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管他是谁,那份爱意不会变。
  但夏时泽怎么能是男主呢??!!没道理啊,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楼双冲他摆摆手,“吃什么都行,早点回来。”
  夏时泽一听这句话,简直高兴的要一蹦三尺高,好不容易把嘴角压下来,又转头嘱咐道,“那哥哥好好休息。”
  他离去时的走姿有那么几分不自然,脖子上也有一圈红痕。
  楼双闭上眼,向后躺倒在床上,拿手臂遮住眼。
  天啊,他都干了什么。
  “你们的情报……是不是有一些太不准确了。”半天,楼双对着系统说出这句话来。
  “老大,天地良心,我拿我的代码起誓,男主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们的系统准确无误,他……可能只是对你,比较特别。”
  楼双深吸一口气,心脏砰砰直跳。
  现在细细想来,其实早就有蛛丝马迹了,男主本应名震京城,却始终籍籍无名,夏时泽却大放异彩。
  楼双突然自顾自地笑了,起初只是微笑,后来变成了前仰后合,控制不住的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真是造化弄人,谁能想到他日夜防卫的男主就睡在他枕边呢?还天天黏着他叫哥哥。
  楼双笑够了,擦擦眼泪爬起来,现在他要等夏时泽回来,给他的小猫一个大大的拥抱。
  第55章
  “还要栓着我啊, 我又不跑。”楼双半倚在床头,看着夏时泽仔半蹲在地上,细细细把链子往他脚上系。
  链子是好东西, 天外陨铁, 材料少见, 本来是人家当稀罕货送给卫国侯, 能打一把神兵利器的,谁能想到叫他给融了, 做条锁链拴住他哥。
  “不行, 哥哥要是跑了,我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夏时泽很认真地摇头, 为了防止磨破哥哥脚踝,又在链子上裹了层软布。
  不得不说,好东西就是好东西,这链子相当轻, 但坚固异常,楼双要是真心想挣脱, 恐怕也有点困难。
  楼双摸摸夏时泽的头,从着头顶摸到耳廓,像是揉搓一只乖巧的猫,“我不跑。”
  在知道夏时泽是男主之后, 楼双的心竟然诡异地放了下来。
  这可是男主哎, 他跟着瞎着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的。
  照原书里男主那牛逼哄哄的样子,他都能掀翻整个京城了,压根不需要自己操心。
  托孩子的福,楼双也算是过上提前退休的生活了。
  给哥哥绑完的链子, 夏时泽又红着脸拿出另一根锁链。
  “好孩子,这么多花样,这又是要拴在哪?” 楼双也不生气,只是抬眼,略显玩味地看着夏时泽。
  接着,就看见夏时泽把链子往自己脖子上绕了一圈,固定结实了,把另一端递了过去,托在他的掌心上。
  链子的另外一端拴着他。
  原书里无所不能的男主,天下的主人。
  谁执起这条链子,谁就能拖他下神坛,但人选只有一个。
  夏时泽偷偷看向错愕的楼双,悄咪咪地笑了,我拴着哥哥,哥哥也牵着我,这样才放心。
  楼双望着那截链子,愕然片刻,又抬头看看一脸镇定的夏时泽,在心里对自己说了无数遍,这是男主!这可是男主!
  男主不能任你揉捏,也不能把他压着欺负,尽管他真的很好欺负,软软弹弹,手感一绝。
  甚至疼了也不会拒绝,他不会推开你,甚至眉毛都不会皱一下,只会发出一些好听的声音。
  但又转念一想,他不仅已经让男主洗了无数次碗,还睡了他,这点小问题好像不大。
  楼双伸出手,笑着接过那截链子,挠挠夏时泽的下巴,“我不跑。”
  要是跑了,谁赔我一个这么可爱的夏时泽?
  这可是他千金不换的宝贝。
  *
  楼双的突然消失,不是没有引起外人的怀疑,毕竟之前出现了皇帝的绿帽子事件,内卫指挥使想退隐,也是人之常情,谁也不想掺合进这些事情来,搞不好就没命。
  但这么突然消失,却有些让人费解,这种事难道不是徐徐图之吗?
  “难不成是真病了?”有官员暗地里猜测。
  “要是真病了,皇帝必定会派太医下来,这上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啊,这事不简单。”
  “那卫国侯呢,他怎么也没有一点反应?”
