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明映就知道,“是这样的,我约了连容一起出去玩桌游,可两个人不够,等下你也陪我去可不可以?”
  慈以漾下午没课,见她可怜兮兮地双手合十放在下巴上,不忍拒绝便点了点头:“好。”
  “亲亲!”明映欢呼地抱住她,在她脸上猛地亲了一下,留下了红色的口红印。
  慈以漾无奈地擦了下。
  两人先回宿舍放书,明映在宿舍换了好几套裙子才选了一套满意的,坐在镜子面前补妆。
  慈以漾等她换好,两人一起出门。
  一直以为只有明映和连容,结果等去的时候,看见包厢里坐在懒人椅上少年,她下意识转头看明映。
  明映读懂她眼神中的意思,眨了下眼,“是的,陆烬是连容带来的,人多好玩。”
  行吧。
  慈以漾走进去。
  包厢偏阴暗哥特风,装饰华丽复古,灯光黯淡,头顶是一片伪装成极光夜的天空,玫瑰、蛛网、蜘蛛、蛇、蜥蜴等许多没有体温的冰冷动物标本摆在桌上。
  连容将煮好的咖啡放在明映面前。
  因为是主题play,他刚换了一身圣子的长袍,本就温柔的气质越发给人一种好相处的温润如玉。
  长腿美少年的冲击让明映眼睛都移不开,接过热咖啡红着脸道谢:“谢谢。”
  “不客气。”连容微笑,抬眼好心地问慈以漾:“你要喝什么?”
  慈以漾识时务地摇头:“谢谢,我自己去。”
  “嗯。”他没有继续说,坐了下来。
  包厢内的茶水间在另一扇门,慈以漾端着杯子过去,推开门看着还没好的咖啡。
  想到要等水开还要几分钟,她便靠在一旁敛着眉等。
  轻缓的音乐延缓地拉长着催人的腔调,停在后面的脚步声不知道是音乐里响出来的,还是本来就有人在身后。
  慈以漾转过头,看见站在身后的陆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穿着欧式典雅的白衬衫与黑色长裤,将他的脸衬托得极其白。
  慈以漾望了一眼门是关着的,才问他:“不是说了,学校不要靠近,别被人发现了吗?”
  她对刚才在课堂上的事还耿耿于怀,他一点都不听话,不仅来她的选修课,现在还跟着连容一起过来玩游戏。
  “嗯。”陆烬眉骨微挑,嘴唇的颜色艳红,扯了不咸不淡的弧度,“我想姐姐,来看你不可以吗?”
  别人每天都在约会,只有他和她连见面都是奢侈,甚至只能固定在周末才能见。
  他不想。
  想每天看见她,睁眼看她,闭眼也是她。
  “姐姐,我想你。”他弯下腰,漆黑的眼中倒映着她脸庞,目光像是蛇般游走在她每一寸肌肤。
  穿着圣女裙的少女和平时穿着没什么不同,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露出洁白的脸,艳红的唇……
  “姐姐,想和你接吻。”他按住她的肩膀,嗓音压低,温软的腔调拉长成沾着黏稠水液的长钩子,带着显而易见的渴望。
  “陆烬。”慈以漾靠在岛台边沿,抬着头拒绝他:“不行,等下会被人发现的,等周末回去。”
  不行。
  他神情霎时变得兴致缺缺,很快抬起微红的脸庞,红得偏暗的唇角天生上扬着:“嗯,好。”
  慈以漾侧身倒煮好的咖啡,倒好后道:“等我出去了你再出来。”
  “嗯。”他依旧没有反驳,出乎意料的乖。
  慈以漾从茶水间出来,明映和连容聊天正笑得前仰后仰,见她出来挥挥手。
  明映问:“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慈以漾解释:“重新煮的。”
  明映悄悄拉她:“漾漾过来,我和你说。”
  她坐过去,明映附耳道:“对了,等下记得帮我多问连容问题,我还问了,他不太会喝酒,他要是不愿意指定会喝酒。”
  慈以漾以为她要做什么,下意识抬眸看过去。
  从茶水间出来的陆烬刚好坐下,目光一和她触碰就似绞着扯不开的无形丝线。
  她别过头,小声道:“这……不太好吧。”
  明映嗔她:“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他喝醉了,我还有事要问他,不是要对他做什么。”
  慈以漾温吞地点头:“嗯,知道了。”
  四人的桌游并不复杂,根据自己之前已经分配好的角色扮演上,逆时针开始摇骰子。
  第一个是慈以漾,摇到三点,从面前的黑盒子里抽出一张卡片。
  慈以漾先看了眼,没说话。
  “是什么?”明映探头问。
  余下的两个人的目光全落在她的脸上。
