪。
  洛林在一旁捏了捏她的手,解释道:“孩子长大了总会听话,况且是阿烬这样令人省心的孩子。”
  “不是,阿烬之前都是和他在一起的,你不知道,他……”陆兰一脸愁容地脱口而出,又骤然止住。
  他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是因为身份限制,不能私自出国,她也不可能让陆烬在国内待着。
  陆兰失落地垂下眼,低声说:“阿烬自幼长在他的身边,行为做事都和他很像。”
  虽然没说他是谁,洛林却知道是陆兰的前夫。
  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体贴安慰道:“阿兰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在你身边。”
  男人体贴的温柔还和曾经一样。
  陆兰抬起脸对他微微一笑。
  女人即便已经四十好几了,仍年轻得和当年一样,漂亮得看不出年龄。
  洛林微微怔神。
  陆兰说:“洛林,以后结婚了,就搬回何川住吧,这里的房子太大了,我不喜欢,还是喜欢以前我经常等你上学的那个老小区。”
  洛林的手一顿,随后落在她的头上,“好。”
  陆兰满足地笑了,继续道:“还记得上次我来,那片老小区还没有变过,院子外面的那颗大树下还有我们一起栽的树,我们回去办结婚证的时候,也顺便回去看看能不能换成栀子花树。”
  洛林动了动唇,“好。”
  他最终没说院子里的那棵树,是他亡妻和女儿重新栽种的。
  无论陆兰说什么,他都温声地说着好。
  两人在大厅说着话等人。
  而楼上装饰冷淡的房间里,陆烬刚打开门就被人拽着领口往下,女人香软的身子贴在他的怀中,湿唇急促地寻上来,迫不及待就想要亲他。
  “陆烬。”
  他慵懒地靠在门上,单手扣住她的后颈,下颌微压迎上她颇为急迫的吻。
  少年的吻和长相不同,舌像是坚韧的藤蔓,一旦抵入腔内便像是想要扎根在喉咙,情绪也在无名状的亢奋着。
  搅得她喉咙一阵阵缩紧。
  慈以漾只是想营造氛围,不想和他这样接吻。
  还以为他会避开,先问她怎么了,没想到他不仅不问,甚至还亲得这样深。
  慈以漾眉心蹙起,用力抵探唇中的舌。
  他却误以为她想要唇舌纠缠,所以扣住她后颈的手愈发用力,直到将她所有的呼吸都纂夺殆尽。
  再让他亲下去,她就要窒息了。
  慈以漾狠心咬住他的唇。
  陆烬吃痛才松了些力道,但没有放开她,掀开潮湿的眼皮目光深邃地凝着她。
  慈以漾的唇被亲得很麻,颤了颤泌出雾泪的眼,头往后仰了一寸才避开他的唇。
  他散漫地垂着眼看她,指尖拂过唇角:“姐姐又咬我。”
  “本来就该咬。”她懒得再也演戏了,低头整理身上的裙子,不经意地问:“你怎么进来了?”
  陆烬睨她因为慌张而没有穿鞋的脚,迈开长腿越过她,手指勾起摆在床边的拖鞋。
  转身朝她走过来,弯腰放在她的面前,温声道:“他们回来了,在楼下,我是上来叫姐姐下去的。”
  “姐姐抬脚。”他蹲在面前抬起头,抬起漆黑的眼珠像是氤氲着蛊惑人的漩涡。
  慈以漾靠在门框上,抬起脚一边穿上拖鞋,一边眨着眼好奇问他:“那你怎么和他们解释的?”
  “说我不小心在姐姐身上泼了水。”他站起身,低头碰了碰她的唇,眸色深沉,“姐姐身上都湿了,在楼上换衣裳。”
  似触非触的气息携裹着暧昧的暖意,一圈圈地缠绕在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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