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陆烬停在她的面前,抬手温柔的用指腹蹭过她红肿的唇,语气沾上了一点微弱又轻柔的暧昧:“这次是我误会了,刚好也和之前姐姐的误会相抵了。”
慈以漾侧过脸躲开他的手,丢下一句‘快点下来’就转身开门出去了。
陆烬懒散地靠在门框上没有拦她,盯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才缓缓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楼上下来,慈以漾刚坐下,陆烬也拉开椅子,姿态自然地坐在她的身边。
她看了他一眼。
阿姨将刚煲好的汤摆上长桌,忽然看见他唇上有血丝,以为是哪里磕碰了。
“哎呀,小少爷这是怎么磕伤的,我去给你找药箱。”
“不用找了,一会就好了。”陆烬敛睫端起汤,制止阿姨去找药箱。
慈以漾瞥他唇上的伤。
那是她刚才在楼上咬的。
她也不觉得心虚,甚至还和阿姨一样温柔地劝道:“这么大的磕伤,还是擦一下,别破相了。”
阿姨点头,两人齐声站在一条线上。
陆烬掀眸扫了眼她脸上的虚情假意,放下汤对她微微一笑,“那就吃完饭,姐姐帮我擦。”
慈以漾不做声了,闷声喝汤。
当天晚上阿姨离开,她刚上楼,还没有回到房间,便被陆烬抵在走廊上亲。
像是刚开荤的少年,乐此不疲得仿佛上瘾了。
慈以漾受不了他长久衔含下唇,抬手想要推开他:“别亲了,我明天要提前去学校。”
她身上有很多他弄出的红痕,再弄多点,她这一周都得用遮瑕来掩盖。
陆烬顺势握住她搭在肩上的手,松开唇又转去含住她的手指,抬着一双微微上扬眼睛,像是一只狐狸勾着她说:“明天才周天。”
慈以漾被舔得浑身发麻,用力抽回被他含住的手指,靠着扶手上:“我住校。”
陆烬揽抱住她的腰,垂头将脸埋在她的颈侧,“不住校,回来和我住一起。”
“不行。”慈以漾拒绝他。
他一顿,缓缓地抬起泛红的脸,凝望她:“为什么?”
她面不改色地道:“学校很多人都认识你,不想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一旦被人知道,有人去深挖,就会发现她爸和他妈打算结婚,两人是姐弟,所以慈以漾用这个借口也自然。
也不知道陆烬信没信,倒是乖乖颔首了:“嗯,我知道了。”
慈以漾见他听话,抬手摸着他的头哄小狗似的:“乖。”
少年蹭着她的手,不经意地问:“姐姐今晚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是一起睡,而不是他睡沙发,她睡床。
慈以漾望着眼前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少年,长廊的穹顶上垂挂的明亮水晶灯光落在他卷翘的乌睫上,在还很有高级感的颧骨上洒下一扇深邃的黑影。
他眼含浅笑地垂头和她对视,丝毫不觉得双方爸妈都要结婚了,她作为准姐姐还睡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
就像是他现在能在一天内,情不自禁主动亲了她好几次一样,他在放纵自己对她一点点生出依赖,即使深陷万劫不复他也似乎没想过。
慈以漾原本对他这种黏度有些不喜欢,今晚是想回房间休息的,但想了想最后同意留下了。
“好。”
在她点头同意的瞬间,陆烬莞尔勾唇,弯腰横抱起她转身回房间。
他将慈以漾放在床上,又低头去亲她。
慈以漾今天真被他亲得麻木了,木着表情伸手推开他像小狗一样乱蹭的脸:“我困了,睡觉。”
“嗯,姐姐睡你的,我做我的。”他没听话放开她,反而在亲。
慈以漾蹙了蹙眉,心里后悔了几秒,也就放任他不管,兀自闭上眼睡下。
在她闭眼后,抱着她的少年失落呢喃:“姐姐真不管我了。”
看似仿佛是等着姐姐抚摸的小孩,却在如上瘾般抱着她,将发烫得泛出潮红的脸埋在她的颈侧,一点点地发出轻喘。
第29章 引诱她
周末结束,慈以漾要去学校,陆烬想送她去,被她婉拒后趁着阿姨看不见,他又将她圈在角落亲了许久才神色郁郁地放开。
慈以漾捂着忽然被咬一口的脖子,睁着滚泪的杏眸瞪他:“你是狗吗?”