  慈以漾缓缓将卡片放在桌上:“第一个讲话的人,可指定在场的任意一个人使用魔法,控制自己做任何事,不得反抗,违者罚酒三杯。”
  念完后她抬起眼,美眸中含着愧疚。
  明映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倒霉,抬手拍了拍嘴唇,苦着脸环视周围。
  慈以漾的身份是圣女魔法是治愈的圣光,很温和。
  “我选漾漾。”明映选好了。
  慈以漾看着她说:“受伤的王子等待女王的救赎。”
  下达指令后她对明映轻眨了一下眼,明映立即接收到,无奈地看向王子身份的连容:“抱歉,圣女的救赎魔法需要碰一下。”
  连容望着明映抬起头,声线虔诚温柔:“请救赎我。”
  明映手指搭在他半扬的额头上,自己连说了什么话都记不得了。
  他长得太犯规了。
  “好了,可以继续了。”
  受惩罚的是明映新的从她开始。
  摇出骰子,五点。
  抽出卡片为:拨动指针在凌晨三点钟方向,唤醒人身蛇尾的魔王吸干他体内的魔法。
  人身蛇尾的魔王,陆烬。
  吸魔法是用一根能吃的软糖做成一根线,闭着眼嘴对嘴的吃,不管吃多少,一圈轮下来,万一谁咬多了……
  明映抽到这张卡片时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忍不住瞥了眼对面即使安静地坐在那里,存在感也强的少年。
  黯淡的极光落在他的脸上,显得皮肤有种不正常的白,薄唇又红得冷淡,和卡片上人头蛇身的魔王一样的漂亮得诡谲。
  “喝酒还是玩?”连容饶有兴致地问他。
  他觉得陆烬不会拒绝。
  果然刚问完,陆烬便抽出摆在蛇腔中的红色信子,含住一端,淡道:“玩。”
  他不喝酒,说要玩,众人只好都戴上眼罩,嘴里叼着代表身份的物品来承接糖。
  慈以漾以为陆烬要选择从她开始,结果听动静并不是,而是从连容开始的。
  大抵是因为前面的人都矜持,等传到慈以漾这里来时还有很大一截,她放心地咬着蛇信子往前探身。
  但因为不知道陆烬在哪个方位,她双手撑在桌子上摸索了许久,终于感受到喷洒在脸颊上的呼吸,想要将玫瑰上的糖穿进他衔咬的蛇信子上。
  “错了,错了,在左边。”明映察觉没分辨方向的慈以漾又莫名其妙倒回来了,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另一边转。
  力道不大,但明映也戴着眼罩,不知道她身边坐人了。
  慈以漾被迫转身时口里衔咬的玫瑰花不小心被擦掉了,前来接糖的人大约是不知道,口中的冰凉质地的猩红蛇信子插进她的口中。
  唇瓣贴合,他似诧异得咬着的蛇信子一松,慈以漾心跳漏了半拍,回神后蓦然往后退出,一下跌倒在明映的腿上。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剩余的几个人都取下了眼罩。
  “怎么了?”明映看着躺在膝盖上捂着唇的慈以漾,然后又茫然地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旁边卡座上的陆烬。
  慈以漾口里还含着他的蛇信子,唇上还残留着不经意被舔的湿润度,看着少年指尖捻着血红的玫瑰,和众人一样无害地望着她。
  她分不清他刚才究竟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慈以漾敛下眼睫,含糊不清地说:“没事,就是花掉了。”
  明映‘嗐’了声,没有多想。
  由于游戏是从她的这里中断导致没有完成,最后慈以漾被罚了半杯酒。
  再往后的游戏,她不知道是因为不会喝酒,头晕产生的生理反应,还是因为音乐太暧昧低沉了,慈以漾的心跳一直很快。
  唇上被不经意舔过的感觉已经擦拭了,但那种似触非触的痒意似乎和病毒一样,从下嘴唇蔓延至全身剩下,连骨骼都是酥麻酸胀的。
  游戏还在继续,为了给明映制造机会,她自己避不开的失误了几次,万万没想到两人还没有让连容喝几杯酒,反而是明映先被灌醉。
  慈以漾热得有些受不了,从卡座上起身,说要出去透透气,然后便去了阳台。
  她趴在栏杆上,脸色通红,小口地喘着气,莫名觉得自己热得有点怪异。
  从风中吹来一股好闻的香,慈以漾抬起绯红的脸,看着倚在身边少年,目光控制不住落在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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