  对面的官员神情紧张目光晦涩,冲对面的人招了招手,神神秘秘地说,“附耳过来,我与你说个秘密,这据说是内阁流出的消息……”
  那官员赶快凑过来。
  “我听说啊,楼双被卫国侯囚禁了。”
  对面的官员砰的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急忙说道,“这可不敢胡说,卫国侯可是楼双一手提拔上去的,而且楼双可是内卫指挥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
  “哎,老兄,你这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卫国侯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金吾卫啊,那怎么了?正经的好差事。”
  那人压低了嗓子,左顾右盼后才开口,“他是楼双的男宠,你以为楼双是提拔弟弟,他其实是提拔情人呢。”
  对面官员刚从地上爬起来,又一次摔了下去,揉揉屁股心想,我就多余上来。
  这个离谱的消息,终究还是让岳芝知道的了。
  师兄当即一拍桌子,气得破口大骂,“啥玩意啊,丫的放屁。”
  我师弟与夏时泽恩恩爱爱,怎么能是传言里说的这样。
  还有夏时泽这个怂包蛋,最开始连开口都不敢,他跑去囚禁我师弟,不是我看不起他,这孩子有这个胆子吗?
  愤怒的岳芝围着桌子转了三圈,思来想去觉得有些不对,自己最近确实没有师弟的消息。
  囚禁什么的绝对不可能,八成是病了。
  岳芝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熟门熟路地翻进了楼双的院子,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一摸院中的桌子,竟然有了一层薄灰。
  岳芝心中警铃大震,又翻进楼双府邸,依旧没发现人,最后站在了卫国侯府前。
  他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楼双在侯府修养也很正常,说不定夏时泽要尽一份孝心,亲自侍疾呢……
  夏时泽一定干不出这种大逆不道,犯上作乱的事……
  神棍头头的轻功非常人所能及,一路大摇大摆进了侯府,并无人发现。
  但侯府这么大,人究竟在哪?岳芝思索片刻后,跳到正殿后,看着最漂亮那一间的房顶上,隐隐听见里面传来师弟的说话声。
  肚子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要搞囚禁那一套,不把人关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谁把人放在这啊?
  传言果然是传言,不可信。
  岳芝摇摇头,拎着他带给楼双的礼物,身手矫健地翻下来,敲了敲窗户,“师弟?你在里面吗?”
  屋内传来楼双略显惊慌失措的声音,“师兄,你怎么来了?”
  听到确切的答复,岳芝心满意足,动作熟练,抬手就要从窗户里翻进去。
  然后没翻进去。
  好家伙,这窗户怎么这么结实?他踹都踹不开,岳芝一时摸不着头脑,不愧是卫国侯府,防盗如此严密。
  他没办法,只能规规矩矩绕到正门敲门,“师弟开门啊,师兄来看你了。”
  屋内此刻一片慌乱,夏时泽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把自己脖子上的链子往衣裳里一塞。
  楼双则忙着整理一片狼藉的床榻,盖上被子,躺在塌上,浑身只露出一个头来。
  等到收拾妥了,夏时泽手忙脚乱地去给岳芝开门,“来了。”他锁哥哥那条链子……应该是藏好了吧?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岳芝站在门口,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来。
  夏时泽低着头,也不敢看他,“没有,请进。”
  岳芝乐颠颠的,提着他的大包小包就进了门,看到躺在床上的楼双,甚是惊讶,“师弟,你还真病了呀?”说着就要试脉。
  楼双哪敢真让他试,只好说,“没事,只是小病,借口休息几天。”
  岳芝大马金刀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开始自觉地摸果盘吃,边吃还边说,“怎么也不传个信出来,我可担心坏了。”
  “是我疏忽。”楼双低头说道。
  夏时泽坐在床尾,心神不宁,遮遮掩掩,想把锁链的存在给挡住。
  岳芝倒也没注意到他,只是对楼双说,“你们为什么屋里关着窗呀,病气汇在屋里,不宜养病,按理说你医术比我高明,不至于这都不注意啊?”
  说着走到窗前,就要去推窗户,推了一下,没推开,不信邪的又推了一下。
  还是没推开。
  这是怎么回事?
  岳芝有些疑惑地回头望去,就见夏时泽一脸紧张,心生疑惑,又转回头去,仔细打量着窗户。
  这窗户好像是封死的……
  岳芝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断线了。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住窗户封死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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