他真的喜欢在亲人又舔又咬。
陆烬抬起她的脸,左右仔细地端详她脖颈上留下的红印,还笑着用斯文的温声道:“给姐姐留的印记。”
慈以漾开口想说话,但外面的阿姨在喊她了。
她恼怒之下抓起他的手,也用力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力道大得她舌尖都尝到了一丝腥甜,他却连哼都没哼,甚至弯腰将头埋在她的颈侧,半眯着的眼尾泄出一丝享受。
这是什么变态。
慈以漾对他脸上荡漾出的风骚无言以对。
发现她口中的力道松懈了,他掀开湿润的眼皮,伏在她的耳边用动情的喘声哄她:“姐姐再咬一下,只破了皮,印记很快就会恢复的。”
慈以漾被他喘得耳根发麻,松开他的手,不自在地推了推他:“司机来了,快放我出去。”
见她似真的不想再咬,他眼中闪过遗憾,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包递给她,望向她的漂亮狐眸湿润得像是哭过般:“真的不要我送你吗?”
“不用。”慈以漾接过包,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我走了。”
“嗯。”他的头恹恹地靠在墙上,一眼不眨地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听她出去后和阿姨讲话时软柔的嗓音,他垂下头深邃的五官融进黑雾,打量手腕上的齿印。
真的才只是破皮,齿印很快就会愈合。
他不禁思考,有什么能将印记一直留在这里。
-
慈以漾和往常一样坐着司机的车回到学校。
走进宿舍,忽然被人勾住后颈,以审问犯人的动作压在椅子上。
“说,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明映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衬衫,黑色包臀裙,一脸严肃地站在面前手中还拿着戒尺。
陈瑶安则坐在椅子上推着眼镜,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她的一言一行。
慈以漾眨了眨眼,双手缓缓举起来,温吞地陈述冤情:“法官大人,冤枉,我周末只去看了一场画展,除此之外没了。”
明映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放在她的面前问:“那解释一下,这个男人是谁?”
慈以漾看过去。
照片里,颜色荼蘼的巨大鱼缸隐约透出的男性身影,他正仰头和她讲话。
那是篁城画展大厅,她刚好遇见陆烬的那时候,不知道是被谁拍到了,还传到了明映这里。
慈以漾抬起头问:“这是哪来的?”
明映:“官网上啊,我本来在偷看连容转发朋友圈,结果一点进去看恰好看见了你。”
“还有这个。”明映又划过照片。
又是一张她跟人走的背影,这张比上一张要明显,能清晰看见男人优越的身形轮廓,在人声鼎沸的画展大厅中一眼便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根据明映鉴赏男人多年来的经验,照片中这个一直没有正面的男性一定长得很好,不然这两张照片上不会有那么多人回头。
而且这个人分明不是京祚元,但她却是越看越有种说不出的眼熟,想了好久都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慈以漾站起身,取下她鼻梁上的眼镜戴上,满脸深沉地叹息。
明映见她满脸的深沉,下意识跟着问:“怎么了?”
慈以漾开口:“回法官大人,这个男人就是我爸爸给我找的弟弟。”
“啊……”明映和陈瑶安两人同时怔住了。
大家都知道她爸爸另娶,她才有家不能回一直住校。
明映没想到自己审到了这事儿,脸登时垮下来了,“我还以为你铁树开花了呢,没想到是铁树生锈了。”
从她看见这几张照片就燃烧起了熊熊八卦,现在可算是被浇灭了。
“算了,我还是去追剧吧,最近我看的一部剧男女主现实中互动很频繁,他们偷偷谈恋爱的可能都比你的概率大。”明映趴在桌子上,一脸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
慈以漾看了眼陈瑶安,后者耸肩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慈以漾想了想,坐在明映的身边,“是和连容怎么了吗?”
明映疲倦地掀开眼,幽幽地望着她。
慈以漾眨眼,“你自己说的,你偷看连容朋友圈。”
明映轻叹:“没什么,就是忽然莫名觉得,连容他是不是在吊着我,偶尔对我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候又疏离得和我仿佛只有点头之交。”
自从和连容认识后,有时候她感觉手里每天和她打电话聊天的连容,和用眼看见的连容不是同一个人,让她想到前不久控诉慈以漾的那个男生。
明映问:“漾漾,你说,和我聊天的是不是也是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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